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输了就是一败涂地。良妖正国没了,祖师想必不会再器重我,天上地下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我不喜欢镜心。”
典四儿笑着摇了摇头,道:“十成。只要能呆在酒楼里,哪怕生在良妖正国、长在良妖正国,最后也是我的人。”
卢泰道:“杖国、行元国各自拿出一份重礼。杖国每年拿出六页仙书,我们每年派人过去参悟。行元国答应派来一行阵法大师,助我们布下‘孵心妖阵’,此阵源自妖族,对我们的修行大有裨益。”
“守正、丰泰等商会全部接到威胁信,威逼他们召回道兵,遣散生意……”
“没有,我来征询师弟的意见。伯顽山主说,我们帮助仙童对付天连、西阴等国,他命人放开水禁,允许我们派出船队深入截水湖。”
“我知道。”
卢通点了下头。
繁妖如星。
徐道隐还活着,不过气息十分古怪,血气死寂不动,不像人,像一根树。
“国主,徐道隐遇袭!”
“与他们有关,但是绝对不止他们。”
卢通弯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你准备怎么办?”
“白巧说是‘枯荣活尸’,解木宗的毒药。”
“我有天眼、地耳、大口、小鼻四大亲军,他若敢反,我派天眼、地耳一起前来,助师弟剿灭仙童。”
四聪道:“我们三国的破敌之机不在别处,正在师弟这里。”
“拜见父亲。”
“行儿。”
“玄风剑国送来国书,索要一半公豪国的故土,否则率人来袭。”
二人第一次相见时,他是术国上师,四聪刚刚成为国主,国都未成,内忧、外患全部没有平定。
卢泰起身告辞。
“会不会太狠了,毕竟是卢泰的妻子。”
伯顽代表是仙童国,良妖正国与仙童是邻国,此番是霸主之争,二国几乎是水火难容。
“什么指令?”
卢通蹙了下眉头,道:“不杀,养着,和仙眉她们一样。”
徐徐行有些失态,快步上去抓住卢通的衣袖。
“是。”
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吐出去,道:“带聘妃下去。”
“要么帮兹国,要么准备好与他为敌。”
“嗯。”
“行元国遭遇围攻,求援千头雪驴和毒公蟾,公子已经应下。”
……
“可是……”
白巧年纪渐长,身上有了一些宗师气度,道:“难。生机在,毒就在,生机不在,人就没了。除非可以既截断生机,又保全性命。”
卢通眉头微蹙。
徐道隐遇袭之后,风云突变,仿佛一夜之间,敌人接连浮出,举国上下全部陷入了动乱。
眼前的王聘妃,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卢通起身走出房间,与徐徐行一起走向府邸深处。
二人相视一笑,进入最深处的庭院,院中有一个池塘、一个三层木楼。
卢通运起血灵,一点点磨灭毒药,沉声道:“木荣国,很好。”
“师妹,如何解毒?”
“你觉得呢?”
“哦?”
卢泰有些意外,道:“父亲所说的危险,可是源自于尚麟、兹国?”
……
“父亲的意思是直接全力相助?”
“解木宗。”
万舟北上。
……
“是的。”
婉音水榭,风景依旧,犹如一片世外之地。
卢通看过王聘妃,眼神微顿。
卢通神色十分平静。
“是。”
截水湖是连舟山的地盘,连舟山有了仙童国,想从湖中取利已经没有那么容易。
三国结盟,凡是与他们接壤的国家全部受到威胁,尤其是位于彼此之间的一个个大国。丞国、咏国等必定大举来犯,而且背后多半少不了尚麟、兹国的支持。
“见过老爷。”
……
卢通笑着摇了摇头。
否则就是一场空。
“输了呢?”
“不够。泰儿,这次结盟和以往所有结盟都不一样,必须倾尽全力,否则……”
嫁入良妖正国这么多年,始终没有结交过一个知心朋友,直到开始和尚麟国合作,立即热情结交尚麟国的来客。
一束红光掠过,坠入王府中央。
“第一魔主让你做什么?”
卢通抬起手指,指尖染上了一抹绿痕,脉络犹如树根,一点点向下蔓延。
木荣国,杖国的邻国,解木宗传下的国家。
卢通猛然站起,道:“人怎么样?”
四聪身披青、赤、黄、白、黑五色宽袍,头戴百色珍珠冠,道:“卢国主,因缘际会,你我还是走到了一起。”
卢通看过信件,眼神立马阴沉下去。
立仙码头,卢通、卢泰一起望着北方。
……
鸿马,兹国的国兽。
北上采宝的征兆文书一出,国中大小水妖飞鸟,卷仙鲤、与水牛、蟒尾水牛、瀚波白马、铁羽鹤、六须青蛇……一起出动。
“对。”
“国主,咏国大举来犯,军中出现兹国重宝‘投星车’。”
万易、王聘妃一起退下。
“还有兹国。”
“不够。”
卢泰坐在长几旁,道:“孩儿认为,可以拿出一些我们独有的宝物,比如血气、血丹、两命符、妖皮等。”
典四儿已经有所预料,坐下道:“王聘妃怎么办?”
一路颠沛,二人都成了大国的国主。
“他们不给呢?”
卢通有些意外。
“不对。”
小青鸟匆匆闯入灵源水府。
“哎。”
卢通知道典四儿的手段。
“三成?”
血灵进入,刚刚生出一抹赤红精血,不等精血散开,立马被毒药侵染,变成一坨“死血”。
“嗯。”
徐道隐躺在床上,嘴唇发黑,唇角残留着一些青色汁水,脸色也透着青绿。
“什么毒?”
“有。”
现今,明杀、暗杀、毁田、下毒、禁商等,一切可以用的手段全用上了,拼的就是谁的命硬。
卢通引出血灵,小心灌入。
“国主,第一批‘孵心妖阵’已经布下,阵法精妙异常,第一次入阵的百人,修行三日后有十二人养出了神通。”
典四儿走到旁边坐下,定定地看着卢通,几息后叹了口气。
“嗯。”
他可以有今天,一半靠搏命,一半靠时时警惕、见小知大。
典四儿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