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
内部监督……
论地位,这二太太在荣国府里自然屈指可数,但若论姿色身段,她在自己所经历的女人当中,排名就相当靠后了,约莫也就是与最初上手的金氏、杨氏相差仿佛。
薛姨妈又在一旁羞涩又幸福的解释道:“他说真花易谢,这纸花却能长久保存,恰似、恰似他对我的情义……”
尤其在皇帝的强烈要求下,工学里设有专门的研究机构〔格物厅〕,以后在自己的领导之下,肯定是能产出一批科研成果的。
技术职称暂时就别想了,这熊孩子肯定撑不起来。
而且这一来,也能借机笼络一下工部的中层官员。
王夫人半是泛酸半是好奇的打探道:“难道方才在里面,他对你无礼了?”
就这么把常见的岗位都捋了一遍之后,焦顺最终还是勉强找出一个合适的部门:外联。
他连自己都管理不好,就更别说管别人了,尤其现在工学是多方争权夺利的焦点所在,让他来管理,那不是擎等着授人以柄吗?
而这一声‘顺哥儿’登时打破了焦顺的幻想,心道这王夫人到底还是欠了三分情趣,或者说是欠了调|教。
虽说她把身子给焦顺,主要是为了报复贾政,而不是对焦顺有什么爱慕之情——但付出了清白之躯,所得的待遇却远逊于妹妹,却还是让王夫人有些难以接受。
当前匠官全都集中在八、九品,其实距离从六品也有着不小的距离。
想到这里,焦顺果断给贾宝玉安了个外联部主事的名头,暂定为正六品,然后从头到尾整理誊抄了一遍。
更妙的是,在产出成果和毕业生之前,这个外联部或者招商办暂时还派不上用场,有足够的时间供贾宝玉历练——若实在历练不出来,届时再把他调去别处投闲置散就是了。
顿了顿,又摇头道:“便能抵上二三分的也没有。”
话音未落,薛姨妈便已然快步从里面走了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焦顺,依依不舍的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时候如果能凭空多出一批五品、或者从五品的官职,占据大多数的各司主事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
她说到半截突然顿住,回头看了看侧室里,然后压低声音道:“老太太和贾政也都乐见其成,自然容不得宝玉乱来。”
王夫人的腔调里充满了质疑:“那你躲在里面不出来,出来了也不张嘴儿?”
王夫人见他半晌不答,忍不住轻声呼唤。
堪称是两全其美。
说来那勇毅伯牛继宗也算有些手腕,自己借着皇帝施压,把他推到了前台做挡箭牌,他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想要借自己与荣国府的特殊关系,逼自己亲自下场。
焦顺被打断了思路,抬头扫了王夫人一眼,见她脸上毫不遮掩的露出幽怨之色,便大致猜出了她心中所想,却并没有要回应或者安抚的意思。
再说焦顺。
王夫人自然也知道儿子的优势所在,再想想当初宝玉能入皇帝法眼,也是凭借焦顺的谋划,心下便觉有七八分把握,但还是忍不住追问:“不知是什么奏折?”
不过院士最好还是保持在五品,至少也要保持在从五品。
不过……
焦顺自然听的明白,脑中不由浮现出王夫人在自己身前款款下拜,口尊老爷的情景。
焦某人毕竟不是什么‘专业折纸人’,这朵纸花细瞧之下瑕疵不少,手艺也有些粗糙,但能看的出刚刚折出来的,且用了不少的心思。
再说了,眼下薛姨妈随时可能从侧室里出来,也不是与王夫人拉拉扯扯的时候。
薛姨妈不经意间瞧见这一幕,当即大惊失色,下意识想要抢夺,却又怕争抢起来会伤了纸花,一时直急的手足无措五内俱焚。
当然了,勋贵外戚们若是太过团结,头疼可就不仅仅是吏部了。
故此焦顺果断无视了她的情绪,又沉吟了片刻才道:“只要宝兄弟肯按着我的意思来,这事儿倒也不是不能操作。”
王夫人心下酸涩正浓,却又听薛姨妈半羞半喜的提醒道:“姐姐仔细看,那花瓣内侧还写了两行字呢。”
薛姨妈稍一迟疑,立刻把头摇的拨浪鼓仿佛,虽然她与焦顺的事情王夫人了如指掌,甚至就连今天的会面也是拜她所赐,但薛姨妈终究还是不好意思将方才的深吻描述给她听。
她深吸了一口气,摊手道:“我还当是什么宝贝呢,拿来给我瞧瞧。”
可惜个体的出色,并不能掩盖勋贵外戚的整体拉胯,不然但凡有一小撮顶级权贵,肯团结在牛继宗身边与他同进同退,吏部也不敢像现在这样态度强硬。
聊了这一阵子,眼见薛姨妈仍是躲在里面不出来,焦顺又同王夫人闲扯了两句,便起身扬声道:“天色不早了,二位太太也早些歇了吧。”
焦顺烦恼的用笔杆子挠了挠头皮,然后又在纸上开始罗列,工学里可以添加的官职种类。
薛姨妈下意识追到门前,目送焦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这才颓然的垂下了头。
“这?”
王夫人笑了笑没有答话,心下却暗自咬牙立誓:你便不肯分,我也要夺一半过来!
别说,还挺带感的!
再说了,工学大规模扩招之后,毕业生肯定不可能全都走上仕途,或者进入国营工厂担任管理岗位,到时候向社会上输送人才必不可免。
先就这么报上去,看看皇帝的意思再做更改。
焦顺则是冲她洒脱的拱了拱手,倒退两步,转身出了客厅。
薛姨妈纠结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把那纸花放在了王夫人手上。
按照她的提示,王夫人拨开花瓣在灯下细瞧,果然看到了‘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的蝇头小楷。
虽然她最后还是强行忍了下来,但手上的力道却不自觉大了几分,捏的那花径不自然的扭曲弯折起来。
……
等半晌后再抬头时,却正对上王夫人审视的目光,她莫名心虚的往后缩了缩,讪讪开口道:“姐姐。”
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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