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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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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薪雜錄

    天以生爲德。以自然爲道。人能體天。而以生爲德則天德也。以自然爲道則天道也。總而言之則誠也。故誠則聖矣。聖則天矣。

    言者。所以設敎也。學者因言以見道。道得則無事於言矣。孔子曰。予欲無言。聖人與天爲一。故能不言而敎。

    士君子生世。動作云爲。無非事者。唯學道而有得於心者最是大事。能了此大事者。古今有幾人哉。

    學者。將以求道也。故爲學非難。聞道爲難。聞道非難。信道爲難。信道非難。得道爲難。得道非難。守道爲難。守道非難。成道爲難。苟非知道者。孰知其難若此。能知其所以難則斯無難矣。

    萬物皆生成於天地。天生之地成之。而天地未嘗責報於物。物未嘗歸功於天地。此天地之所以大也。唯聖人能法天地。故曰惟天爲大。惟堯則之。至於不識不知。帝力何有。則眞同天地矣。

    人生天地間。抱負極大。雖有伊周事業。孔孟學問。皆不過本分內事。或者竊竊焉自以爲多。豈非淺且小哉。

    易言洗心盡性。孟言存心養性。愚謂洗心盡性。聖者事也。存心養性。學者事也。存心以至洗心。養性以至盡性。則學之能事畢矣。

    論語曰。有若無實若虛。愚謂有若無者。有而無。無而有。實若虛者。實而虛。虛而實。此顏子所以如愚也。虛無二字。見於經傳中者如此。與老莊之旨不同。

    孔子曰。古之學者爲己。今之學者爲人。程子曰。古之仕者爲人。今之仕者爲己。夫學則爲人。仕則爲己。此所以今不及古也。

    水內明而外暗。火內暗而外明。故君子鑑於止水。而不鑑於烈火。以其明在內也。

    天地主育萬物者也。而地不能自生。生之者天也。天不能自成。成之者地也。天地之生成。乃陰陽動靜之爲也。

    學以聖賢爲的。而今學者自視太卑。斷然以聖賢爲不可學。是甘爲小人。而不甘爲聖賢。豈所謂學哉。

    揚雄言學者所以脩性。楊龜山曰。六經不言無心。惟佛氏言之。亦不言脩性。唯揚雄言之。心不可無。性不假脩。愚謂脩性改作循性則可矣。中庸所謂率性。乃循性之謂也。

    人各有所當爲之事。在己性分內。不假外求。而早夜孜孜。惟務餘事。雖盡一生之力。畢竟無補於身心。而滾同流俗。爲虛生夢死之人。哀哉。

    跡隱非難。心隱爲難。山林非高。朝市爲高。所謂至人者。跡乎俗而心乎隱者也。

    知其性則能知天。盡其性則能盡道。盡道者合乎道。知天者合乎天。

    一者。誠也。主一者。誠之者也。

    邵康節曰。天火無體之火也。地火有體之火也。愚謂火本無體。體之者物也。天火地火。其無體則一也。

    人之生也。受天地之性以爲性。稟天地之氣以爲氣。故人之心。卽天地之心。古人謂自欺其心者。所以欺天地。可不懼哉。

    憂之者不若樂之者。樂之者不若忘之者。然以樂忘憂。猶有所係。不若憂樂之兩忘。

    程子曰。視聽思慮動作皆天也。蓋以其出於自然。故曰天。愚謂天者。無妄之謂。目無妄視。耳無妄聽。心無妄思。身無妄動。則雖人亦天也。反是者。違天而入於禽獸矣。

    程子曰。學之而不養。養之而不存。是空言也。愚謂學以存養爲要。學而不養。猶不學也。養而不存。猶不養也。夫養之而不存。亦其省察之功。有所未至故也。

    天卽理也。六經中言天者。大抵以理而言。性曰天性。命曰天命。位曰天位。爵曰天爵。民曰天民。工曰天工。以至事事物物。無一不係於天。故古昔帝王。法天而行道。奉天而行事。敬之而不敢忽。體之而不敢違。天人相與之際。可謂至矣。後世不明此理。乃以天爲高遠。慢天而不省。背天而不顧。則天與人遂分而二矣。世之爲士者。讀聖賢書。不啻熟於耳口。而顧於身心上不曾體認踐履。故往往從俗浮沈。只取利祿。以言其志節則掃如。以言其政術則蔑如。終不免爲庸人而已。寧不愧乎。

