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飞走了

信心，如今却也忍不住有些提心吊胆起来，而内中又以尤氏为甚，唯恐有一天芎哥儿就突然没了亲爹照拂。

    难道皇后因为什么事情出现了反复？

    焦顺就已经洗漱完毕，开始巡视灵堂所在的奉天殿了——虽然他这阵子刻意低调，但低调并不代表不用做事。

    虽然早就知道焦顺在朝中不受待见，但这阵子愈演愈烈的声讨，还是让她们为之‘耳目一新’。

    这是怎么一回事？

    湘云倒还罢了，三妹妹不过是兼祧平妻，官方都不承认的存在，却也有这般际遇。

    皇后批复的倒是极快。

    对于探春的‘好运’，要说嫉妒倒还谈不上，但淡淡的不甘却时不时萦绕心底。

    一般官员和命妇都是白天出勤，这个点儿奉天殿内还冷清的很，只有宫女宦官们在做着扫撒的差事，再就是礼部和内府的官吏了。

    皇后一时不知该如何品评焦顺这个人，更不知道那具魁梧的身体当中，究竟还蕴藏着怎样的……

    同时她二人也要先行把这份草图背下来，以便在出现意外时及时做出反应。

    思来想去，也只能归咎于隆源帝后继有人了。

    要说投名状的话，不是已经有那两本奏折了么？

    想来隆源帝死后，那两本奏折就已经到了吴贵妃手上——至少是她曾经看过，否则也不会凭空生出让自己写这种东西的想法。

    虽然拢共也没能和探春联络上几回，但看她那神采飞扬的模样，显然并没有受到最近的局势影响。

    皇后这才重又惊醒，脑中残留的畅想，让她霎时间涨红了脸，做贼也似的移开了美目，嗓音带颤的道：“那、那依焦大人之见，该当如何行事？”

    ……

    看看四下里无人，焦顺冲南安郡主拱了拱手，便将探春拉到一旁小声叮咛道：“若是吴贵妃问起来，你就照着咱们先前商量的来。”

    这么做的效果还算可以，就是君臣之间看着有些隔阂。

    昨天下午明明商量到关键处，他本以为皇后上午就该传召自己来着，谁成想直到这时候也没有半点动静。

    兼且又肯对女子一视同仁不耻下问，若非如此，那荣国府的三姑娘，到最后也不会与他日久生情私定终身。

    他下意识步出偏殿，眺望向灵堂的方向，正瞧见皇后摆开鸾驾返回了储秀宫中。

    五更天刚过。

    但要说他是淫邪无耻的小人吧，他又确实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与文臣斗法时所展露的足智多谋，也远不是等闲可比。

    薛宝钗默默点头。

    焦顺先上前与礼部的人，确认了当天获准进殿吊唁的名单，然后根据来人的身份，大致商定了太子的‘走位’，以及必备的安保措施。

    却说焦顺原路折回奉天殿，沿途不由暗暗摇头。

    薛宝钗闻言却只是一笑，轻声宽慰道：“嫂子莫慌，三妹妹如今时常出入禁中，所见所闻必定多过咱们，她尚且不急，咱们又有什么好急的？”

    不过又有那几位君王真肯和臣子推心置腹？

    “你放心。”

    命妇队伍当中，王夫人、邢夫人、连同尤氏在内，听着左近的议论声，本就板着的表情不自觉又凝重了几分。

    等亲自确认好地标无误，焦顺又照猫画虎弄了份草图，然后便去了太子宫中，将草图交给南安郡主和贾探春代为转递。

    焦顺趋前半步，肃然道：“娘娘，忠顺王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还望娘娘早做定夺。”

    皇后先是默默打量焦顺，待到他似乎要抬头时，又忙偏转了视线。

    若没有和焦顺逾越底线，她或许还会心平气和一些，但现在自己明明已与他有了夫妻之实，所换来的却不过是哥哥一个小小的官位。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