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醉酒

    少女的笑颜在春日的阳光下，艳若桃李，明媚的不可方物。

    少年看着少女的容颜，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心动。

    殷梨亭说完这句，踉踉跄跄的倒在地上，道：“男……男子汉……大丈夫，何患……何患无妻……”

    此时夜色已深，天上一轮明月高悬，街道寂静清冷。

    莫离只觉得酒劲上头，熏得人晕晕的，他接着道：“后来便是这次下山，遇上了杨姑娘，她性情清冷，却内心良善，极是单纯，武功又高强……”

    那一日，正是春季。

    少年一袭白衣，腰佩长剑，下山游历江湖。

    队伍里当即分出了几人来，拿着刀剑包围了上去。

    ……

    “终不似，少年游……”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跌跌撞撞的朝前走，说着种种悲戚的诗句，不时放声大笑，在这寂静的夜里极是刺耳。

    他猛然灌了一大口酒，站了起身，嘶声吼道：“晓芙，我不怪你，不怪你，我只恨，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少女音容笑貌甜美可人，只是殷梨亭讲着讲着，眸中泪水忍不住便喷涌而出。

    莫离笑嘻嘻的应了一句，亦是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身。

    “天涯何处无芳草！”

    他边走便念着诗词，声音低沉凄凉。

    “六叔……”

    “弟子只想专心武道！”

    “那倒没有，只是与她在一起，比与旁的女子相处，会略微舒服一些。”莫离否认道。

    殷梨亭陡然大笑起来，笑的泪流不止，他嘴里不停喃喃喊道：“终不似，少年游……”，一边却是不断前行。

    “不必了，咱们自身尚且难保，何必管他人？”

    殷梨亭面上满是痛苦，泪水不断淌下，谁能想到，那一句道歉，竟然是为了杨逍和杨不悔之事，谁又能想到，那一面，竟然是平生的最后一面！

    她悄悄握紧了胸口用来自尽的匕首。

    “这位杨姑娘出身名门，武功相貌俱是绝顶，配你小子是绰绰有余！”

    “春光还是旧春光，桃花香，李花香。浅白深红。”

    “晓芙呀……”

    “这柄剑，乃是我爹爹重金求来的，你放在身边，便是有我相伴。”

    “是纪姑娘吗？六叔您说详细一些。”莫离好奇的道。

    剑光一闪即逝，光芒落尽，地上已然多了一地的尸首。

    “让开！”

    为首的黑衣人闻见酒气扑面而来，不禁皱了皱眉，道：“既然撞上了，便算你们倒霉，快，将他们料理了！”

    “小兄弟，莫怕，姐姐会保护你的。”

    汉阳街头，偶遇混混拦道，不过还不待他出手，却恰被回家探亲的少女行侠仗义救了。

    然而便在此时，一道剑意冲霄而起，仿佛一柄刺破苍穹的神剑立于身前，冰冷剑意，将那些人震慑的丝毫不敢动弹！

    莫离再次摇了摇头，道：“弟子不知是否有心动。”

    她身侧丫鬟推开窗户，看了下去，随即回话道：“小姐，是两个醉鬼，可要奴婢下去制止？”

    他早便想知晓两人的种种前尘往事。

    殷梨亭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仿佛回到了当年一样，他喃喃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她家，那一年师父让我送一封信给纪老英雄……”

    ……

    咻！

    “你在武当，我在峨眉，山高水长，你可不许忘我。”

    “做什么，帮你们醒醒酒！”一人阴笑道。

    他们都死了！

    他念的是一首秦观的江城子，莫离亦曾读过，此时虽值盛夏，西北之地也没什么桃花，但是恍惚间，莫离似乎看见了汉阳城中，桃树之下的白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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