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睡的踏实就好。”
见除了她们再没有别人,探春也懒得多礼,毕竟早就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了,私下里也没那么多规矩。
众人闻言相视而笑,倒也没有拆穿是她自己起不来。
史湘云和贾探春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些无奈。
赵姨娘嘴里碎碎念着,却还是披衣而起,且不说新宅这边儿的内务都是平儿在打理,单凭她是焦老爷的青梅竹马这一点,就不好轻易得罪。
……
……
于是第二天去主宅和史湘云汇合,带着三五十个丫鬟仆妇回了娘家。
呵呵,如今阖府上下有几个瞧得上宝玉的?
“听说保龄侯就快卸任回国了?”
探春这才掩嘴笑道:“这东西可不是气球,是我们老爷特意弄出来以防万一的——年前娘娘您不小心怀上,可把我家老爷吓的够呛。”
李太后哪敢去接,最后还是元春简单数了数,二一添作五的分成了两份。
“自然是受了我家老爷所托。”
“平儿?平儿又怎得?!”
平儿无语,只得提醒道:“政老爷四月里就守满二十七个月的孝期了,自然要回转京城。”
那胖子拍着自己圆滚滚的将军肚,憨憨的问:“这不年不节的,你们两个怎么一起回来了?”
“袭人姐姐分到了东跨院姨太太屋里。”
说完,她回屋取了鞋样子,带着两个小丫鬟去前院选了辆人力车,一个在前面拉一个在后面推,很快就来到了主宅。
那丫鬟怯声道:“姨娘,是平儿姨娘找您。”
她是自己人,自然不用通禀。
赵姨娘恍然,心说怪不得昨晚上让自己多吃多占了,原来她今儿打算去宫里头。
面对去年秋天高中举人的贾兰和李纨,她的态度反而更加恭敬了。
焦顺赶紧算了算日子,薛二夫人没能熬过前年冬天,而宝琴则是在去年秋后下定决心要远渡重洋的。
与此同时。
“暂时还没有。”
两人忙停下脚步招呼了一声‘宝二哥’。
“我说呢。”
愣了会儿神儿,她又无所谓的道:“那等三丫头回来,我自己跟她说吧——反正老爷只是要回来,又不是已经回来了,也用不着急着回家去。”
玉钏恍然,本想着顺便瞧瞧袭人的热闹,但若是专门去东跨院走一遭,却怕回去后要挨侍书的白眼。
与此同时。
去年年底,电报就已经通到了金陵。
等探春回家后,听说父亲要回京,先是忍不住皱眉,后又想到最近焦顺与王夫人见面次数越来越少,或许正可趁机劝她断了往来。
贾宝玉先唤了一声大嫂,然后又冲那小男孩招呼道:“茂哥儿~”
吴太后碎碎念了几句,又翘起白|嫩的小脚在探春背上点了点,懒洋洋的问:“你今儿怎么有空一早进宫来?”
姨太太是对邢岫烟的尊称,这也算是焦家独一份的待遇,另外自从前年焦大寿终正寝后,东跨院也拨给了她用。
一路寻到后宅,玉钏却没有急着去堂屋里见大太太史湘云,而是东厢西厢探头探脑的转了遍。
说着,就又打起了哈欠。
长此以往,府里也都把他当成了废人、透明人,而听他方才所言,竟是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贾政要回京了。
白玉钏挺直了腰杆,笑问:“袭人呢?前儿不是送过来了么,怎么没见着人?”
“嗯。”
简单梳洗了一下,她堆起笑容迎了出去,一见平儿就笑道:“让你久等了,在我们府上还罢了,到你们这儿一没了拘束,早上总是起不来。”
临行前她选择把身子交给自己,两人先后缠绵了数日,若是当时怀上的,寄信时正好已经显怀。
后来查无实据,但两人也已经闹的水火不容,所以探春就跟史湘云打了个商量,把袭人送到了这边儿。
自从去年夏天,提前回来的贾环被焦顺介绍到新设的外交部当差,得了从七品官身之后,她这脾气是愈发大了。
说着,忍不住摇头:“若不是看在他这些年久驻欧罗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不是让他卸任回国,而是去职解送回国了。”
……
元春无奈道:“去年六月西夷高卢国内乱,闹事的学生向咱们大夏的使馆求助请愿,保龄侯瞻前顾后进退失据倒罢了,事后还被爆出曾与领头的女学生有染,实在是……”
赵姨娘闻言一惊,面色古怪的嘀咕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要回京城了?”
平儿起身笑道:“本来不敢打搅姨娘的,可荣国府那边儿刚传了消息来,说是政老爷已经动身北上了,不日就将抵京。”
当然,那也分对谁。
吴太后更是毫无形象的踢掉了绣鞋,直接把娇小轻盈的身子丢在了罗汉床上,满口抱怨道:“皇帝还小,整天起这么早怎么受得了?!”
“那继任的人选已经选好了吗?”
有相熟的丫鬟见了,不由奇道:“白姨娘这是找谁?”
回到后宅,见大着肚子的林红玉正同玉钏在廊下说话,便上前对玉钏道:“政老爷的事儿,总要知会大太太那边儿一声,是我跑一趟,还是……”
平儿见状微微一礼:“那我就不打搅姨娘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