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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间谍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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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呵斥。他靠在椅背上,对着邦德微笑着:“这是对待这些家伙唯一的方式,他们喜欢挨打受骂。这是他们能理解的语言,是在他们血液里的。那些民主做派他们受不了,他们需要苏丹,需要战争、强奸和乐子。穿着条纹西装,戴着礼帽的可怜的家伙。他们很可怜,你仔细打量他们就会发现,算了,见他们的鬼去吧。有什么新消息?”

    邦德摇摇头,他跟凯里姆说了换房间和箱子没有人动过的事情。

    凯里姆一口干了杯拉克酒,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他和邦德的看法一致。“唔,游戏必须有个开局,我已经做出一些小动作了。现在我们只要观望就好。午饭后我们向敌区发动一次小突袭,我想你会感兴趣。噢,我们不能被发现,我们应该躲起来,潜伏行动。”凯里姆为他的计谋开怀大笑,“现在我们说点别的。你对土耳其印象如何?不,我不想知道答案,还有什么?”

    第一道菜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说话,邦德点的烤纸包沙丁鱼与油炸沙丁鱼味道并无二致。凯里姆对着一大盘生鱼片似的东西开始动手,他看到邦德好奇的目光,说:“是生鱼!这个吃完以后我还要吃生肉、生菜,然后吃一碗酸奶。我不是赶时髦的人,但是我曾经受过训练,要成为一个职业保镖,这在土耳其是个好职业,很受公众欢迎。教练坚持我应该只吃生食,我养成习惯了。它很适合我,不过,”他晃了晃叉子说,“我不认为对所有人都合适,我不在乎别人吃些什么,只要他们自己喜欢,我受不了吃饭喝汤时都不开心的人。”

    “你为什么放弃成为保镖了呢?你怎么干上这一行的?”

    凯里姆叉起一片鱼,用牙撕扯着。他喝下半杯拉克酒,点上一支香烟靠在椅背上。“呃,”他苦笑了一下,“我们也可以谈谈我自己,你一定奇怪‘这个大疯子怎么进的军机处’,我会告诉你,但是会提纲挈领地说,因为说来话长。听烦了就打断我,好吗?”

    “好的。”邦德点上一支“外交官”,他双肘撑着桌面倾身向前。

    “我来自特拉布松。”凯里姆望着盘旋而上的烟雾,“我家是个大家庭,有很多‘姨娘’。我父亲是那种女人难以抗拒的男人,所有女人都为他倾倒,她们梦想着被某个男人扛在肩上,带进洞里去强奸。我父亲就是这么对待她们的。他是名了不起的渔夫,整个黑海周边地区都听说过他。他专捕剑鱼,剑鱼很难捕捞,他总能胜过别人。女人崇拜英雄,他是土耳其某个角落的英雄,那里的传统要求男人必须粗暴。他是个壮硕浪漫的家伙,所以对女人无往不胜。他来者不拒,有时候为了得到她们不惜杀掉其他男人,所以他自然而然有许多孩子。我们都在一个乱糟糟的旧房子上下铺住着,我们的‘姨娘’们把那里收拾得刚能住人。那些‘姨娘’的总数加起来真的抵得了一个后宫,其中有一位是来自伊斯坦布尔的英国家庭教师,是我父亲在看马戏时遇见的。他俩看对了眼,当天晚上他带她上了他的渔船,顺着博斯普鲁斯海峡逆流而上,回到特拉布松。我知道她从未后悔过,我觉得她的眼里只有他,早已忘了全世界。她于战后去世,死时六十岁。在我之前出生的孩子是一个意大利女孩生的,她给他取名叫比安科,他是白皮肤,我是黑的。所以我被叫作达科(意思是黑色的)。家里一共有十五个孩子,我们的童年很开心。‘姨娘’们经常争斗,我们也是一样,就像是一个吉卜赛营地,由我父亲把我们凝聚在一起,每当我们不听话的时候,他会痛揍我们,女人、孩子都打。不过当我们老实听话的时候,他对我们很好。你能理解这样一个家庭吗?”

