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这些话他这世说不了。
能是肯定能,只不过要辛苦些。
等初中毕业,以他的成绩,两个人是很难再有任何交集的。
“是。”姜寒酥点了点头。
“这和我对你好亦或者我喜欢你,有关系吗?”苏白好笑地问道。
“去那边避下雪吧,站在这等二十分钟真成雪人了。”苏白看着车上下来的人都去旁边的超市下避雪去了。
有些事情,她比她母亲更知道如何去处理。
“为什么?”苏白低头看着她,不解地问道。
“你成绩好差。”姜寒酥抬起头,不知怎么,说出来了这样一句话。
就像此前他所想的那样,他重生,其实就是为了姜寒酥来的。
以前,在有人向她表白或者给她递情书时,她处理起来都很简单,因为主动权一直都在她手上,她只要说声对不起,对方就会知难而退。
“呵,还骄傲起来了,你说的我们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指的是你的成绩?指的是你初中毕业了之后会进入某个重点高中,而我初中毕业之后要么辍学要么在九中这种学校混吃等死?”
老子前世怎么说也当过一段时间的世界第一来着,两座世界赛的冠军奖杯不比你这清北学历值钱?
“你的梦想只是当个打工人,而我的梦想是当你的老板。”
别说你是全校第一了,就算是考上清北又如何?
“我的梦想啊,我的梦想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你们这群大学生,替我打工,为我赚钱。”苏白捏了捏她的小脸,然后笑道。
“因为无论你对我再好,无论你怎么撩拨我招惹我,都是没有结果的。”姜寒酥说完后又道:“我跟别家的孩子不一样,她们可以享受这些,也可以给你回应,我不行,我必须要考上重点高中,也必须要考上好的大学。”
在安北这个贫困的大地上,在涡县这座偏僻的小城中,无钟灵气,无烟云水,却孕育出了姜寒酥这样的女孩儿。
苏白其实很想说,真别在我面前自大啊姜寒酥,其实你在我面前还真没有什么能自大的资本。
而苏白一离开,没有人挡风,姜寒酥额前的秀发就被肆虐的狂风吹了起来。
“是什么?”姜寒酥看着苏白问道,她还真想知道苏白的梦想是什么。
但这个清冷,早在前天她抱着书走到后门时,就被苏白给击破了。
姜寒酥怔了怔,然后小声道:“之前我看的时候还没有。”
“没什么。”姜寒酥抿嘴道。
“呵。”苏白笑了,道:“自大狂。”
两人走出去后,苏白放开姜寒酥,然后撕开一个创可贴,撩起她额前的秀发,将创可贴贴在了她流血的伤口上。
苏白说完后又道:“不过我不太喜欢听韩成的课,所以到了学校之后,如果我有不会的,还请班长能够不吝赐教。”
苏白一转身,正好看到了姜寒酥额头上那道血红的印子。
不过随后她又恼怒道:“都流血了你还用力按?”
包括苏白之前给她买早餐以及刚刚给他递围巾一样,姜寒酥知道她反抗不了,所以,只能默默承受。
“能。”姜寒酥想了想,然后说道。
“苏白。”姜寒酥喊道。
“怎么?知道疼了?不是没什么大碍吗?”苏白说着,将大拇指上沾的血给她看了看,冷声道:“都流血了还没事?”
“所以啊姜寒酥,要说那句我们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该是我,而不是你,一个只想吃饱饭过上好日子的打工人。”
别说两座了,就算是一座,那也是很多人追求许多年也得不到的啊!
那个时候如果碰上喜欢的人就嫁了,如果碰不上喜欢的,那就跟母亲过一辈子也挺好。
她想起了临走时母亲跟她说的话,当时林珍对她说,对付像苏白这样死缠烂打的人,只要你一直不去搭理他,一直保持冷冰冰的性格,时间一久,对方肯定就会知难而退,只是林珍不知道的是,这些年姜寒酥为了防止有人招惹她,她对外一直都是保持着清冷的性格。
姜寒酥闻言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你在想什么?”苏白问道。
嘶,姜寒酥疼的倒吸了口凉气,然后怒道:“你干什么?”
“有,因为我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姜寒酥忽然道。
“这里有创可贴吗?”苏白问道。
“你行,我为什么就不行呢?”苏白笑着问道。
苏白付过钱,然后拉着姜寒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