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不能就这么虎头蛇尾的不了了之吧?
陈礼命他们三人暂且在外面等候,先单独将焦顺召进去,把当下的形势说了,又问:“焦所正,事已至此,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侯云突然噗通一声,屈膝跪倒:“侯云心意已决,还请部堂大人成全!”
不过……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他这唱的是哪一出。
“确实如此。”
他就怕焦顺不依不饶,非要把事情闹大。
尚书陈礼接到百工司的禀报之后,立刻召集两位侍郎,摆出了三堂会审的架势。
“原来如此。”
不多时焦顺就被带了过来,同行的除了掌司郎中赵熠之外,还有都给事中沈成卓和主事侯云。
“这……”
果然特娘的还有后手!
焦顺毕竟是简在帝心的主儿,若真被以贪腐的罪名搞下去,本就对工部有所不满的皇帝,说不定会疑心是他主使的。
既然那些意图陷害焦顺的人已经有所动作,按说内坊这边也应该准备好了才对,现如今却中途掉了链子。
而若是后者的话,那么泄密之人必然出在陈礼和蒋承芳之中!
前者显然不怎么靠谱。
而等到赵熠、侯云领命去了。
蒋承芳也附和道:“侯云虽行事不似往日,可既是接到了检举,身为该管主事行事激烈些,也不是不能理解:而内坊贩卖的物件,虽与两个老匠人所言相符,可他们的口供里却并没有提到内坊,以此问罪,只怕是难以服众。”
苏友霖立刻摈退左右,掏出了那几张供状,正色道:“尚书大人,馨浓兄,我这里有几份口供,还请大人和馨浓兄过目。”
他这自然是怕苏友霖没能达成目的,会迁怒到自己头上。
苏友霖见状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好在事情是子虚乌有的不说,焦顺甚至还反客为主抓住了对方的把柄,如此一来,自己自然不用再左右为难。
这时侯云突然出列,将头上的鞘翅官帽取下,捧在怀里一脸愧疚的道:“卑职误中小人之计,一时莽撞行事,险些错害忠良,虽是出自公心,却也无颜继续留在司内,故此自请调离工部,即便贬官降职也在心甘情愿。”
紧凭推测就公开质疑一位尚书和一位侍郎,终究还是欠妥。
那架势倒不像是在交流,而是在审视对方。
陈礼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心下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部堂大人!”
明明这几个月表现得比谁都器重焦顺来着。
将那口供转交过去,陈礼一目十行过了一遍,登时皱起了眉头,一面将口供转给左侍郎蒋承芳过目,一面转头目视苏友霖:“雨亭兄,这几份口供是……”
赵熠见苏侍郎如此激动的反应,不由暗道,莫非他就是幕后主使之人?
苏友霖摆了摆手,又吩咐道:“查案的事情先都停了,去把焦顺找过来吧。”
不过右侍郎苏友霖在此之外,还要求掌司郎中赵熠亲临一线指挥,都给事中沈成卓协查督办。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改口道:“当然,也不能排除其他人确有贿赂焦顺的举动,下官已经命人快马加鞭前去传唤各处工坊管事了。”
等赵熠满头雾水的离开之后,苏友霖愣怔的坐回了椅子上,半晌忽然转头望向了陈礼和蒋承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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