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熙凤这才记起,因来顺那日的唐突之举,自己刻意把这小子排除在了决策圈之外。
随即鸳鸯就从里间捧出块象牙雕的腰牌来,径自送到了来顺面前。
却说来顺收好了那腰牌,突然想起邓好时的事儿,还没来得及告诉自家老子。
“您又笑话我!这府里什么事情,能离得开您掌舵?!”
“说什么呢!”
说着,她又摇头叹息起来:“现下有些人,吃着主家的用着主家的,但凡有什么好处就藏着掖着,生怕哪个夺了他的。”
每每想到自家的好处,竟还要分润给薛、王两家,他心里就好似刀割一般。
她说的轻描淡写,鸳鸯却生怕来顺不知轻重,忙在一旁补充道:“这是当年国公爷赏给身边有功亲卫的腰牌,如今府里也只有赖家、林家、吴家才有!”
王熙凤急忙躬身应了,可却半点都没往心里去。
这套脱胎于后世的粗浅倾销策略,正好能解决王熙凤最担心的跟风仿制问题。
再寻人一扫听,却原来邢氏前脚刚走,王熙凤后脚就把母亲交给了薛姨妈款待,领着来家父子去见老太太了。
要说来旺与周瑞,那也是相爱相杀的典范。
来家父子闻言,自是急忙告辞离去。
老太太又笑道:“人年纪大了就爱絮叨,这份忠心该怎么嘉奖,你们二奶奶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老太太!”
看来趁着琏哥儿出门在外的这段时间,自己有必要和儿媳加深一下了解,免得再生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这时就听贾母慢条斯理的道:“咱们这等人家,总还是要顾忌名声的,有些法子最好慎用。”
这却是因为周瑞家的,早年间曾做过王家老太爷的暖家丫鬟。
“爹。”
“这样即便日后出现跟风抄袭的,也会因为成本原因,没法跟咱们抗衡竞争——反正短时间内,质量好的和质量差的都是一样用,老百姓自然会选便宜的买。”
不得不说,这贾大老爷长得虽一般,心里想的却是极美!
见都见不着,就更别说给自己出主意了。
“虽然这样一来,多少会影响咱们的口碑,可市面上就剩下咱们一家独大,他不买咱们的,还能买谁的?”
只这一句,王熙凤心下总有百般委屈,也登时全都烟消云散。
话音未落,来旺就激动的跪倒在地,连声向贾母称谢。
当下和邢氏风风火火赶奔靶场,半路上,就迫不及待的拟定出‘三七’开的分成方式。
却说邢夫人匆匆回到家中,把所闻所见对丈夫鹦鹉学舌了一遍,虽然内容难免颠三倒四,可‘钱景’却被她吹足了十二成!
……
徐氏对周瑞之妻更是满心鄙夷,在家里提起她时,常用‘暖脚婢’代指。
于是忙拉着他到了僻静处,把邓好时心怀歹意,三番两次想拿自己当替罪羊的事儿,简述了一遍。
“老祖宗说的是!”
王熙凤也趁机整理好了仪容,贾母顺势将她扶起,半真半假的道:“该怎么做这买卖,你比我懂的多,我老婆子就不掺和了,只等着咱们二奶奶日后多多接济就是。”
可看自家老子如此,也只能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拜谢贾母的看重赏识。
等他父子重新站起来。
王熙凤跺脚娇嗔着,约莫是觉得这场面,不该让来旺、来顺瞧去,于是就对他二人道:“你们先回去收拾收拾吧,有什么事我再找你们。”
却说出了贾母的院子,来旺就从儿子手里讨了那腰牌,在大太阳底下翻来覆去的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