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就一把将她推开,起身交代道:“你近来多往那边走动走动,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赶紧回来禀我,千万别耽搁了爷的大事儿!”
尤氏一时急了,忙追了两步问道:“您、您今儿又不在家睡?”
香菱却也未曾听说有什么风吹草动。
而各种机密精工的制成改进,更不是他这个考文科都落榜,又干了十几年代理销售的人,一时半刻就能搞定的。
“你懂个屁!”
焦顺因要走后门入府,便与贾琏、宝玉互相别过,施施然回到了自家。
尤氏一时骇的魂儿都飞了,生恐在这喊不应的地方,再闹出什么逆人伦的祸事来。
贾珍头也不回丢下一句,便匆匆消失在夜色当中——那药极是金贵,他可舍不得浪费在‘旧人’身上。
他虽有六七分酒意,脑子倒还算清醒,于是命香菱取了圣旨细瞧,见上面多有溢美之词,不觉又添了三分得意。
他欣喜之余,忽又想起一事来,于是唤过香菱问道:“近来二姑娘院里有什么动静没?这都六七天过去了,怎也不见司棋有什么回应?”
直到褪去外套,坐在那暖洋洋的榻上,这才渐渐平复了羞意、躁动。
尤氏听的一惊,忍不住酸道:“先前那轮胎买卖,我拉下脸左求右乞的,那凤辣子只肯让出一间铺子,还要咱们自己出人出钱经营,如今大爷偏怎么如此大方,好好的院子竟就……”
想到当初贾珍那句“他又不是要骑你”,尤氏便觉心头突突直跳,满脑子都是些不堪言的情景。
她因被继子贾蓉窥探,偏一时又发作不得,便忍着泪单独离了正房堂屋,到这后院僻静处顾影自怜。
贾珍醉眼惺忪的扫了她一眼,便交代道:“方才听说,西府那边儿怕要改建园子,迎娘娘回家省亲,我已经把咱家的后花园许了他们——届时把两处打通了,也好显得大气些。”
玉钏儿虽把这话听进了心里,可毕竟年轻气盛,又是情热之际,先前几日总也抹不开面儿服软认错。
自灌木丛后起身的,却正是宁国府的女主人尤氏。
但今儿见自家爷赏金进爵得了圣眷,那慕虚荣贪便宜的性子一起,筋骨早都软的不成样子了。
最后一句,却忍不住露了心思:“有了这笔横财,西府必是要大肆操办一番的,咱们现下大方些,往后也好多揽几桩差事——到那时还用得着发愁没钱补窟窿?”
“那你明儿专门过去问问。”
说着,拔腿向外就走。
不想却竟一举得了皇帝和薛宝钗的欣赏……
等焦顺走过来坐到床头,她忙也侧身跪坐在脚踏上,褪去那两只沉重的靴子,不嫌腌臜的把两只脚揣到怀里,腻声道:“爷前几日说我那些,都是有道理的,如今我知道错了,爷打也打的、踹也踹的,却莫要再恼我了。”
她先前因得了焦顺两句‘重话’,心下又是羞恼又是失落,遂寻了姐姐诉苦。
焦顺说着,又把那圣旨交给她仔细收藏。
可夜深人静之际,她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身子仿似烙烧饼一般熟烫红涨,满脑子尽是吓人的腌臜。
这时门帘一掀,玉钏儿捧着盆热水进来,乖巧的放在床前,招呼道:“爷过来烫烫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