    “听你的描述我能理解。”

    “嗯,它就是那样,我长大以后跟我父亲差不多高大健硕,不过比他有文化,是我母亲的功劳。我父亲只是教育我们要爱干净,每天上一趟厕所,还有就是从不感到羞耻。我母亲还教我尊重英国,不过是顺带教的。等我长到二十岁,我有了一艘自己的船,开始赚钱。但我是放荡不羁的人,我离开了家,住在水边的两间小屋子里,我想在我母亲不知道的情况下睡女人。可是我运气不好,找了一个比萨拉比亚泼妇,她是我在伊斯坦布尔城的后山里和几个吉卜赛人打架赢回来的。他们一路追我,而我把她带上了船。我得先把她打昏,我们到特拉比苏时她还想杀我,所以我把她带到我的住处,剥光她的衣服,把她一丝不挂地锁在桌子下面。我吃饭时,就给她往桌下扔点碎渣,像喂狗一样————她得明白谁是主人。在我干那事儿之前,我母亲干了件我闻所未闻的事,她没打招呼就到我这里来,她是来告诉我我父亲要立刻见我的。她看见那个女孩,我母亲从没那样对我发过火,生气吗?她简直发了疯。她说我是个残忍的混蛋,她没脸认我这个儿子,叫我必须立刻把女孩送回家。我母亲从家里给她拿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女孩穿上衣服,可却不愿意离开我。”达科·凯里姆朗声大笑,“有趣的一堂女性心理课,我亲爱的朋友。我母亲对她的一番安抚只换来她的吉卜赛语咒骂。那个时候,我正和父亲见面,他不知道这一切,也不会听到。那里还有一个男人,一个少言寡语的高个儿英国人,一只眼戴着黑色眼罩。他们正在谈论俄罗斯人。英国人想了解他们在边境做些什么,在距离特拉比苏仅五十英里以外的巴图姆油田和海军基地有些什么动作。他会以大代价购买情报,我懂英文和俄文,我耳聪目明,我有一条船。我父亲决定让我为英国人做事,而那个英国人,我亲爱的朋友,就是丹赛上校,前任的站长,至于其他,”凯里姆挥了挥烟斗,“你能猜出来了。”

    “那你所接受的职业保镖培训呢?”

    “啊,”凯里姆狡黠地说,“那只是个副业,土耳其人在边境唯一放行的几乎就是我们的巡回马戏团。俄罗斯人离了马戏就活不了,就是这么简单。我可以表演断铁链和用牙齿提重物,我在俄罗斯村庄里和当地的壮汉比摔跤。有些格鲁吉亚人是巨人,不过幸好他们是笨巨人,我几乎每次都能赢。后来,在喝汤的时候,他们总是高谈论阔,闲聊八卦,我就装傻,假装听不明白。我会时不时地问个无厘头的问题,他们就会取笑我,告诉我答案。”

    又上了第二道菜,还有一瓶卡瓦克里蒂尔白酒,那是和所有巴尔干红酒相似的一种口感醇厚、有涩味的勃艮第红酒。烤肉味道不错,有熏培根油和洋葱的味道。凯里姆吃的是一种用一大块生牛肉末、辣椒丁和韭菜拌上鸡蛋黄夹在中间的扁平汉堡,他让邦德试吃了一口。“味道好极了。”邦德评价道。

    “你应当每天吃这个,”凯里姆认真地说,“这对需要经常做爱的人有好处,为此你该做些练习,这些对男人来说很重要,至少对我如此。和我父亲一样,我玩过大把女人。不过,不同于他的是,我烟酒无度,这些习惯影响性爱质量,对我干的这工作也有影响。压力太大,思虑过多,血都供给了脑子,而没有流到做爱需要的地方,但是我渴望生活,我同时做所有的事情,有一天我的心脏会突然罢工。那只铁蟹会像抓住我父亲那样抓住我。可是我不怕它,至少我会死于体面的疾病。也许他们会在我的墓碑上写上‘此人死于太会生活’。”

    邦德大笑。“别走得太急,达科,”他说,“M会很不开心,他对你很是器重。”

    “是吗?”凯里姆审视着邦德的脸,想判断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开心地笑了:“那样的话,我还不能让螃蟹控制我的身体。”他看看手表。“嗨,詹姆斯,”他说,“你提醒了我还有活要干,我们要在办公室喝咖啡,现在没多少时间了,俄罗斯人每天下午2点半开战时会议,今天你我将莅临他们的研讨会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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