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你是我杀的

立着一座教堂。

    余烬为她打好基础，给了她报仇和为家族洗刷冤屈的机会。

    同时，他也是著名隐士埃里克·德里克和‘黑座之王’巴洛斯·霍普金斯。

    “你是我杀的。”

    它们或戴礼帽穿风衣，或着精致繁复的暗沉长裙，竭力从每一个细节上模仿人类，但却无法让自己真正地像人。

    而事实上，这张面具不仅仅是一件有强大的神奇物品，同时也是凭证。

    而除去那些碰都不能碰的神明，剩下能写的人虽然很多，但佛尔思还是选择索拉尔，因为佛尔思更喜欢他的故事。

    原本装饰华丽的房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陌生的城市，笼罩着夜色的城市。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也是伊甸园的自我防卫机制，若是寻常半神来到这里，恐怕也会手足无措。

    ……

    此时此刻，长桌最上首有一个坐着黑色轮椅的男子，他脸色呈不正常的苍白，淡黄眉毛很长，头发整齐后梳，额头有些许皱纹。

    奥黛丽在长桌前停下脚步，但并未落座，只是问道。

    毕竟这中间的跨度之大，已经远超普通人的想象。甚至连休回想起来，也会隐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休立刻了然，佛尔思身为一名作家，而且还是《愚者圣言录》的主要编撰者，她当然要继续负责这一方面的事情，比如说将旧日的‘火之时代’那些英雄人物的故事写成传记以供传唱。

    这样一来，即便休因为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意外身亡，也能保证迪尔家族的延续。首先是伯爵的爵位会自动由她弟弟继承，而她所积累的财富也可以保证母亲和弟弟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个瞬间，戴着‘傲慢’面具的奥黛丽有了种全城皆敌的感觉。

    “索拉尔！”佛尔思毫不犹豫道。

    休笑着摇摇头，问道：

    奥黛丽坐在梳妆台前，拍了拍脸蛋，低声自语道：

    “等我完成这些故事，亚伯拉罕家族的人就会负责将这些故事传播到世界各地。这会让我轻松很多，就是不知道销量怎么样。”

    甚至，未来未必就没机会成为序列2的天使。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两位存在——余烬，还有愚者。

    “他不是我杀的。”

    在战争期间所积累的功勋让她成为迪尔伯爵，成为军情九处的上将局长，同时也为她积累了足足数百万金镑的巨量财富——这些钱当然不是发战争财得来的，而是抄家抄来的。

    “这是属于我的试炼！”

    “请坐，‘傲慢’小姐。”

    他们为此获得了巨大的好处，从一名低序列非凡者一跃成为序列3的圣者。

    用佛尔思常用的一句话就是：故事框架固然完整，但人物形象却远远不够丰|满。人们梦到的‘火之时代’就是框架，而佛尔思要做的就是填充细节，丰富那些旧日英雄的形象。

    “你准备先从谁的故事写起？”

    “没什么。”

    因为她接下来，要去狩猎一位半神，一位序列3的半神。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呼出，看上去相当紧张。

    佛尔思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无法成为索拉尔那样的人，但不妨碍她对其表示崇敬。

    贝克兰德皇后区，郊外的一座豪华庄园中。

    奥黛丽轻轻摇头，赫温·兰比斯是艾许杀的，而她那时还只是一个低序列非凡者，对方一个眼神都能杀死她。

    奥黛丽平复下心情，看向桌上的面具。那张冰冷的灰白面具上，两只眼睛往上移动，固定到了额头位置，似乎只注视高处，不关心其他，给人一种又好笑又怪诞又暗藏惊悚意味的感觉。

    尽管奥黛丽就站在它们眼前，但它们却发现不了她。

    休对此已经十分满足，毕竟她一开始来贝克兰德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她的内心无疑是感激的，甚至因为曾经的经历，还有一些别样的情绪。

    而对此，休也早已有相应的心理准备，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家人。

    下一秒，以那头快撑裂正装的熊为首，‘伊甸园’的动物们或露出獠牙，或低声咆哮，一旦被它们抱住或撕咬等，就会被相应的‘兽|欲’污染，只能依靠自身的意志或‘观众’等少数途径的各种非凡能力来抵御。

    这么做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加深人们对‘火之时代’的印象和认知。

    但在充公的过程中，作为总负责人的休拿一点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两位存在直到第五纪才相继苏醒，而随着祂们逐渐找回失去的力量，也开始谋划让过去的历史回归现实。而从黑夜女神等存在的态度来看，祂们对此似乎并不反对，或许祂们之中也是有人知道‘火之时代’与‘深海时代’的隐秘，又或许祂们中本就有存在是和余烬、愚者一样，来自梦中那个辉煌壮阔的‘火之时代’！

    十字架的前方，安放着一张不大的长桌，长桌两侧各有五张座椅。

    她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既没有用精神风暴反向污染这些‘兽|欲’，也没有将这些‘兽|欲’引爆，在城市中放一朵巨大的烟花，她只是闲庭信步般在这些‘兽|欲’中穿行。

    而愚者先生的塔罗会，也让她在非凡世界的眼界得以拓宽。但她之所以能加入塔罗会，说到底不也是因为余烬的介绍吗？

    这是心理炼金会的首领，鲍利·德尔劳。

    她轻声说道：

    和此地绝大部分建筑一样，这座教堂各个细节都堪称精致，可组成它们的却是偏向于噩梦、惊悚、恐怖、神秘的元素。

    那需要带着牺牲的觉悟，用勇气去把握。

    当然，现在的他是本体，还是其中一个身份，无人知晓。

    如果她什么也不做，不承担一定程度的风险，就这样享受家庭的美好，那最终将像大多数没准备的人面对洪水一样，扑腾两下就被彻底淹没。

    真神们虽然会保护这个世界，但即便是神明也是有局限的，祂们终究无法保护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