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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民夫倒在地上,开始呻|吟。
不沾泥不愿意在这件事上争论。
贺今朝的守城之法,全都提前做了应对。
“无妨,至少用这些人的性命,消耗了城内守军的箭矢。”
这些民夫身上甚至都不配着甲。
陕西巡抚刘广生给这帮民夫定了性。
这是他妈的什么狗屁认知!
“胆敢骗你爷爷,找死!”官军毫不理会,催促他背起麻袋。
笃笃笃。
在官军的威胁下,谁不想活着啊?
不沾泥瞧着官军驱赶百姓去填充护城河,忍不住感慨道:
也有发狠心的民夫,继续扛着麻袋往前冲。
他以为他的人会是炮灰,同样做好了准备。
民夫根本就靠不住。
躲在人群当中观战的洪承畴,摇摇头。
“吹哨子,准备放箭。”
没有民夫,在强行征召一些便是。
进攻的号角停下,大批官军就用刀枪,驱赶着背负麻袋的民夫向着城墙冲去。
作为经常被洪承畴爆锤的一支起义军,且洪承畴扬名陕西的开始,就是踩着左挂子的脑袋。
洪承畴对于这些“一次性消耗品”是死是活,根本就不在意。
“你是否对于官军的战力太过低估,而且过于高估贺今朝了?”
也有侥幸未死的民夫完成了任务,终于逃了回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城墙上传来一阵阵大喊,也在威胁那些民夫。
这年头,谁弱,就真的没处说理去。
嘟嘟的哨子声响起。
谁让他们无法证明他们对大明是忠诚的,既然没法子证明,那他们就是反贼。
听到贺今朝的询问,高一功点点头:“回大队长的话,他们过线了。”
反正陕西民变,谁分得清此地的百姓,到底是不是贺今朝的乡党啊!
回答他的只有冷漠的鞭子。
“我就不相信,贺今朝手里会有工匠。”
士卒用的武器,一旦有了破损,都要随时的修补。
这是毋庸置疑的。
更多的人民夫被吓得躺在原地,蜷缩着身体,直接开摆。
因为大人有令,只要送一次回来,就能活着。
“告诉城外的人。
剩下的武将,大多都不看好此次攻击。
四面围攻。
洪承畴就不信,贺今朝会组织工匠制作箭矢。
“你且看吧。”
人家的杀手锏还没有漏出来呢!
既然没法甄别,那就让他们做些为大明朝廷尽忠的事情,以此来证明他们对大明的忠诚。
“明白,大哥。”刘民悦不在言语。
“我觉得他能。”不沾泥倒是没瞒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说什么自己都不会上了左挂子这条贼船的!
乌压压的向着城下抛射。
这要是再来一轮,准得死在城下。
民夫背着麻袋向前冲锋,只要一个来回,侥幸不死,他们便能活下去。
像民夫这种背着重物,又浑身无甲的人,射箭就足够了。
“还是官军用人狠呐。”
“官爷,我方才已经把麻袋扔进护城河里了。”
他要是知道贺今朝没死,高迎祥同样在陕西逍遥,且越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