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知,这剑可是传承了数个王朝,乃是八百年前那位真仙所留‘仙宝’,这玩意儿若是毁了,他们就是千古罪人。
“胡说八道!”东陵知节怒斥。
心说这是睁眼说瞎话啊,你二十天前,不是在湘水湖畔么,当时,我特么陪着你,你去哪儿见这谛听剑去?
“景州卫昌城,东陵家!”
不理解。
简直残忍。
这剑,不能有闪失。
又如同一个博士学霸,盯着卷子上一年级的数学考卷,看着1+1等于3的答案,陷入了恐怖的深思。
一来神剑难得,没了,那就是没了,估摸再也寻不到了;二来,这剑若是因为他们审案所毁,那怎么交待?
徐默掰着指头算了算,道:“若单以时间来看,可以说是二十天前。”
因为他喜欢这一把剑,当然不能看它崩了。
明明是错的,可为啥,判的是对?
只有在它面前说谎的,它才会斩。
可问题,它自己都不记得有这种事,但偏偏这话是真的,可想而知,它得有多疑惑,多不解,多纠结。
反正旁边司主和韩玄都看懵了。
换一把剑,早就崩碎了。
甚至东陵知节低头沉思,再回想,是不是自己老糊涂了,忘了这个事儿了?
甚至,这种力量,就是谛听剑自己的规则和神通。
“哼,果然在说谎。”司主脸一沉,不过这次,谛听剑没动,显然,经过之前的事情,谛听剑也学乖了。
谛听剑疯了。
谛听剑再次飞出斩去,但和之前一样,依旧是临头了斩不下去。
“你还不如实招来?”司主看向徐默。
东陵知节看了看徐默,摇头:“并无此事。”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制约它。
东陵知节似是和韩玄和司主相识,来了之后相互见礼,又看向徐默,问:“这是何人?”
就在谛听剑震动到几乎要自我崩溃的时候,徐默看不下去了。
这热闹,看的爽,没白跑这一趟。
“你是什么时候见过谛听剑的?”
司主道:“此人乃杀害梁尚书的疑犯,不过他之前说,二十天前曾去过卫昌城,拜访过你家,还和你面谈过?”
“刚才所言,句句真话。”徐默说完,还反将一军:“谛听剑在这儿,我若说谎,它斩我就是,对吧?”
“你在何处见的谛听剑?”
就算是说谎,谛听剑也能第一时间探查,然后给你来一下狠的。
徐默则一脸无辜道:“知节兄说的也对,这次他的确没见过我,但我也的确去过他家,当时他闭关,我和他儿子东陵喻关系也不错,他还请我吃席呢。后来我有急事,就动了手,但没伤人,找到知节兄后,成了朋友,互通有无,当时我教他上清剑髓,他教我他们东陵家的御天九剑诀,也是那时和谛听剑相识……”
旁边,黑皮小鬼举着蜡烛,紧随其后,给司主照亮。
和一个人没想开,劝他想开就是了,这一点,司主和东陵知节都没有拿捏到关键,人家谛听剑都成这样了,你们还逼他。
因为谛听剑知道,这话,是真的。
如果只是疯了,劝回来不就行了。
因为这个时候,无论是司主还是东陵知节,说话都不管用,它似乎已经听不进去,在那种恐怖的困局中越陷越深。
显得小心谨慎,就连蜡烛留下的热蜡珠落在手上都不觉,但看得出来,很烫,烫的这黑皮小鬼龇牙咧嘴。
可即便是谛听剑,此刻也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临界点,就像是一个人,处在崩溃和疯癫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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