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的赶了过来。
焦大又是一通笑,不屑道:“你知道个甚?!当初太祖爷在位时,朝中压根就没有爵位这回事,就更别说什么四王八公了!”
可看焦大一直等着自己回话,他也只得无奈道:“还能怎么来的,帮着太祖爷打天下换来的呗!”
不过……
这固有印象却是彻底崩塌了!
来顺下意识的吐槽着,可看老头那样子,又担心他是到了弥留之际,于是又宽慰道:“老鸹又怎得,那些笑你的人,有几个比你命长的?”
见对面熄了火。
龙禁卫千户?
“要是不灵,老子当初还能从死人堆里,把国公爷背回来?”
这倒新鲜了。
焦大冷笑:“自然是世宗皇帝篡位之后,为了拉拢朝中重臣所封!”
“哈哈……咳咳咳!”
来顺扯了枕巾想把他擦一擦,却被焦大一把攥住了手腕,就见老头努力支起脖子道:“你叫我一声干爹,老子这里少不了你的好处。”
尤其她因潘又安潜逃一事,最恨男子没有担当,现下来顺这番义举,可说是正中下怀,又怎能不让她心头激荡、芳心摇动?
等栓柱领命去了,来顺一屁股坐到床头,边擦汗边在焦大眼前晃了晃手,见老头转头望向自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难怪他会众叛亲离!
先前虽两度春宵,又感于来顺信守诺言,且诚心‘祭奠’之意,多少对他有些改观。
“什么?!”
却听焦大又自说自话:“把你的生辰八字写给我,老子找日子烧给祖宗,好让列祖列宗保着你。”
可现在……
这回却惊动了平儿,她直接喊了一声“停车”,不待马车停稳,就焦急的探出头去,冲远处的来顺嚷道:“顺哥儿,你莫要胡闹,那人可是珍大爷刚让人赶出来的!”
可就算再怎么触动心弦,她也依旧是爱莫能助。
特娘的~
“那上面日日颠倒黑白,偏知道真相的又不敢往外说,这几十年下来,世人自然以为世宗皇帝就是太祖之子,四王八公也是太祖酬功所封。”
来顺还有个事儿想不明白,于是又问:“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问起别人来,也都说四王八公是太祖酬功所封?”
却见焦大又定定的看了过来,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因国公爷提携,我那时也授了爵,还得了个龙禁卫千户的实缺。”
来顺却不知还有这等意外之‘喜’。
这老头可真是……
因早就纠结过了,此时听平儿呼唤,他反倒坦然的很,一边伏地身子背起焦大,一边大声回应道:“珍大爷说是要赶他出来,又没说要让他死在宁国府门口!”
因听他嗓子干涸,便顺势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
“哈哈哈!”
来顺:“……”
他一直觉得自己比较飘,现下看来,这位前辈大佬比自己飘的还狠!
老头脸上闪过一抹亮色,不过紧接着就又颓然起来,艰难的摇头道:“可老子没儿子,死都死不安生!”
他斜了眼对面议论纷纷的宁国府豪奴们,又继续道:“现下还没开始上人,等各处吊唁来了,看到焦大躺在这里,却怕东府的各位不好解释!”
“呵呵……”
袭人奇道:“你这是瞧见什么了?”
来顺压根没往心里去,挣开他的手,边擦边道:“小爷要真是奔着好处,刚才就不会救你回来!”
因知道老头的心结,来顺便笑道:“这可不算是你主动破戒,老天爷要怪也怪不到你头上。”
“有一次,他甚至当着朝臣们的面,说日后必要收缴所有官吏的田产商铺,让大家做个真正的公仆。”
“世宗皇帝是太祖的侄子,也是徐家的嫡长子,在宗室之中素有威望。”
来顺:“……”
但打从心底,仍旧将其视为趁人之危的小人。
“算了吧。”
“怎得了?”
方才一路之上,来顺无论说些什么,这老头都没有半点回应,来顺还当他是怎么了呢。
“唉~”
焦大却否认的斩钉截铁,侧头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不屑道:“这欺负孤儿寡母得来的好处,老子才不稀罕呢!当时老子就指天立誓,要一辈子留在宁国府!”
“没有!”
焦大又笑了几声,突然问道:“你道这四王八公是怎么来的?”
但他终究还是拗不过自己的良心。
他背着焦大自不好回荣国府,于是径自回到了后巷家中。
“你当初不说是三足金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