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奶奶那裤子,何曾舍得让我穿过几回,再说奶奶即便舍得,我也不稀罕呢!”
再次提心吊胆了一番,才确认妇人们的演技,着实远超自己的想象。
来顺登时就歪了心思,正百思不得其姐,就听平儿悄声道:“她早知焦大不在奴籍,只说这事儿东府里管不着,不过……”
徐氏和儿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因早就盘算着,等敲定了父子名分,便要寻平儿帮着敲敲边鼓。
“也不是都瞧不上。”
王熙凤慵懒的探出手来,轻轻托起平儿的脸颊,嬉笑道:“莫说她了,你素日里同我好到穿一条裤子,不也一样有自个的心思?”
故此也笑着打趣道:“怪道看不上府里的丫鬟呢,原来你一心想着攀高枝儿呢!”
长篇同人不可能也搞的这么虚无缥缈,所以必然会对标现实中的城市,而明写了有百十里距离的长安,多半不会是首选之地。〕
〔原书中可没写,京城就是长安,反而清楚的写了距离长安还有百十里路。
因轮胎小院的匠人、小厮们,月初就已经南下两广了,来顺近来又成了闲人一个。
来顺自也忙跟了进去,眼巴巴的盯着平儿那张俏脸,却见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双颊绽起朵朵桃红,竟是娇俏妩媚的一塌糊涂。
平儿心下其实也觉着有些古怪,旁人或许不清楚,但她与凤姐儿却都知道来家父子的秉性。
话说凤姐儿自贾琏送黛玉往扬州去后,心中实在无趣,每到晚间,不过和平儿说笑一回,就胡乱睡了。
来顺忙把他拉到了堂屋门前,指着个红木大圈椅道:“您老别的甭管了,就坐这儿等着磕头就成。”
王熙凤只是一季未得闺中之趣,她却是经年累月无人滋润,偏凤姐儿近来每每兴起,便要把人撩的不上不下甚是难捱。
徐氏也忙在一旁请托。
这日夜间,她正和平儿灯下拥炉倦绣,随口就说起了来家的事:“我听说来家那猴儿,最近又闹着要认焦大做义父,旺儿和旺儿媳妇竟也任凭他胡乱生事,甚至还准备在家大宴宾朋呢!”
“不过怎得?”
徐氏一面连道‘原不想惊动二奶奶的’,一面将平儿迎入堂屋里间,私问王熙凤对此有什么言语。
尤其是来旺,一贯的小心谨慎,这回却莫名其妙的,即便冒着进一步得罪宁国府的风险,也要支持儿子认焦大为义父。
“不过她也觉着,这里面定有古怪。”
四月初六。
“这连个彩牌楼都没得,忒也寒酸了!”
故此来顺当下毫不迟疑,就将焦大身上藏有世袭爵位一事,细细告知了平儿。
说着,又自顾自起身笑道:“夜深了,还说这些作甚?走,咱们也歇了吧——那裤子我舍不得,裙子倒管够呢!”
将近正午,平儿也赶了过来,顺带还携来了王熙凤的礼钱。
徐氏早知儿子的决心,此时也不好驳他,只能对平儿无奈苦笑。
临近正午,得了帖子的几乎都到齐了,没得着请帖主动上门的也不在少数。
“来旺婶儿倒是送了请帖来,不过我日日在奶奶面前伺候着,怕未必能得空过去。”
虽说这事儿瞧着,似乎有些不给东府珍大爷面子。
因有袭爵一事在先,平儿倒不觉着他是痴心妄想,当然也并没有想过,他竟是惦记上了钗黛之流。
……
等到了巳正〔上午十点〕,来旺与徐氏处理完府里的急务,也匆匆赶了回来。
平儿原本也要起身,听了这话忙又赖了回去,红着脸摇头道:“奶奶自个得趣就是,莫又逼我学那糊弄鬼的勾当!”
来顺嘿笑:“似姐姐这般品貌风流的,我倒恨不能娶回家供着呢!”
她便顾不上平儿,只留来顺照应着,急匆匆出去迎客了。
平儿也不推辞,只是话里仍存了几分忧虑:“可事情忒也大了,只怕她未必肯应承。”
譬如秦显就带着告假养胎的杨氏,主动登门随了两份礼钱——其中一份是帮秦翊随的。
“事在人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