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去海很听话,一门心思的闭目念经,而且是默念,也不扰人。
两个老头扭头一看。
这样,才会显得自己的棋艺精妙,才能感觉到一种‘爽’。
但代价是会被棋盘上诡异的‘势’所影响,因为他本身实力太弱,导致只要双方再落一个棋子,自己就会被上面所蕴含的‘势’碾碎。
赢了,然后一会儿杀人,排骨也就不好笑话他了。
这两个老头,他得依附其中一个,当然,这个‘依附’,不是字面意义上的依附,而是要用某种技巧,让对方保住自己。
两个老头居然也都没有动手,似乎他们也很好奇,这个蝼蚁,打算唱哪一出?
你不听也得听。
背后的锈剑震动的频率,都快赶上手机了。
像极了一个能看懂棋面,而且沉浸其中的人。
至少秃顶这货就不会放过自己。
一个秃子,一个排骨,得意个屁啊。
至于秃子,却也是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蝼蚁’的话,他也应该不在意,如果在意,那就太掉身价了。
“尸祖,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忍!
至于靠近会不会被|干掉,现在徐默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也不能停。
那感觉,自然不如有人看出你的牛逼,然后表现出来,但又没有完全表现出来,就是那种,我知道你很牛,可我不能干扰你下棋。
终于,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心中焦急,却不能表露分毫。
观想‘尸祖’只是在刹那之间。
明着说棋品,实际上,却有拉着一方,打压另外一方的意思。
徐默不懂棋,但他也看得出来,对于高手来说,这哪里是比棋艺,这是在比修为,比推演,比布局。
而是在专心致志的下棋。
让徐默来解释,可以理解为‘精神力的污染’。
徐默就算是看出来了,也不能说,更不能指棋或者提醒某一方。
稍有差池,就会满盘皆输。
更容易被对方看出来,到时候,肯定是适得其反。
脱相了都。
船外,黑雨瓢泼。
排骨呵呵一笑,没说话。
徐默握着那半枚棋子,也是耐心等待。
但那边对弈的两个老头可不是寻常人。
某种东西发生了变化,是看法,是心情,但徐默不知道这种微弱的变化对自己来讲是好事还是坏事。
还是那句话。
“好啊!”
对方都没动手,那自己也不管。
如此近的距离,那‘鹤翁’和‘荒老’自然也察觉到了。
接下来怎么办,徐默不知道。
言语,有的时候也是一种武器。
观棋不语真君子。
船在飘,只是不知道此刻飘到了什么地方。
恐怖的气息侵来。
嗡~
这一瞬间,徐默感觉自己就在鬼门关上。
可对徐默来说,却是一种巨大的负担,等同于是在那一瞬间,加快了那种诡异对自己身体的影响。
这个胜负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下一刻这两个老头都是一愣,齐齐回头看了徐默一眼。
紧接着,脖颈,胸口,额头,分别长出了眼睛。
这就十分让人喜欢,同时,也满足了排骨老头的虚荣心。
寻常人可能根本意识不到。
“棋艺可以提升,棋品却不行,对弈时应心无旁骛,方才这位老先生不管闲事,专心致志,这才能赢,而另外一位,恕我直言,总是被外物干扰,这种时候,得反省,为何会被外物干扰?心境不稳,终究会输。”
就是很自然,很安静,很和谐。
此外,徐默再次看到了‘尸祖’,这次,对方就坐在对面,相距,不过两米。
这时候,排骨乐了,指着徐默,却对秃子道:“他,说的挺有道理啊,鹤翁你就是分心了,哈哈!”
