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是时也命也。
主要是不想让邢岫烟以为,自己是将她当做了退而求其次的代替品。
贾琏停下脚步,扬声问:“宝玉,你在这里做什么?”
谁承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单凭她自己,真能把这本书写好吗?
至于焦顺为何没有想到这一点……
于是趁热打铁去了大观园,准备打着询问明天行程的名义,先打探一下探春与焦顺定亲的相关事宜。
受此影响,原本看上去蒸蒸日上的新儒学派,短短半月后就只剩了一地鸡毛,连带着王哲王阁老也是声势大跌。
贾琏顿时明白他方才是在做什么了,当下不耐烦的道:“你趁早死了心,别说你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即便没这事儿,家里也绝不可能让你去苏州找林妹妹的!再说了林妹妹虽好,怕也越不过宝钗去,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是一时想不出,等到时候见了那狗奴才,该怎么不失体面的服软。
短短三年间,从七品所正一路升到了四品詹事,跨越了多少人三十年都未必跨越的距离,虽说幸臣这玩意儿升迁起来本就不讲规矩,但还是引发了各方的惊叹。
却说林黛玉捧着草稿,呡着小嘴儿愣怔半晌,一时不知该如何以对。
等发现是宝玉跪在地上哭喊黛玉,彩鸾下意识就想上前扶起他,却被彩霞给拦了下来,悄声道:“你没事儿招惹这小祖宗作甚?他哭他的,咱们走咱们的,只当没见过就是——不然沾上了准没好事儿!”
“那是因为你不是林姑娘!”
琏二哥说得对,若是自己一早就竭尽所能,林妹妹又怎会不告而别?
邢岫烟笑而不答,只是宠溺的伸手轻抚她的秀发。
她也不和焦顺打招呼,径自绕到了车后,仰着头往车内看去。
就这么一晃眼,眼见已经到了九月底,朝堂上的局势在此期间也发生了相当大的转变。
贾琏不耐烦的回了句,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他本就和迎春不亲近,如今知道迎春曾做过什么,就更不可能对她有好感了。
他两个男盗女娼沆瀣一气倒罢了,若是记了仇,又或是嫌弃自己碍眼,暗中施些手段,自己只怕冤都没处喊去!
凭什么?凭什么?!
这天上午,林黛玉难得没有窝在书房里,而是在院内焦躁又期盼的来回踱步。
她可没有焦顺那样的‘信心’,更不敢冒着被贾宝玉察觉到风险,如此一来,自然就只能放弃与薛宝钗合著写书了。
但犹豫再三,林黛玉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按惯例,正三品的东宫詹事将由翰林出身的六部尚书兼任,具体花落谁家暂时还未有定论,但正四品的少詹事的归属却几乎不存在任何争议。
“怎么会这样?!”
就这般,怔怔看着那波斯菊顺着水流缓缓飘下,贾宝玉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忙追上去费力的将那残花又捞了起来,珍而重之的捧着来到了桃花林中。
贾宝玉下意识把那波斯菊藏到了身后,但旋即忽又想起了什么,脱口问道:“琏二哥,你是去过苏州的,还亲自主持了林姑父的葬礼,可知道那附近有什么地方是能藏人的?”
“没、没什么。”
其实她自己早已经拿定了主意,准备等过两天就给薛宝钗修书一封,表示自己此生都不会再踏入荣国府半步,现在之所以会拿出来问邢岫烟,不过是慌乱之间胡乱找了个理由罢了。
荣府东跨院。
说到底,他不过是犯了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罢了。
另一边。
这还不算,等到了九月二十二,皇帝忽然下诏表示要在十月份组建詹事府,以备册封储君之用。
见她如此,焦顺便笑着对邢岫烟道:“早先还担心她见了你们不自在呢,如今既好好的,索性你也常来就是。”
不可能,绝不可能!
说来也怪,她先前虽也在这上面倾注了心血,但也并没有将这部小说看的太重,反倒是确认无法再继续参与之后,莫名其妙就总是想到书中的种种。
啧~
以至于在‘断更’十来天后,她创作的热情反而达到了最高,甚至睡里梦里都是小豆子与小石头的故事,且梦中的小戏子并不是男儿身,而是一群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彼此两小无猜相濡以沫。
邢岫烟自然没有异议,但心下却不免有些唏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没想到最终林妹妹还是成了自家老爷的人,而且还是见不得人的外室。
焦顺咂咂嘴,讪讪的跟在了后面。
即便是瞎子聋子也知道,这个少詹事就是为焦顺量身定做的。
约莫辰时刚过〔上午九点〕,就听院门外传来了马车声,紧接着是雪雁欢快的呼喊:“姑娘、来了、来了!”
恰巧彩霞与彩鸾从此经过,听到哭声十分好奇,便循着声音找了过来。
林黛玉则是白了焦顺一眼,挽住邢岫烟的胳膊撒娇道:“就算你不说,姐姐也会时常过来的,对不对?”
又或者……
这一下子倒把林黛玉给问住了。
如今倒好,那奴才眼见就要成为潜邸从龙之臣了,如今仗着宫里有贤德妃在还好,若是等到新皇登基,那狗奴才岂不更要无法无天?
瞒着荣国府的男人做点‘私事儿’,又有什么难的?
自己这不叫服软,只是识时务者为俊……
林黛玉迫不及待的迎出门外,正撞见乔装打扮的焦顺缓缓勒停了马车。
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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