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到家中就得了禀报,说是贾赦设宴相邀。
要说荣国府的豪奴,和七八品的官员同桌吃酒的事儿,焦顺也是亲自体验过的。
就王熙凤那恋权贪财的性子,却怎肯把铺子交给她的心腹掌管?
邢夫人见他不肯久留,也只得开门见山道:“我听说家里要新开两个铺子,可巧王善保近来闲在家中,倒不如委了他去管着。”
焦顺摆出一脸为难之色:“府上的事情,如今我怕是不好胡乱插手吧?太太何不寻二奶奶……”
“那就让他接着转吧。”
两厢一对比,暗中抄录背诵语录的,反比先前多出了不少。
拜其所赐,凡是占了云贵川藏名头的物件,这几日在京城全都热卖一空。
可如今身份对调,却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
想起先前因为轮胎引发的冲突,以及惨死在贾赦外书房的邓好时,焦顺自是满心的警惕。
这却是把赵彦比作了拉磨的驴子。
盖因萨姆邦驻扎的乌军,本就是从身毒东北部调拨的,这些部队被成建制的击垮之后,夏国的远征军在身毒东北部,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可为了眼热多时的好处,她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邢夫人打断了焦顺的话,又堆笑道:“你如今也不比从前了,倒未必要事事听她的,但凡多个门路,说不得就有天大的喜事找上门来呢?”
焦顺手上没停,嘴里不以为意的道:“这又没人给他套上笼头,该开口的时候自然就开口了。”
结果还真就让他料中了!
这是个什么道理?
却说等邢夫人风尘仆仆到了近前,焦顺就先嗅到一股浓艳的香风,按说这浓妆艳抹的,与她大太太的身份颇有些不符。
而被朝廷亲自认证,有助于远征的充气轮胎,接下的订单更是直接排到了年后。
打从初一那晚之后,贾政倒是三天两头的请他过去吃酒谈心,但贾赦相邀却是破天荒头一遭。
秋桐忙把手乱摇,同时暗中窥探焦顺,见他一身锦缎长袍由外而内的透着贵气,果是与先前大不一样。
“顺哥儿且先别急着走。”
原本按照焦顺的意思,这补胎的生意大可分润出去,天行健只要公开发卖一应物料,就可以坐收渔利了。
这就有些奇了!
但配上那狐儿媚的五官,倒也算相得益彰。
这就意味着皇帝和焦顺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直接,又或者间接的沟通渠道!
虽然时移世易,以他如今的身份,基本不用再担心贾赦会暗下黑手,但他还是特意带齐了香菱、玉钏儿、栓柱三人,以防变生不测。
有那么一瞬间,焦顺差点以为她说的喜事,是要肉身布施一番呢!
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笃定,这必是皇帝早就备好了的!
说着,又呡了殷红的樱桃,将个烂桃花似的水润眸子,直往焦顺脸上抛。
莫非他就只是想羞辱自己一番?
似这般没有言官之名,却能分分钟上达天听的主儿,谁敢再胡乱得罪?!
逢迎上意,是焦顺单方面拍皇帝马屁;秉承上意,却是君臣联动谋定而后发。
到了初九这天上午,因临近十日之期,焦顺正独自堂屋东间里,炮制自己走马上任后的第二把火。
于是到了十月初六,连日来受惯了同僚们冷遇、刁难的焦顺,突然发现身边莫名其妙多了不少‘好人’,个个顶着一张矜持又不失热切的笑脸,显得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不过……
至于那两箱语录,更是被匿名哄抢一空,直气的先前号召上书的都给事中沈成卓,大骂衙门里尽是虫豸不足与谋,又连夜写下万言书,控诉焦顺带坏了工部风气。
结果这呈请上午刚送到内阁,下午两大箱语录就出现在了工部大衙。
不过却并不是暗下了什么黑手,而是贾赦明明邀了自己过来赴宴,事到临头这厮却去了外面应酬。
回家之后,原本还想着和自家老子一起参详,自己筹谋的这第二把火,是否还有什么疏漏之处。
“秋桐姐姐。”
毕竟高高在上的天子,又怎会和一个家生子奴才有所勾连?
焦顺不知这是哪个,一旁的玉钏儿却认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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