着拇指粗细的金项链,手腕上两串佛珠,看上去怎么都像个黑涩会。
“益民,你过来酒吧怎么办?”俞冬青关心问道。
“在后院,你先过去,我安排一下马上过来。”
大伙哈哈大笑。
“就是……”
俞冬青和杜辉急忙附和。
张扬看到俞冬青来,赶忙喊他过来搭手。俞冬青进被屋洗干净手后帮忙穿羊腰子,发现没见杜辉,就问道。
“冬青,你这个小姨子对你不错嘛。”杜辉的语气中有点暧昧。
其实在四人中,他是最文青的,特别喜欢中国古代诗词,《十里桃花》这个名字同样是是受到明朝诗人李至清写的《虞山别受之短歌》中的“幽期不为春风殢,十里桃花千里泪。”否则不会在这里开一家不太赚钱的民谣酒吧。
忙活了一阵,大家就坐在小板凳上,围着一张桌子开始喝酒吃肉,满嘴流油,也不用顾忌自己形象。
“这家伙,焕发第二春。”张扬低声说道。
俞冬青从从后门出去,看到院子里亮着灯,在那棵桃树下架着烧烤炉,一个穿着白衬衣打着领带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挽着袖子正在炭炉上烤着羊肉串,院子里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现在还是你老丈人帮忙接送?”
“那是……哥们玉树临风,既会弹吉他又是系里足球队的前锋,球场一站,哪个女生不喜欢?”张扬一脸得意。
“张扬他们呢?”俞冬青又问道。
和刘益民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不同,他老家在东北哈尔滨,毕业后回到老家教了两年书后就辞职,提着一把吉他重新闯荡帝都,转战于后海、三里屯的各个酒吧。
俞冬青听刘益民提到过这个乐队的名字,说的是走民谣路线,不过什么流行、摇滚也唱,路子很杂,在帝都的地下乐队里还小有名气。
刘益民很快从酒吧取出一把电吉他,还提着一个功放,杜辉帮忙插好电。
俞冬青没有搭腔,男人之间开开这样玩笑再正常不过。
“可惜就你们这帮损人,非要搞什么乐队,天天拉着我练习耽误我泡妞,想起来都是泪啊。”说到这里还故意叹口气。
“杜辉呢?还没来?”
“天地良心,人家不是看我,是看冬青,女孩亲口给说的,是喜欢的俞冬青!”
“我问过她,她不愿意来,说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在一起就是喝酒吹牛要不就说你们上大学时候追女生的事,还不如在酒吧里听人唱歌呢。”
不过这都是个人私事,就是好哥们也不好多说。
男人在一起能说什么?
三人正忙活,刘益民匆匆从酒吧里走了出来,一手拎着一大桶生啤。
“早来呢,正在打电话,喽……在那。”张扬的嘴朝院子东北角努了努,俞冬青这才发现在围墙边上黑暗处站在一个人。
杜辉和他的前妻,他们都是大学同学,不同于俞冬青他们大学毕业后就进入社会,杜辉学的是经济,一直读书,到央财拿到经济学博士,后来又留校任教,前年又获得副教授职称,发表了许多有关经济方面的学术文章。
“还凑合吧,最近瓢虫乐队一直在这里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