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护满腹狐疑,忙施礼告退。
萧天环道:“起来罢!”
又过片刻,戚泽化身蓦地用手一指,又分出一道五色剑光,竟又接下了一尊金丹妖类的魔性。他自觉游刃有余,自是该再逼自己一把。
太冲峰道宫之中,薛护得了乃师诏令,忙即走入宫中。四面依旧白幔垂流,萧天环正自端坐于云床之上,薛护忙跪倒在地,叩首道:“弟子见过师尊,祝师尊万寿无疆!”
那魔剑虽是元婴级数,但觉非也已恢复到了巅峰水准,五十阴魔图更是专克域外天魔,根本不必再有顾忌。两头元婴魔物气势汹汹而来,也不过撑过盏茶功夫,便被双双化去!
过不多时已然稳住阵脚,五音激荡之下,将袭来的魔性一点一点的消磨殆尽。戚泽有意运用抽添战术,引诱那魔头不断投入魔性,进而再一点点炼化,如此消磨对方。他已瞧出对手定是身有禁制,被禁锢于湖底,只能将魔性外放,染化眷属之后,再去解救本尊。
玄岳峰上,道殿之中,天机子望了一眼太冲峰方向,冷笑一声,却是懒得理会,又将目光投注到天秀湖之下。
蜃王瞧得心头一凛,心知她这般“磨洋工”迟早被天机子察觉,到时不好交代,也只好虚与委蛇,做做样子,将自身真气投入到禁制大阵之中。
崔腾忽然说道:“戚师叔身为掌教至尊关门弟子,并非鲁莽之人,左丘长老何妨容他在湖底多待些时日?”
化身与法身对望一眼,化身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法身道:“且去便是!”催动遁光,往湖下游去。
小半日过去,戚泽法身干脆端坐湖下数十丈深处,口诵经文,加持古灯檠。古灯檠之上佛火灼灼,分出三股,落在三头金丹妖类头上。
萧天环道:“听闻那戚泽不甘寂寞,从各峰借人,又跑去天秀湖中搅风搅雨了?”
谁知戚泽化身刚接手两头金丹妖类,那深沉魔性之中传来一股冰冷之意,三头金丹妖类之躯竟是齐齐炸裂开来!
戚泽化身还是首次见识到这等魔道正宗剑术,招招皆是舍身之举,只求杀伤敌人,剑光往往自不可思议角度杀来,当真诡异绝伦。
原本蜃王该当拦下两道魔物,将其打灭,但蜃王私心作祟,只想知道究竟是何人能将这巨木逼到这般境地,竟是不加过问。
薛护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尊,那天秀湖之底究竟封禁了甚么物事?难道是一头他化天魔主?”
薛护道:“并无甚么谕令传下。”
那魔影与魔剑的气息皆是元婴级数,魔影用手一抓,已将魔剑握在手中,疾冲而去。
戚泽化身微微一沉,只觉无量魔性循着剑光涌来,冲击他心神,要将他染化成魔,成为天魔眷属,忙运起玄音剑诀之中炼魔秘法,五脏之中腾起五行道音,抗拒魔性染化。
道殿之上,天机子瞧罢,冷哼一声,道:“用佛法对付魔道倒是驾轻就熟,运用本门剑术便相形见绌!哼!”索性扭过头去,再也懒得观瞧。
蜃王忖道:“左右是消耗此树魔性,不必多管闲事!究竟是谁到了天秀湖,竟引得此物如此激动?”
薛护不敢再说,萧天环想起天秀湖中之事,又想起那件大事,忍不住心思澎湃,有些神不思属,状似不经意间问道:“你那掌教师叔这些时日可有甚么谕令传下?”
化身有些愕然,随即想到此定是那魔头也察觉到他的用意,收回魔性,其要么就此潜伏,要么还有更酷烈的后手埋伏。
萧天环面色一沉,道:“若只是区区他化天魔主级数,你那掌教师叔岂非反掌便能解决?天秀湖中那件物事关乎本门一桩大隐秘,眼下你还不够资格与闻,待你证道长生,为师再说与你听罢!”
戚泽化身与法身联袂而起,既然已经到此,索性就去湖底瞧上一瞧,究竟是何物事引发了这一场魔劫。正游动之间,法身最先有所感应,道:“两道元婴魔头!”
化身使出浑身解数,抵御这路魔道剑诀,无奈功力差距太大,这魔剑又是巨树专为克制他的剑术所创造出来,不过十余招已然险象环生。
那魔影手持魔剑疾速而来,却不料戚泽竟敢先启衅端,一道剑气震荡万顷湖水,已然杀奔眼前!
戚泽化身祭起寒螭剑,亦是有所感应,说道:“这一次可不必动用佛光度化魔性,可好好战上一场!”
又过半日,戚泽化身已然习惯了对抗魔性,且还有游刃有余,五行道音已然扩展到了周身上下,内外无别,震荡一体,几乎又找回了当年初练剑诀之感。
魔剑不必魔影御使,自然飞起,亦是斩出一道剑光,与那雷音剑气对轰了一招,震得半座天秀湖的湖水都有些荡漾。
戚泽法身倒成了袖手旁观之人,有化身在,不必再行出手,给化身磨炼的机会,只等那幕后魔头暴起发难,再出手不迟。
戚泽法身将五十阴魔图一抛,落在化身头顶,说道:“速战速决!”心念一动,湖中亦有禅唱之上响起,一只大金刚神掌横空拍落,封锁虚空之力生出,竟将那魔影生生拍了出来!
不过那巨树孕化魔物之举,显是激怒了天机子所留阵法,巨树之上立时又有一圈一圈的银色雷火生出,轰击而下,将那巨木轰的千疮百孔,但一旦阵法之力稍稍减弱,那巨树便可利用无边魔意魔气恢复正常,枝叶一根不少,也不知其法力来源从何而来。
萧天环也是老牌长生,邪火一声,立觉不妙,忙即运起阴符剑诀之中秘法,将邪火斩除,道心这才重归澄澈,暗松一口气。
湖底道宫之中,那巨树微微抖动一下,蜃王察觉有异,只觉巨树之中有无量魔性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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