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也比当逃兵强,起码有一口吃的,饿不死,而且滇边还算太平,无虞日军进犯骚扰。
林跃冲他们笑笑转身往前方走去,这时下面看热闹的人发出一声惊呼,抬头一瞧,只见迷龙抓着李乌拉的衣服把整个人抬了起来。
“从今天起你要学会适应山野丛林的生活。”等八顿过去那阵新鲜劲儿,林跃揉揉它的头,指着几百米外一块凸出山体的石岩说道:“虽然任务很重要,但也不要跑太远,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在傍晚过来这边吹响口哨。”
“快看,快看啊,搭台唱戏了。”
更重要的是,系统对于八顿的设定跟自己差不多,只要任务内容没有标明死亡惩罚,它就算真给人一枪打死,也会在自己返回现实世界时重生。
迷龙的小跟班羊蛋子托着个铝罐在地上拣他吐出去的西瓜子。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放出随身空间里的八顿。
林跃由几个下地老农那里问明祭旗坡的位置,用去半个小时抵达日后炮灰团的驻防地。
蛇屁股吃得口沫飞溅还不忘起哄:“撩阴腿。”
要麻躲到人群后面,抱着一块西瓜啃了两口,下意识往旁边扫了两眼,不由愣住了。
林跃没有理他,拿起菜刀咔咔几下,把半个西瓜分成数小块,抱起中间部分往西厢走去。
没有“谢谢”或者其他感激的话,几个伤员只是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看你这熊色,东北人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打,打,打,往死里打。”
“刨他,刨他。”
现在的禅达对于溃兵、伤兵监管不严,基本处于放养状态,每个月只给一点买菜叶粉条的钱,药品被服什么的约等于没有。
两个呼吸后,李乌拉带着瓜皮从天而降,重重地摔在地上,压坏了那个圆簸箕,就这还不忘捡起落在土里的一块西瓜瓤填进嘴里。
咔。
虽然很多人不爽他发国难财,在收容站里开黑市的勾当,却没人敢抢他丫的,一来这货很能打,下手也挺黑,二来那些有头脑懂钻营的人都这么干,何况迷龙只是囤积居奇,比起吃空饷,倒卖军火物资的实权长官至多算个小虾米。
午后的阳光有点毒,门廊下面的阴影里躺着几个午睡的伤员,用帽子盖脸遮挡讨厌的苍蝇,不时发出一两道呼噜声。
这时一名瘸腿伤兵再也忍不住,抱起最大的那块放到嘴边猛啃。
秋田犬没大碍,就是长久维持一个姿势太累,出来后趴在地上直喘,用了差不多一分钟才缓过劲儿来,抖搂一下身上的毛四条腿颠到这边,颠到那边,看着奔腾的大河与青翠的远山满脸兴奋表情。
迷龙边骂边打,一脚下去把木质扶栏踹断三根。
旁边胳膊打着绷带的伤员也抢到一块,把西瓜瓤吃干净后,又把果皮内侧白色部分啃了一半下去。
更远一点的地方,一群溃兵看着吃西瓜的迷大爷直吞口水。
在禅达,溃兵们能吃上饭就不错了,酒水糖果什么的完全就是奢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