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目光的那一刻,焦顺就知道说什么也是白费。
这理解归理解,想起自己当夜醒来时的窘状,焦顺就下意识的往腰眼上摸,脸上也显出迟疑之色。
都是过来人,见李纨是撇下旁人独自前来,又一副怀春少女般惴惴不安的样子,她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事后的惨烈状况,只能用两败俱伤的来形容。
……
这奸夫Y妇直奔小院,半路与银蝶撞在一处,焦顺就向她讨了灯笼,示意主仆两个回去歇着,自顾自寻到了老地方。
见他也正狼一般盯着新娘子,焦顺那还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当下把脸一板,肃然道:“就算这新妇是天仙下凡,焦某也绝不会动一丝歪心!”
可惜……
“焦兄弟。”
先前还说什么‘梦醒之后,再无瓜葛’呢,这怎么一转脸就要再续前缘了?
但仔细回忆那日里,李纨事前事中的强烈反差,焦顺便有些明白了——这是老房子着火,没救啊!
虽然还有一些距离,但她沉重的呼吸声,却似战鼓一般直接在焦顺耳边响起。
却说李纨到了尤氏理事的花厅门前,踌躇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进门。
李纨正垂首坐在床上,明知道他走了进来,却也半点反应也没有,瞧那羞答答的架势,只差个红盖头,就能冒充新娘子了。
银蝶骤听这话,也是惊愕不已。
焦顺做好了心理建设,转回头却发现李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身后六七尺的地方。
只这一句,李纨被心底渴望催生出来的勇气,霎时间就退了潮,咬牙打断了尤氏的话,不由分说的道:“你忙你的,我也先回去了!”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尤氏试探着放开了李纨,见她神色变幻良久,终于还是低着头新媳妇见公婆似的跟着去了,不由望着她二人远去的背影,再次笑的前仰后合。
呸呸呸!
焦顺立刻打断了她,摆出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只管前面带路!”
苍白着脸到了前院,他原想讨两杯茶水解解渴,就找个地方眯一会儿。
不过要是真正的新娘子也似她一般,估计明年这个时候,就差不多能给贾蓉那文弱小白脸上坟了。
下车一扫听,都过了拜天地的吉时了。
自打穿越过来,他焦爵爷还没有摆不平的!
“嫂子。”
他原本是想推辞的,可不经意间见,扫到璜大奶奶在暗处探头探脑,一副要截胡的架势,唬的忙躲进了男人堆儿里。
她自取了灯笼前面带路。
“不用!”
随即想起银蝶当初夸张的描述,忙又试探道:“那要不,我先劝她回去……”
等她当着焦顺的面,把李纨主动寻来的模样,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焦顺一时也是难以置信。
等好容易止住了笑,她忙又设法寻到了焦顺——好在这会儿宾客们陆续都走了,否则还真就未必有私相授受的机会。
其实上回也没有折戟,只是后劲儿有点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