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听了这话,约莫也就顺坡下驴了。
说着,就避退到一旁,示意邢家人先行。
当然,他本人还是要在门前下车的,毕竟怎么也要进去交代一声。
一路无话。
“他怎么说也有个秀才功名,偏要去趟这浑水作甚?”
打发了宝玉,车队重新上路。
“放心,北静王爷也要同去!”
邢忠夫妇原本正堆着笑往前迎,听她这话却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邢岫烟哭笑不得,倒愈发怀念起了亦师亦友的妙玉,她如今应该也在京中,就不知能不能再见。
听贾宝玉直言是为了那唱戏的小姑娘回来的,焦顺不由的暗暗翻了个白眼。
而听说是荣国府嫡出的宝二爷,那邢忠也慌不迭下了车,不等宝玉上前见礼呢,他倒抢着恭维道:“早闻宝二爷的大名,如今一见果然是如宝似玉!”
邢岫烟羞的微微跺脚,却又肃然道:“世人皆有千面,岂有窥一斑而知全豹的道理?”
邢妻闻言,忙问:“如此说来,你是相中他了?”
他若摆出长辈的谱儿,宝玉说不得还会看重些,偏是这般自轻自贱的举止,反倒让熊孩子颇觉无趣,当即拱手道:“不敢当舅老爷谬赞,伯娘还在府里候着呢,却不好让她老人家久等——且等日后得闲,宝玉再登门拜会。”
按说哥哥远道而来,邢氏合该在二门夹道左近迎一迎才对,偏知道三人进了后院花厅,也不见她的踪影。
见母亲听了这话一副懵懂的样子,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解释道:“女儿是说,今日不过是初见一面罢了,究竟如何犹未可知。”
而邢家三人则是由婆子丫鬟,直接领到了后宅。
说话间就见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嘴里说着‘哥哥’,目光却直接落在了邢岫烟身上,上下端详了一番,啧啧叹道:“这就是岫烟侄女吧?果然出落的极标志,比这府里几位姑娘也是不差分毫。”
不过指着他这样心性不定的主儿,像焦顺一样朝七晚五,那肯定是痴人说梦,迟到早退可说是家常便饭。
顿了顿,又压低嗓音道:“那宝公子虽是王宫贵胄,观其接人待物举止言谈,倒不如焦大人稳重熟稔。”
焦顺自马车上下来,迎向同样下了车的贾宝玉,嘴里笑道:“宝兄弟今儿这么早回来,莫不是听说邢家舅老爷今日抵京?”
“去前厅作甚?”
“后日吧,后日我正好要去蒙学巡视,届时咱们公私两济。”
见母亲不依不饶,她只得无奈道:“姑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相中不相中又能如何?”
而柳湘莲得知此事后,倒萌生了去左安门蒙学工读,顺势混入留学生队伍的念头。
等邢家人稍事休息之后,车队这才启程回返。
邢妻却仍是莫名其妙。
焦顺见状也没矫情,告了声罪正要上车,却又被宝玉喊住,悄声道:“湘莲兄欲往左安门蒙学一观,却不知焦大哥什么时候得闲?”
说着,便请焦顺代为引荐。
等到了东跨院门前,焦顺示意车夫过门不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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