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去香江（2）

说了。”

    “哥，你可不能骗我啊！”

    “王先生，你不知道的了。你做了大圈，就算没有被条子抓到，也会被他们盯上的了。一旦你被盯上了，条子就会查到我们这些搞偷渡和办身份证的人。到时候，整条线上的人都会知道是我介绍的人犯了事，被条子盯上了，害得大家断了财路。你说他们会放过我吗？”

    “就因为这个，从昨天开始你就哭丧个脸？”王大满哭笑不得的道：“行了，三儿。这钱，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有办法解决。再说了，就算加上给你的那点儿钱，不还是不够那五万块的港币吗。”

    “呃！”神情一滞，沙胆坤楞楞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可以弄到那边的身份证？”

    “行了，坤哥。我再和你说一遍，我不会去借什么高利贷，更加不会去当什么狗屁大圈仔。”

    不一会儿，他又走了出来，递给王大满一沓港币，“王先生，按照我们说好的，给你兑了两万一千块港币。这里是二十一张金牛，你数数了。”

    “好。坤哥，够意思。”

    “王先生，我劝你还是再考虑考虑了。”

    “到时候如果我拿不出这五万块，会怎么样？”

    “哥，别说三年、五年，就是三十年、五十年，我也等你。”古三儿认真地道。

    一次同王大满聊天的时，说起他有一个表叔，在85年花了七千港币通过蛇头偷渡到了香江花。

    “别，哥。我信了。”古三儿双手急摇。然后，他动情地说道：“哥，你对我古三儿是没话说了。要不是你，我古三儿现在还是个胡同混子呢！我爹这病也不可能有钱治。现在，你又给我进两千块的电子表。我……”

    沙胆坤苦笑了一下，“我要是有面子，也不会离开香江，到深市讨生活了。”

    “你柜台的这些钱也就是兑两万多港币，你过去要花掉八千，还剩下一万多。就算是我给你找了落脚的地方，无非是在工厂做黑工。这一个月也就是一千多块，不可能让你三个月后，凑足那五万块的。”

    第二天。

    “好，没问题。不过，在这三个月的过渡期内，你要给我找个落脚的地方，不能让我被警察抓到。”王大满斩钉截铁地说道。

    沙胆坤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

    “一般去了以后，就开始办，但要在三个月后才能拿到身份证。身份证一下来，立刻要付五万港币。”

    “千万不要这样想的了，王先生，那样麻烦会更大的。”沙胆坤慌忙地摆了摆手道：“如果你拿不出钱，办证的人会直接从高利贷那里拿五万块把这笔账平了，而你也就欠了高利贷五万块了。”说到这里，他面色凝重地看着王大满道：“王先生，朋友一场，给你一个忠告了。在香江，千万不要欠高利贷的了，否则，问题真的好严重的了。你这个月欠五万块，下个月就会变成十万，再下个月就会变成二十万块了……。这样利滚利下来，你永远是还不清的。”

    紧紧盯着王大满看了一会儿，发现王大满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沙胆坤才无奈地道，“那好吧，王先生，我相信你一回了。”

    “哥，你在士多店和那个坤哥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到香江那边办身份的钱可还没着落呢！就这，在帝都光我爸治病的钱，你就给了我七千。昨天进电子表，你又花了两千。我，我怎么对得起你啊？”说完，古三儿“呜呜”地哽咽起来。

    古三儿从昨天开始，就有点闷闷不乐的。

    “再过十年，你会知道这个人情有多珍贵的！”

    前世开工厂的时候，王大满有一个原料供应商是深市本地人。

    沙胆坤把人民币装进一个袋子，拿进了柜台后面的小屋中。

    “王先生有话尽管说，我一定帮忙的了。”沙胆坤拍着胸脯说道。

    “三儿，以后每个月来进一趟货，你爸那点儿医药费根本就不是个事儿。”王大满笑呵呵地开解道。

    “得，得……，打住。”王大满挥挥手，打断沙胆坤，“让你告诉我办身份证要花多少钱？你居然给我扯到高利贷上了。”接着，他拍拍沙胆坤的肩膀道：“放心吧，坤哥。不就是五万块吗，我肯定会拿出来的。”

    重生后，折腾了快两个月了，等的就是这一刻，要是在这个时候，沙胆坤敢跟自己玩花样，王大满一定会活拆了他。

    “哥，你能有什么办法啊？你刚过去，人生地不熟的。”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古三儿脸上露出惊疑的表情，“哥，你不会真的要……”

    ……

    想到这里，王大满重重拍了一下沙胆坤的肩膀，感激地道：“坤哥，谢了。算我王大满欠你一个人情。”

    这是欺负自己从内地过来，不懂行情啊！

    这时，火车的汽笛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