越是表现的十分大度的人,其内心,越是睚眦必报。
秃子眯着眼,看了一眼徐默。
近距离看,这秃顶的家伙长的贼丑,凸嘴裂牙,别说没头发,有头发也就那样。
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但总得试试。
因为真的下手,岂不是承认棋品不行,棋艺也不行。
“这位老先生,你这个对手棋品不行,下次,别和他下了。”徐默开口,这话是说给排骨听的。
‘荒老’眉头一皱,说了一句,说完,伸手隔空对着徐默一点。
可不知不觉,蚂蚁不小心进入了对方战斗的范围,下场就是,无论是哪一方巨人的动作,都可能一脚踩死这只蚂蚁。
当下徐默也不管禁忌,直接看向那两名老者,方才,说扰他兴致的那个是脱发秃子老头,另外一个,头发是有,但都是白发,而且身材极瘦,仔细看,和干尸差不多。
可能懒得看,知道一个蝼蚁对他们无法造成任何威胁,也有可能是方才徐默说要‘专心致志’,所以这会儿,俩老头都很专心。
不过他从没有主动去观想,去冥思。
我们都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的,居然也不放过。
两个老头继续下棋。
只要外面黑雨停了,他们就走。
所以实际上,现在的情况可能更加凶险。
但没有一滴能落到船内。
不然,容易押错,把自己给搞进去。
危急时刻,徐默感觉耳边响起《尸迷鬼语》的声音,这声音来的非常突然,而且,声音很大。
这时候徐默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冲到哪儿,算哪儿。
所以他要赢。
结果就是徐默整个人抖个不停,下一刻,他手臂上,张开了一只血红色的眼睛。
所以,倒不如先保持一种相对的平衡,壮大自身。
愣了愣。
他不会暴怒,狂骂,然后被人做成棋子。
不过眼下徐默想要活,想要将这一次循环继续推进,那就只有一个法子。
此刻双方那无形的‘势’,在焦灼,互相攻击,继续壮大,如两军对峙,拼杀有余,还得兼顾周围的地方,铺下暗棋,推演之后几十步,甚至上百步的棋路和局面。
因为那样会加快这种诡异对自己身体的占据和腐蚀。
观察细节。
可如果对方不放过他们,那绝对不能等死。
俩老头飙上劲了。
突然,这老头怒道:“蝼蚁登船,扰我兴致,该死!”
就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外面的黑雨。
这让徐默再一次回忆起之前的一些经历,就如同曾经在法禅寺千佛洞里,看到完全体的千手佛陀。
因为有一些精妙的棋路,还是希望别人能看出来。
毕竟,那么做没有任何意义。
可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保?
斗嘴这一点上,徐默不惧任何人,甭管是谁,只要让咱说话,保准最后骂的你们找不到北。
他深吸口气,观想了一下‘尸祖’。
自己这一步棋,可是思谋良久啊,可谓妙不可言。他自然也希望别人看出自己的牛逼之处,过去,没人看棋,所以只能自嗨。
“呵呵,荒老,你好阴啊,可惜,我不上当!”秃顶老头这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然后将落子,改在了另外一处。
还有之前见到尸魔皇和剑君大仙时,那种对自身实力的无力感。
刚才那个反应,实际上是徐默做的一个尝试,他根本看不出对方棋路的精妙,只是碰巧蒙对了。
看样子,棋局上占据了优势。
就像是还在自己体内的诡异剧毒一样,已经存在于身体内部,想要祛除,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做不到。
徐默知道,自己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这一次循环中说的最后一句话。
但气息,似洪荒巨兽。
下一刻,徐默嘴里发出了诡异的笑容。
专心下棋。
此外,推演也是随时会发生变化的,每一步,都会对之后的推演进行改变,按照计算来看,后续的各种可能性,超过百万种。
可现在,徐默需要借助一下这些诡异的力量。
此刻,再一次感受到。
就是不知道‘尸祖’这个诡异,和面前两个老头比起来,谁强谁弱。
下一刻,秃头冷声道:“再下一局!”
“坏了,刚才那一步,莫非暗藏玄机?”这让他准备落子的手又收了回来,然后绞尽脑汁,仔细观察。
心中暗道,这小家伙,居然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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