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赵长宗态度强硬,一众焚香谷之人虽然心中憋屈,却也不能怎么样,谁让如今焚香谷居于弱势呢?
“我等要见莫仙人!”
随即冲赵长宗道:“赵师侄,是否这令牌感应有错,亦或是其他元婴,谷主他老人家坐镇焚香谷近千年岁月,可从未吸血害人,如何会是那血神子?”
“李洵?”
煞虎对于自己金丹层次的道行还是极为自信的,所以他道:“此事本王已知晓,稍后自会处置,你退下吧。”
他道:“莫师兄,这些修士平日里与青云门颇有交情,您若是有暇,还是见一见的好,不然的话,日后咱们青云门与他们的关系却是不好相处。”
一座被毒虫瘴气笼罩的险峻高峰中,煞虎盘膝坐在山顶之上,静静闭目打坐。
“不必了,焚香谷大敌当前,不必为我分心,况且我有要事在身,也不能久留。”
赵长宗闻言只淡淡一笑,道:“前辈所言自是有理,不过,与弟子说这般多却是全无作用。”
那狐妖恭敬应是,朝着山下而去。
此言一出,一众焚香谷之人顿时炸了锅!
“这是为何?”
“令牌乃是莫离祖师亲自炼制,绝不可能认错,再有,贵谷李谷主化作血肉还能重新复生,众目睽睽下岂能有假,他必定被血神子附体!”
后山祠堂之内,看着正在端坐品茶的莫离,林惊羽便是一阵无奈。
而在他们面前的,则是黑压压的修士们,粗粗一说,怕不止数百,男女老幼,道行高低,全都覆盖在内。
而现在,只凭借一枚令牌,就要将他们最尊崇的谷主打为邪魔一流,你让焚香谷众人如何能接受?
可莫离那,那是实打实的元婴修士,当着无数修行界修士的面飞升成仙的!
这些妖魔与修士生前被他屠戮,死后魂魄也被他抽取出来,炼制成伥鬼供他驱使,当真是悲惨无比。
莫离眉头一挑,面上露出一抹玩味之色。
是以,无数世家、门派乃至散修,都是蜂拥而至,朝着青云门赶来,要求见莫离一面,问一问那长生之道。
他拱了拱手,也不待焚香谷众人挽留,大步朝着外边走去。
事实摆在那里,不是焚香谷说如何便是如何的。
南荒,十万大山。
“据我所知,这来的人只是一小部分而已,还有许多路途远的修士,如今正在路上朝青云门赶来,是不是?”莫离含笑问道。
“哦?有消息了吗?看来他们也是不甘心一直藏着。”
他道:“何事如此惊慌,难不成是焚香谷打上门来了吗?”
“看来,是不必去其他的地方了。”赵长宗面色有些凝重的道。
那南荒十万大山里,正在源源不断汇聚的妖魔们,就如同一柄利剑,悬挂在焚香谷头顶之上,随时会落下带来灭顶之灾。
更何况,对方在生死绝境之下被逼的显露出那血肉重生的神通来,本就是有莫大嫌疑,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推脱的?
莫离淡淡一笑,道:“如此,便开一场论道大会吧,烦请林师弟告知他们,三月之后,便在这青云山脚,莫某讲道三日,能收获多少,届时便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那些焚香谷之人说了一阵,见他不应答,也是无趣,声音逐渐小了下去,那位副谷主这才道:“好了,你们都静一静,听一听赵师侄如何说。”
“数尊大妖接连出手,却是根本无用,反而被他吸了个干净,如今天火山上,群妖死伤惨重,全都四散而逃,还请大王做主!”
不过他们也理解这些修士的心理。
“莫不是那位莫离祖师还记挂着当年的仇恨,这才想寻个借口对付我家谷主?!”
“纵然弟子信你们这般说辞,莫离祖师却不会信,天下修士也不会信,只怕要不了多久,天下修士便会群起围杀贵谷李谷主,真相如何,诸位静观便是!”
“是师弟你的老熟人了。”
萧逸才说道:“焚香谷谷主李洵,当年曾经还被师弟你废掉过道行,门中弟子在他的居所内发现了血神子的气息。”
然而,这一处青云景观之一,如今却是嘈杂不止。
……
在修士的世界中,终究是实力为尊,既然莫离祖师的令牌认定了李洵是血神子,那对方必然便是,除非,他道行能超过莫离祖师!
这却是煞虎消息闭塞了。
“如此盛情,莫某却是受宠若惊了。”
据一众青云弟子亲口所言,彼时但凡参与这场讲道的弟子,道行都有突破,小的突破一两个小境界,大的则是有修士借此跨越玉清到上清的门槛,甚至是上清到太清境的门槛!
“正是,谷主他老人家已然数百年不曾踏出焚香谷一步,你休要污蔑!”
“求求你了,让我等见莫仙人一面!”
话毕,他人已然冲霄而起,化作一道黑气,直奔左近的天火山而去!
不过此界到底是让莫离获益良多,让他成功走上了修行之路,如此,他开坛讲道三日,也算是回馈此方世界的恩德了。
“老夫也听过这血神子的厉害,据说非是此界魔物,所过之处,举凡生灵,皆会被吸干鲜血,无一幸免,极是可怕。”
“不可能!谷主岂会是血神子?!”
“我便知晓莫师弟会答应!”
诛仙世界,到底是一个低层次的修行世界,多数修士都处于相当于太极玄清道玉清境界的层次,堪比上清层次的修士便是万里挑一,极为难得,而太清层次,凝结出金丹,更是凤毛麟角,整个修行世界都难以找到几个。
但似乎不大应该,毕竟攻打焚香谷,北上神州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桩好事,不论焚香谷还是人族,都有许多宝贝,再不济也有香甜可口的血食可以享用,他们为何为反抗?
莫离道:“这次是在哪里?”
林惊羽兴奋的说道,能聆听莫离讲道,对于他而言也是难得的机缘,前几日聆听下来,他已感觉获益匪浅,若有机会再听,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