    天主動地主靜。人主動與靜。故天不能兼地。地不能兼天。能兼之者人也。

    人以生爲貴。以死爲諱。然死而不朽。謂之不死。死而不死則反貴於生。

    寡慾以至於無慾。存養之至也。閑邪以至於無邪。省察之至也。

    物亦我也。我亦物也。故聖人無我。能無我則無物。

    簡以制煩。靜以制動。二者。乃處事應物之要也。

    張子曰。淸爲異物。和爲徇物。愚按此指夷,惠而言。異物。不同於物也。徇物。不違於物也。然不念舊惡則非絶物也。直道三黜則非逐物也。

    坎。陽入陰中。有陷之象。離。陰居陽內。有麗之象。

    天地有形。故有盡。道無形故無盡。

    性者。人所固有。雖聖人亦無所增加。唯盡其在己者而已。故曰率性之謂道。道外無性。性外無道。道卽性。性卽道也。

    學而有得然後能樂。非樂。不足謂學。

    朱子曰。動而常止。靜而常覺。愚謂動常止。動中靜也。靜常覺。靜中動也。聖人之心。無動靜一也。

    恥之於人。大矣。有恥則有所不爲。無恥則無所不爲。天之自然。謂之天道。體道自然。謂之聖人。故觀乎天道。可以見聖人。觀乎聖人。可以見天道。

    道本無形。形之者天地也。然道在天地。而天地不能自行。行之者人也。行之而能盡三才之道者。其唯聖人乎。

    重義者重內。重利者重外。外重則內輕。內重則外輕。自然之勢也。

    火生於無。故無質。水生於有。故有質。無質者陽也。屬於天。故其性喜上。有質者陰也。屬於地。故其性喜下。傳曰。萬物皆備於我矣。夫天地萬物。本吾一體。故善窮萬物之理者。不于萬物。于一身。

    以物觀物而不役於物。則吟詠在物而不在我。所謂思無邪者也。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伊,傅是已。達則兼善天下。窮則兼善萬物。孔子是已。

    黃勉齋曰。今人於身體衣服。切切求過人。而心上却全不理會。愚謂心。內也。身體衣服。外也。人之輕內重外如此。何不思之甚也。

    朱子曰。中年以後爲學。亦須愛惜精神。愚謂愛惜精神。亦所以爲學也。

    鬼神。造化之跡也。造化難見而鬼神易見。於寒暑之往來。人物之死生。其迹可見。

    生必有死。盛必有衰。理也。能知此理則知禍福得失之相因。如寒暑晝夜之相代。不可以巧避。不可以妄求。一聽於天而已。有何欣戚於其間哉。

    人有才者。須是含蓄得深。深則不露。淺則露。唯含蓄不露者。可以當大事。

    心不異口。口不異心者。君子之常也。唯存諸心。不出諸口。最爲有味。能味此味者亦鮮矣。

    無心過者。無愧於天。無口過者。無愧於人。無愧於天人則可以無歉於死生。

    學者涵養之功。不但於言動上見之。雖夢寐間。亦可以卜之。先正言夢寐顚倒。卽是操存不固。若操存得定。則寐時當與覺時同矣。

    先儒曰。德盛者言傳。文盛者言亦傳。愚謂一言而爲法於天下後世者。有德之言也。若徒文而已者。傳之亦可。不傳亦可。烏足道哉。

    讀書。所以明理。理之所蘊。有非文字言語所能盡者。唯用力於文字之外。而有所自得。然後可謂善學矣。所謂不言而信。非無言也。不動而敬。非無動也。信而後言。猶不言也。動而常靜。猶不動也。

    公於己者公於人。公於人者公於物。是之謂大公。廓然與天地一矣。

    范純夫女謂孟子不識心。心豈有出入。愚謂心之出入。以心之走作而言。此女但知血肉有形之心。而不識神明不測者之爲心。渠自不識心。烏足以知孟子哉。

    揚子曰。潛心于淵。神不外也。愚謂此言。雖係修養家事。足爲學者存心之法。古人云眞人之心如珠在淵。衆人之心如泡在水。亦此意也。

    邵子曰。觀物者。非觀之以目而觀之以心。非觀之以心而觀之以理。愚謂聖人之心。本備萬物。而無一物。夫惟無物。乃能見物。蓋逐物者蔽於物。而虛心者足以燭物故也。

    凡人之心。卽天也。心之神。卽天之神也。蓋心者。身之主。神者。心之主。如詩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又曰神之聽之。終和且平是已。故君子事心如事天。存心以存神也。

    人有少而勇老而怯。少而廉老而貪者。夫勇與廉。見於外。貪與怯。存諸內。少之時。其中非不貪且怯也。血氣方剛。有以御乎外。故怯變而勇貪變而廉。及其氣衰。志不能帥氣則勇者怯廉者貪。人見其外。不見其內。故疑其前勇而後怯。昔廉而今貪。實不然也。若以義理爲養者。豈有老少之變哉。

