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来顺与贾母不可告人的阴私。
书不赘言。
丫鬟?
返回头再说来顺。
“急什么。”
邓好时心下腹诽着,嘴里却道:“您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等过些日子银子一到账,立马就换成好煤!”
“眼下还说不准。”
只是这一来……
当然了,老太太只不过是个幌子,实际上这里就是王熙凤的一言堂。
为防走漏机密,匠人和小厮们吃住都在院里,门外还特地设下岗哨。
王熙凤又在府里专门拨了个院子,以便进行充气轮胎的量产试制。
不过整体上,都把他说成了幸进小人——毕竟十六岁的半大小子,又怎么可能立下比肩几位大管家的功劳?
可也正因如此,他对来顺的妒恨,半点不比那些被蒙在鼓里的人少,甚至是犹有过之!
忍不住又催问道:“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瞧着,任凭他们父子把那买卖做起来不成?”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
多想也是无用,等见着自然就知道是谁了。
来顺头一个就想到了平儿,不过转念一想,这里里外外那个不认识平儿,又怎会把她挡在外面?
前期筹备算是基本到位,来顺也凭借着这段时间的出色表现,迅速得到了薛、王两家管事的认可。
他要是有办法顶替来家,也就不会跑来赖大面前搬弄是非了。
既然怕出乱子,那您大总管倒是把银子吐出来啊?偏偏一毛不拔,就知道逼着老子填窟窿!
自己虽奈何不了大总管,但对那告密者却决不能轻饶!
于是便在赖大面前挑拨:“总管,来旺那厮也是滑头的紧,偏把功劳都推在儿子头上——真要是让那半大小子得了势,二三十年经营下来,咱们这些府里的老人儿,还能有个活路?!”
没有老太太和她二奶奶准许,除了来顺父子,以及薛、王两家派来的心腹管事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这日下午也不例外,帮匠人们解决了一个小问题之后,他瘫在黄花梨的官帽椅上,吃着府里发下来的干果,喝着府里提供的甜酒,享受着小厮的捏拿,满脑子都是‘誓不为奴’。
但他到底是意气难平,紧接着就追问道:“大总管,到底是谁把这消息捅出来的?真不是来家父子?”
似乎离他脱籍的小目标,反而越来越远了。
赖大见他颇受打击的样子,又补充道:“他们毕竟是外来户,现在既然是打着国公府的招牌做买卖,而不是二奶奶的私产,等事情真正铺开了,府里难道会听凭他们父子一家独大?”
譬如邓好时。
尤其那来顺还如此年轻……
见邓好时还想纠缠这事儿,赖大有些不快的横了他一眼,反问道:“这发财的路子是来家献上去,连做买卖的章程都是他们定下来的,这时候谁又能顶替的了他们?”
这也就意味着,等到那桩买卖尘埃落定,乃至逐渐成为国公府的经济支柱时,来顺的威望、势力,也必然会逐渐成长起来,直到足以匹配那块腰牌为止。
听到这话,邓好时才终于露出了笑模样,一面大赞总管高瞻远瞩,一面暗自琢磨着,届时自己是不是也能分一杯羹。
甚至就连在宁荣巷、奉公市里,也不乏有人对他指指点点。
“不然还能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