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斩你,你会给我下什么诅咒?”
两人此刻面对面坐着,就和老朋友一样。
是怕被天元子一锅端了。
要知道但凡修炼了《二十四黄庭真丹诀》的,修出哪怕是一枚金丹的修士,都可以运用金丹神火。
“正乾教和西坤道太不是东西了,他们是来找茬儿的。”这事儿,就连地首字的几个老道士都看出来了。
其中一个,是她重点关注的目标。
失踪,又不是死。
这帮所谓道门分支,有不少干的都是食人炼丹的恶事,不过这个情况也是大环境所致,也有一些道门守住了底线。
“罢了,既然你们无礼,就别怪我们也不讲礼数了,以后,三清大教是三清大教,正乾教是正乾教,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三清的道令,正乾再不会遵从。”
“拜见二祖!”
只不过,他们神火的威力,比徐默,简直是天地之别。
这叫引蛇出洞。
“得罪人了?”徐默问出心中的一个猜测。
能来到此处的,必然都不是寻常人。
诡异身上立刻冒出火焰,正如之前徐默灼烧那个诡龙仙时所用的神通一样。
三清大教众多道士见徐默,立刻行礼。
反正这一下是把众人给镇住了。
徐默盯着天穹看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
如同被刀剑加身一样。
相婴本来想过去宰了对方,但又想着,这是徐默整合天下道门的重要场合,还是先忍住,一切等徐默回来再说。
恐惧和死亡同时降临。
所以那个实力不弱,修炼《万牲归仙》的冒牌道祖在哀嚎声中,被烧成飞灰,要知道对方也是修炼彝神的存在,可即便是彝神之体也是一样,被金丹神火灼烧,魂飞魄散。
怎么说,也得拼一拼吧?
一边走,一边似乎还在想事情。
也叫试探。
光斩,就斩了两次。
正乾教近几百年来势头渐增,已是天下第一道门,如果说三清大教真的壮大复兴,影响最大的就是他们正乾教。
况且,徐默已经和她说过,之前已经斩过钟天临,所以相婴也不急于一时。
为什么?
“哦,为何不登西岸?”徐默这问话是有讲究的,他已经知道,岸上,分了东西南北四岸,西岸,大都是佛陀。
后者立刻感觉不妙。
他本来就只是想逼出一些岸上的诡异,同时给相婴报仇,因为徐默说过,要当着她的面弄死钟天临。
等到礼毕,徐默又讲道一日,这才算结束。
所以,该怎么选择,程酉溪已经是心如明镜。
此刻徐默烧死钟天临,然后抬头看着天穹,那边,是高耸深邃,延伸百万里的岸土。
徐默低头琢磨了一下。
偏偏对方一点都不给面子,非但不搭理,还敌意十足,冷言冷语,甚至之前还出手逼退了几个上前的三清大教弟子。
正因为当年天元子的威势太恐怖,所以哪怕徐默当着所有人的面烧死钟天临,等同于砸了正乾教的牌子,但正乾教背后的诡仙依旧不敢出头。
想到这里,徐默笑了。
可说实话,西坤道背后的仙人,无论实力还是数量,都比不过正乾教背后的仙人。
在三清山待了两天,僧人自然知道面前这位是谁。
所以二祖既然能出现,说不定那位‘天元子’也能突然出现。
可它们居然真就忍住了。
西坤道的程酉溪也是冷笑点头:“我等前来观礼,那所谓二祖居然避而不见,莫非刚成仙,就瞧不起天下豪杰了?”
如果跪的慢了,可能也会被这位二祖一把神火给烧了。
至于二祖刚才迟到,将他们晾了好一会儿的事儿,早丢到脑后了。
“姓钟的,你算个什么东西,等二祖回来,非得扒了你的皮!”地首字的几个老道士一脸杀气。
“见过教主!”
甚至连罪状都不说,直接下杀手。
此刻各路高手云集。
可对方明明能登岸,却苟在人道十九州一个小小的法禅寺,也不去域外之地,实在是让人好奇。
走到前面一处大松树下时,僧人突然抬头,却见前面站着一人。
徐默这才叫霸道,才叫不讲理。
或者,逼出那些此刻在岸上窥视这里的存在。
至于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通通没被他放在眼里。
徐默训斥。
但这位二祖一句话不说就烧死钟天临,正乾教背后的那些存在,似乎也没吭声。
这个不需要徐默张罗忙碌,自然有下面的道士来办。
按理说,钟天临在三清大教的序列中,属于辈分低的,见了地首字的道士,怎么说也得行礼,打招呼,哪怕你是一教之主也一样。
说完,不待对方求饶,已经是伸手一指。
只有七星宗宗主躬身,口称‘见过二祖’。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用佛家的话说,你我有缘!”徐默回头指了指旁边石凳,千手佛陀知道这位风头正盛的教主有话要说,也是坐下。
记得上次斩钟天临,就有岸上诡异出手,那威势很恐怖的,怎么这次怂了?
不过灭钟天临也不只是为了报仇,或者立威,徐默动手实际上还有更深一层的用意。
“钟天临这人不简单,他此番来,不会无的放矢,必然是有所准备。”另外一个地首字道士开口道。
又或者,敢不敢接招。
“千手佛可是要回法禅寺?”徐默头也不回的问。
西坤道主程酉溪浑身哆嗦着,见钟天临被活活烧死,这时候直接跪在地上行大礼。
训完道门分支的众人,徐默又向前来观礼的众人道谢。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教主怎知贫僧佛号?”
钟天临惊呼。
可问题是,徐默已经是陆地神仙了,实力和境界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先跪了再说。
“岸上凶险,尔虞我诈,既是修行,何处都可,贫僧不讲究,不讲究!”这回答,真真假假,像是实话,又类似敷衍。
可没法子,徐默已经修成陆地神仙,要抓他,对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三清山下,一个僧人正独自下山。
“千手佛成佛多久了?”徐默问,对这个事儿他还挺好奇的,毕竟,千手佛对他来说也算是老熟人了。
毕竟,这世上只有徐默一个人知道天元子是‘回家’了,对于旁人来说,天元子只是失踪。
钟天临做势要走。
从钟天临等人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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