    程子曰。君貴明不貴察。臣貴正不貴權。愚謂察者。不明故必歸於暗。權者。不正故必至於譎。暗者。明之反。譎者。正之反。

    古者。養民唯恐不足。今者。取民惟恐不足。夫養者不取。取者不養。養而不取者。民安而國治。取而不養者。民散而國亂。

    程子曰。作新人才難。變化人才易。愚謂善人用則時多善人。是變於善者也。不善人用則時多不善人。是變於不善者也。況變而之善難。變而之不善易。爲人上者。用舍可不審哉。

    一身之利。無謀也。而利國家則謀之。君子之用心也。國家之利。無謀也。而利一身則謀之。小人之用心也。夫利其身者。不利於國。利其國者。無利於身。然利其身者。不顧國家之成敗。而其國喪亡。身且不保則爲利小矣。利其國者。不念一身之利害。而其國治安。身亦與享則爲利大矣。是故。君子不以利爲利。

    朝聞道。夕死可矣。古者敎不躐等。道在必行。故非幾於道者。不可以得聞。聞其道者。卽得其道者也。如曾子聞一貫之道。子貢聞性與天道是已。若後世以口耳爲學者。雖或聞道。實無所得。生爲浪生。死爲虛死。吾未知其可也。

    心是活物。而循乎天理則活。梏於人欲則死。死則不活。活則不死。

    邵子曰。人之爲道。當至於鬼神不能窺處。愚謂鬼神不能窺處。中庸所謂上天之載無聲無臭是也。

    學以得道爲至。學而未至則守學以死。學而至道則守道以死。故文中子云學者沒身而已。

    水鏡之爲物。湛然虛明。無心照物。而物自來照。常定常應。故君子象之。

    易以變易爲主。故無體。神以有無爲體。故無方。

    咸爲無心之感。兌爲不言之說。無心之感。感之至也。不言之說。說之至也。

    古人曰。此生不學一可惜。此日閑過二可惜。此身一敗三可惜。愚謂不力於學。故有玩日之患。不明於學。故有喪身之辱。二者皆不學之過也。

    乾爲萬物之父。坤爲萬物之母。故天地者。人之父母。父母者。人之天地。人之身。卽天地父母之身也。自敬其身者。謂之敬天地父母。自慢其身者。謂之慢天地父母。人能敬其身而不敢自慢。則可謂能孝矣。

    食爲民天。民爲君天。天者。所仰而生者也。故民去食則必死。君棄民則必亡。以其無天故也。

    學不貴博而貴於不雜。文不貴奇而貴於不凡。故務博者不博。尙奇者不奇。

    程子曰。滿腔子是惻隱之心。註腔子。猶軀殼也。退溪先生云皮甲之內。通謂之腔子。愚按腔子。乃三焦。包含腸胃之統司也。所謂心要在腔子裏是已。謂之軀殼則未免太泛。

    觀萬物之生意則可以見天地生物之心。生物之心。仁也。人能以天地生物之心爲心則仁矣。

    程子曰。敬勝百邪。愚謂人能主敬則群邪自退。所謂不戰而勝也。

    爲學在勤。勤則得之。不勤則不得。然亦性近者。得之易也。

    程子曰。孟子才高。學之無可依據。愚謂孟子言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長數語。最可體認。孟子天資超邁。而其功夫切着如此。學者所當用力處也。

    人能一日有一日工夫。一月有一月工夫。則自然漸進矣。

    非天地。無以見易。非易。無以見聖人。

    儒者之言。通而實。老子之言。高而賾。釋氏之言。大而夸。世之人。有厭吾道而不爲。見二氏而慕之。此與棄其粱肉而嗜遐方異味者無異。不亦惑乎。

    人生四十爲彊。彊非獨血氣之彊而已。血氣方彊則心志亦彊。故君子至是。所守堅定。孔子之不惑。孟子之不動心。此也。

    五十始衰。蓋人之從壯得衰。從衰得老順也。君子安時處順。故樂而忘憂。易曰樂天知命。故不憂。孔子之五十知天命者此也。

    道書有云身不動精自固。心不動氣自定。意不動神自靈。愚謂此可爲吾儒靜坐之法。然其機在眼。制其心者。必先制眼。故君子非禮勿視。

    學貴習。習則熟。不習則生。學者之涵養省察。所以習也。積而至於義精仁熟。其效也。大抵人之善惡。皆在乎習。習於善者爲善人。習於惡者爲惡人。故曰習慣如自然。

    道在於民生日用之間。夏葛而冬裘。飢食而渴飮。卽道也。外此而言道者。非矣。莊子所謂道在屎尿。雖粗說。亦有見乎此也。

    以己之知爲知。以己之見爲見者。衆人也。唯君子。不以己知爲知。而以天下之知爲知。不以己見爲見。而以天下之見爲見。故於天下事物之理。無所不知。無所不見。以其無私故也。

    韓子曰。神不注於外則身全。身全之謂得。得者。得身也。以此言之。人之得其身者蓋寡矣。況心爲一身之主宰。操之則存。舍之則亡。失其心而能得其身者。未之有也。可不謹哉。

    造化一於靜。故能發育萬物而不息。人心一於靜則亦能酬應萬變而不窮。是故。君子爲學。以靜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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