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秦显回头瞪了妻子一眼,恼道:“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曾得罪过那来顺?要搁以前也还罢了,现如今他家水涨船高,若不尽早化解化解,岂不连累一家老小?!”
说着,对秦显微微颔首:“要是没别的事儿,我院里还有些公务要忙,少陪了。”
“有事儿、有事儿!”
那邓好时是被赖大总管亲自绑了,带去大老爷面前投案的。
当初只她一人受难时,丈夫对此不闻不问,现下发觉可能会被殃及池鱼,又上赶着拉自己去道歉。
闲话少提。
这前倨后恭的,竟是半点担当也无!
于是忙问:“见他们作甚?”
所造成的最大影响,便是来顺的声望,随着邓好时的死讯再次高涨。
这事最终只能落个不了了之。
却不想那邓好时受不住杖刑,竟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司棋挎着个小包袱,先往前行了几步,又对杨氏点点头,这才答话道:“我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儿先和二姑娘说一声,等明儿就该回来当值了。”
秦显一跺脚:“再这么稀里糊涂的,咱家只怕就快变成新闻了!”
大老爷闻言怒不可遏,下令对其严刑逼供,务求追回所有的脏银。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张礼单来,得意的冲妻子显摆着:“这是庄头们给来家的年货清单,咱们给他送过去,也算是借花献佛了。”
这短短两天当中,对荣国府上下造成的冲击,即使用一波三折来形容,都显得过于轻描淡写了。
来顺本就是个‘老实人’,见她摆出如此有诚意的姿势,自然免不了要来个一览无遗。
一路再无别话。
秦显很快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或者说是凶名赫赫。
却说等杨氏从这一连串劲爆消息当中,逐渐晃过神来时,早已经是这日午后了。
杨氏坦然反问:“你不是说让我尽量放软些么?”
说到‘验看’时,她前倾着身子,翘首望向来顺,形成了一个极佳的角度。
杨氏强打起精神,敷衍道:“这新闻一个接一个的,还不兴我留在府里瞧瞧热闹么?”
行出一段距离,他看看四下无人,忍不住酸道:“你方才那是怎么回事?听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听说是把邓好时的那份,也转给了来家。”
人死如灯灭,那脏银自是无从追寻,大老爷也只能大公无私的,将那一百两银子充入了府库。
说着,他不由分说扯住杨氏,催促道:“走走走,快跟我回府里一趟,去见见那来顺父子!”
夫妻二人寻到那轮胎小院,秦显陪着笑请王家小厮通传了,许久之后才见那来顺独自迎了出来。
“那你就受着!”
现如今她摆出这等姿态,是不是意味着那件事也有的商量了?
不过碍于秦显就在旁边,他也只是一触即收,顺势就接过了那礼单。
叔侄两个就此别过。
秦显说着,又嘿嘿笑了起来,挤眉弄眼的道:“那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吃你那几句一撩,怕是晚上非跑马……”
却原来对面转出一个高大丰壮的身影,正是秦显的侄女秦司棋。
秦显却哪知她在想些什么,一面催促着杨氏跟上,一面又道:“这也是大哥的意思,他还特地帮咱们讨了个由头。”
原来是这个意思。
可杨氏却总觉着,司棋这回来府里,绝不似她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杨氏下意识的接过来扫了眼,就忍不住惊呼道:“怎么这么多?!”
“叔叔放心。”
“我一直在府里。”
这套说辞……
杨氏闷头回应着,心下又补了句:只要你不后悔就成!
如果说来顺出首邓好时、刘氏认母王熙凤这两件事,带来的是基于现实的震惊,那邓好时殒命的过程,就显得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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