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竺凡坐在石头上,提点道:
到头来空修行一场,只能在乡下了此残生。
“骨,切齿则发,固体之基……”
无数凉气窜出来,瞬间爬满了脊背。
他愣愣地看着茶碗,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
……
卢通再次看清楚周围,大街、门板、牌匾,牌匾上写着五个字“良妖茶酒馆”。
卢通皱起眉头:“最后一晚?一晚上能学会棍法?”
大憨被分到房间的当晚,就把老韩头的行李背了过来。
还是没有人回话。
两人之间虽然是一笔交易。
卢通把茶酒馆的事情彻底交给大憨、二虎,每天看书、学拳、练象桩、修行法术。
“不去了,回茶酒馆。”
卢通随手收起这嘬毛,转身推开门进去。
一个恍惚后。
柜台上亮着一盏油灯,大憨正坐在旁边。
“点棍最难……”
竺凡边说边打,棍出如雨,在房间里卷起一阵狂风。
门轴摩擦的刺耳声音,此时显得异常悦耳。
竺凡轻吐一口气,道:“会了吗?”
“卢掌柜,短棍狠、长棍妖。”
卢通走到柜台前,摸索柜台上的油灯。
半炷香后收棍站定,浑身鼓起的筋肉像群蛇归洞,纷纷钻入皮下消失不见。
卢通邀请道:“竺老,今晚还要时间,不如去我的酒馆喝一杯?”
自从送出那封信后,卢通经常有种感觉,杀身大劫下一瞬就要降临,心中不免产生一丝退却的念头。
竺凡第一次打断卢通说话,淡笑着道:“棍就是拳!”
以前每次回来大憨都坐着柜台后面等着。
卢通点了点头,拱手道:“这些天,辛苦竺老指点!”
竺凡退后两步,开始挥舞手中短棍。
油灯亮起。
竺凡打完一套,把短棍收起,换成一根等身长棍,重新开始闪转腾挪。
“不对。”
“象桩的修行,先筋、后骨、最后肉。”
死寂。
竺凡道:“百纳拳一共七十二招拳法、两道法术,你已经基本掌握。几招手法,你也已经学会。当初答应的还要一套棍法,今晚最后一天就全部传授给你。”
卢通一时语塞。
大憨、二虎、老韩头,全都不在。
难得是每天坚持,用水磨功夫一点点练习筋、骨、肉。
“老爷吉祥!老规矩,上去休息吗?濡情、慕雅、念风,她们都等着呢。”
更加诡异的是,手没有任何感觉。
和老韩头不同,竺凡是真正追求过仙道的修士。
“不满卢掌柜,我已经攒够了银子,在乡下买了一套宅子,天亮就要离开云英城了。”
“用棍使拳法,以点棍为主。”
“我有个问题烦请竺老解惑。”
刚才他问竺凡的话,其实是在问自己。
竺凡看了眼旁边的计时香,从阵法中收起法力道:“卢掌柜,这是最后一次使用自流水,象桩还有不解的地方吗?”
“棍,钝兵。通常……”
卢通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大门。
“筋,始于手足,气力兼备。筋膜一成,骨、肉随之而动!”
长仅两尺,鹅卵粗。
万欲窟,一间练功房内。
茶碗里的残茶也没有任何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