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馒头

他来说也没有一点用处，他在乎的一切都消失了。

    狗娃坐立不安的搓手的样子，几乎就把献媚挂在脸上了，很显然他想把李火旺当靠山，不被送去当药引，聪明人哪里都有。

    李火旺蜷缩成一团，如同未出生的婴儿般，一动不动自闭地缩在料房一角。

    满脸颓废麻木的李火旺听到这话，心中一凝，无声的眼睛再次有了光。

    “被你……被你……一脚踢死了。”

    李火旺的眼睛是睁着的，他那好几个小时都没有眨眼的眼睛麻木地看着冰冷的地面，并没有向白灵淼身上移动半点。

    紧接着她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杂粮馒头放在他嘴边。

    白灵淼看着自己的脚环，双手成掌推了回来，“李师兄，你之前说的没错，这东西在这里没什么用，你拿着吧。”

    白灵淼伸手想要搀扶，但是李火旺却推开了她。

    其他药引不敢也不想去打扰他，都在安静地干着自己的活。

    “那个，李师兄，我能用这东西当报酬，请你帮我一个忙吗？”白灵淼的话让李火旺把目光投向了她。

    看李火旺摸头，白灵淼开口解释到：“那是王师兄干的。”

    听到这话，李火旺脑海中闪过在幻觉中被自己踢飞的老刘头，他垂下头来无声地笑了笑，自己还真是有够疯的。

    白灵淼忧伤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是很快又暗淡下来。“李师兄，这样不行的，会让你也陷入麻烦的。”

    刚刚还生无可恋的他，此时充满了动力，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弄死他！

    白灵淼想走，可是她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李火旺的手边。

    三更天的时候，微弱的蜡烛光芒从门口亮起，照亮了旁边的货架，也驱散了李火旺身上的黑暗。

    见李火旺有了回应，白灵淼轻声地开口问道：“李师兄，你是从哪里被师傅抓来的？我是梁国的，你是哪的？”

    “李师兄，我真的不想麻烦你，可是我真的没别的办法了，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带我去丹房，我……”

    如果可以选择，他多么想一直陷在那美好的幻觉之中。

    李火旺没有说什么，抓起那三个有些发硬的馒头狼吞虎咽起来，他已经饿了一天了。

    当丹阳子那张丑陋恶心的大脸出现在自己脑海中时，李火旺的眼中逐渐浮现出浓郁戾气，他的牙齿开始咬的咯吱作响。

    “是……李师兄你给我的啊，我说不要来着，可是你非要塞给我。”

    “嘿嘿嘿，李师兄吃馍，吃晚饭的时候，我就想到李师兄还没吃饭，特意给你留了两个。”

    李火旺愣了一会后颓废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了，对于过去他确实有记忆，可是经过白天的事情，李火旺自己都无法分辨那些记忆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有多少是虚幻的。

    因为吃的太快有些被噎到了，狗娃马上懂事地跑出去给李火旺拿来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