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却原来纵容贾琏与贾赦的小妾勾搭,本就是王熙凤与邢氏合谋设的局。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精明了,莫不是被自己开了窍的缘故?
王熙凤虽不在乎贾琏的死活,但探春既然都把话说到这步田地了,也由不得她不答应。
“能有什么结果?”
当下暗暗瞪了焦顺一眼,自己带着平儿复去寻邢氏计较。
不过焦顺首先见到的却不是王夫人,而是王熙凤。
正准备不管不顾的上前死缠烂打,不远处望风的平儿忽然道:“奶奶,三姑娘来了!”
说着,她忽然警惕的倒退两步,愤愤道:“你今儿可别想再堵我的嘴!”
但王子腾的根基却是在两广,还净是些水军,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焦顺可不想干那便宜捞不着,还平白惹一身骚的勾当。
那自己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看起来就比较微妙了。
贾琏因早有前科〔秋桐〕,如今又自以为是东跨院之主,行事百无顾忌,算计起来自然不难。
贾探春闻言却是面露喜色,当即道:“那就劳烦姐姐去请大太太来,咱们对一对口供,对外只说是为了月例银子殴斗……”
虽然王夫人也盼着他能出手相助,但姑侄两个彼此各有忌惮,反倒没办法使出浑身解数。
又表示我华夏雄强于世数千年矣,他满打满算也才百八十年,有什么好嚣张得意的?
但王熙凤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道理?
‘娘子’二字显然应了探春的心思,她原本稍显刚硬的五官顿时柔和了不少,想了想,又道:“这回出事儿的虽是东跨院,但当初大观园内也曾因月例银子闹出过风波,依我看这府里合该再设法开源节流才是。”
只听探春压着嗓子道:“这回父亲病倒实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少不用再担心他不慎圈进王家的案子里了。”
屏退左右,只余下平儿后,她头一句便质问道:“那发了昏的死娼妇你还管不管了?!”
王熙凤恨声道:“那娼……大太太只说是一时义愤,也没想到那么多,如今再想后悔也已经晚了。”
“你说什么?”
要说这新科进士当中还真有不少强项令,愣是在诸如《试分析乌西国缘何雄强于世》之类的策论当中,大谈特谈什么祖宗之法不可违、祖宗之法不可废。
焦顺冲她微微颔首,也轻声道:“娘子放心,为夫心里头有数。”
焚书坑儒自毁根基,还不是二世而亡?
显然邢氏是存了搂草打兔子,将夫妻二人全都排挤出东跨院的心思。
以爱护儿子的角度,太上皇这么做似乎无可厚非,但也要注意到,在殿试上罢黜考生的权利,通常是独属于皇帝的。
焦顺正不知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忽见探春眼波流转看了过来,口中道:“内中若有和云妹妹相熟的,倒也不仿比照这回,转去焦大哥府上——譬如……平儿姐姐。”
结果等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从马车下来,焦某人才发现荣国府里的气氛有些异样,人人绷着脸谨言慎行的,倒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贾宝玉被下狱的时候。
说到半截,她自知失言,又急忙住口——闷杀贾赦的事情,她们几个都是对天发过毒誓的,任谁都不能外泄。
所以说,还是‘调虎离山’的法子更方便一些,时间地点都能岔开,战力也能高低搭配着来。
这个态度……
这届殿试也算是别开生面了,考题提前外泄不说,很多考生的答卷也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外面。
但现如今贾赦已然身死不说,王熙凤在贾赦被杀一事当中所扮演的角色,又明显大于邢氏。
如此一来,双方的把柄虽都有所上升,但却是强弱易主。
太上皇既没有阻拦皇帝亲自主持殿试,但也似乎没有立刻就要还政于儿子的意思,而是选择与隆源帝一起出现在了太和殿,摆出了二圣临朝的架势。
焦顺近日正发愁怎么让王熙凤兑现诺言呢,不想这三姑娘竟替他想到了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