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红海也能变蓝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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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既然是要和愚者教会展开合作，最好还是能与愚者教会的高层建立直接有效的沟通。”

    所以不难想象，愚者教会与黑夜教会之间沟通渠道更加匮乏。因此在先前的文件与各种决策中，几乎都没有考虑到愚者教会的存在。但如果愚者教会寻求合作，黑夜教会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各大正神教会对于其三重冠冕者的称呼都不尽相同，教皇、牧首、大贤者、宗座。和其他正神教会相比，黑夜教会的三重冠冕者称呼较为朴素，就是教宗。

    如果黑夜女神继续保留这一尊名，也就势必会因此和大地母神发生冲突。

    戴里克顿时心中一紧，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少年，现在的他已经是愚者教会大主教，并且还有着阿尔杰这位风暴教会枢机主教的亲自指导，所以他很清楚这次会面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除此之外，作为交易的条件，黑夜教会与风暴教会不会主动驱逐蒸汽教会，也不会在任何官方文件上提及这一事件。作为交换，蒸汽教会需要无偿负责鲁恩王国的大部分重建工作……”

    “当然可以，圣女大人说过，无论眷者阁下做出何种决定，我们都会全力配合。”

    毕竟永恒烈阳已经陨落，祂的信徒必然会陷入迷茫，永恒烈阳教会也注定会因此分崩离析。

    穿着圣洁白袍，清灵秀美的‘不老魔女’卡特琳娜放下手中的镜子，侧头对旁边身材高大，穿着黑色全身甲，摇晃着安乐椅的年轻男子道：

    毕竟现在的大地母神其实是‘血族始祖’莉莉丝，而她曾经是‘月亮’途径的序列0，是最初的、也是真正的‘绯红之主’。

    随着他右手回收，一道人影飞快勾勒了出来。那是一位有着一头棕黄色的头发，身材高大的淳朴少年。

    虽然文件是由圣女伊莉娜亲自书写，但其中的内容必然已经得到黑夜女神的默认，甚至是有神谕背书。

    余烬想了想，问道：

    现在的梅迪奇出现在原初魔女面前，完全就是去送菜。

    而一旦正神教会有覆灭的风险，这种情况就会愈演愈烈，最终演变成只有少数忠诚的教会成员还保持着信仰，其他人即便没有改投其他教派，也会默默隐藏起自己的信仰。

    他和这些真神走的不是一条路，不需要通过信仰来对抗最初的污染。

    “这是黑夜教会的圣安东尼大主教。”

    “最终的结果是，蒸汽教会必须在半个月内，将包括所有半神在内的大部分非凡者撤出鲁恩，同时其在鲁恩境内所保管的‘2’级以上封印物不能全部转移，需要将其中一半交由给黑夜教会与风暴教会监管。”

    只不过，黑夜教会毕竟是信仰黑夜女神的教会，即便教宗的掌控力再强，也抵不过黑夜女神的一道神谕。而在另一方面，以圣女与黑夜女神之间的关系，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假设中，永远不会真的发生。

    “这是愚者教会的戴里克大主教，具体的合作事宜你们可以详聊。”

    “这一天，我已经等待了太久。”坐在安乐椅上的年轻男子‘啧’了一声道。

    圣安东尼大主教看出戴里克的局促，微笑道：

    “黑夜教会打算怎么处理这些蒸汽信徒？”

    戴里克只是经验不足，并不意味着他蠢。

    至于放弃鲁恩境内的大部分教堂与信徒，这对于蒸汽教会的损失其实没有那么大。

    卡特琳娜双手下按住桌子，坐了上去，嘴角微勾地说道：

    甚至不止是这些普通民众，就连战神教会的神甫与主教，他们的信仰也未必就有多么虔诚。按照黑夜教会的预估，应该会有至少三成的神甫、主教会主动向他们投诚。

    ……

    而在对弗萨克帝国的处理上，伊莉娜考虑的也十分完善。

    “是的。”

    圣安东尼大主教显然很期待这次合作，而在他的主动引导下，戴里克也很快进入状态，开始与圣安东尼大主教商量合作的细节。

    这是要让愚者教会取代蒸汽教会，成为鲁恩王国的三大教会之一啊！

    在神明无法随意行走于人间的第五纪，黑夜教会大大多数决策都是由这位教宗所颁布并执行。而黑夜教会内部关键职务的升迁与替补，也全都是由她亲手操办。

    圣安东尼大主教轻轻颔首，有些惋惜道：

    也就是说，他们真正要对付的只有两成左右的战神教会的虔诚信徒。

    战争持续这么久，半个鲁恩被打烂，大量民众处于饥饿与贫困的边缘。这一点，不管是黑夜的信徒还是风暴的信徒，亦或者是蒸汽的信徒都不能例外，大家都一样。

    因为一旦鲁恩战败，黑夜女神陨落，那作为黑夜信徒的他们一定没有好下场。只有早日改换门庭，才能避免战后被清算。

    随着两人的讲解，戴里克很快明白找他来的目的。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不是更适合洛薇雅大主教出面吗？为什么‘恋人’先生会找他来啊！

    面对这份足够详细的文件，余烬无法提出更多的建议性意见，他只是仔细看了两遍，迎着圣安东尼大主教的视线，缓缓开口道：

    余烬了然，说到底其实就是面子工程。

    除非祂真的是在找死，目的就是为了被原初魔女发现！

    可祂图什么呢？

    而即便是这些顽固分子，其实也未必就会耗费黑夜教会太多的精力。因为那些投诚的神甫、主教和非凡者们，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会比黑夜教会更加积极的追捕并处决这些顽固分子。

    “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我们才会允许蒸汽教会留下的少量教堂与教会人员，用以安抚这些信徒，避免他们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但蒸汽教会传教的权利已经被限制，不需要担心他们会进一步扩大信仰范围……”

    而眼见两人‘渐入佳境’，余烬也在不知何时悄然离开。

    蒸汽教会作为七大正神教会之一，虽然必须为站错队付出代价，但也不想被灰溜溜的赶出鲁恩王国。

    就好比现在出现在余烬面前的这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