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却也没有。”
邢夫人闻言,立刻横了王熙凤一眼,夹枪带棒的冷笑道:“一个奴才竟也拿腔拿调的,真不知是随了哪个?!”
这一问一答,台上顿时嘈杂起来。
唯独贾宝玉对此全无兴趣,也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香菱身边,正显摆他那劳什子的通灵宝玉。
“这就意味着,经营新轮胎的收益,会远远超过旧式轮胎!”
想起当初正是因为她煽风点火,‘原主’才被王熙凤打的魂飞魄散,来顺心底就又多了三分敌意。
这时车轮也换的差不多了,来顺挺直了腰板,和自家老子交换了一下眼神,见他目光里满是催促之意,只好转身独自到了观礼台前。
于是干脆通过徐氏,给下面传了话,让那刚跑了两圈的马车,直接进行下一个步骤。
来顺也趁此机会,指挥着两辆马车,再次绕着靶场跑了圈来。
于是便不卑不亢顶了她一句:“非是小的故弄玄虚,实在是有些事情还得亲眼得见,才好有个定论。”
这一不留神,就冒出了评书腔。
能给太尉家驾车的,自然都是行家里手,他利用薛家留下的车辙,愣是多走出丈许远,这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在邢夫人的连声催促下,薛、王两家的车夫就赶鸭子上架一般,分别乘上了两辆拉货的马车。
‘数以百万计’的说法,显然挑动了众人的敏感神经。
他毕竟是出身将门,对这方面自比旁人瞧的仔细些。
而后,两辆已经重新清空的马车,又被牵引到观礼台前。
王熙凤却只是淡淡回了句:“太太瞧下去就知道了。”
最着紧的,自是那不速之客邢夫人,她下意识的从座子上起身,盯着马车的车轮,再次扬声追问:“来顺,这莫非就是你说的不同之处?”
“可它的好处却更多!”
邢夫人憋了许久,如今可算是瞧出了些门道,于是迫不及待的问道:“他们换上去的这车轮,难道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然后这两辆马车又在来家父子的引导下,开始绕着那靶场跑起圈来。
“车胎?”
薛家车夫狠抽了两鞭子,那挽马才努着劲儿又往前走出丈许远,然后就再次的趴窝了。
“咳……”
连同车夫在内,所有人都被勒令退避三舍,只余下来家父子,开始轻车熟路的更换车轮。
“回太太的话,是也不是!”
而这一跑起来,旁人倒还不觉如何,正有一搭无一搭与宝玉聊天的王仁,却是下意识的‘咦’了一声,喃喃自语道:“这车,是不是比方才跑的快了?”
来顺只得上前拦停了马车,又和便宜老子指挥着十几个健仆,往车上装了好几口大箱子。
等最初的惯性用完之后,更是直接卡在了某个沟壑当中。
这话说完之后,周遭一时就静了下来,唯有邢氏逐渐粗重的呼吸声,在台上台下回荡着。
可她却忘了,旁边除了王熙凤之外,还有个太尉夫人在。
邢夫人闻言,脸上顿时泄了气,恼道:“说这么多,容易坏的东西谁会买?!”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却顶的邢氏分外尴尬,她急忙连声的往回找补着,一时倒忘了继续盘问来顺。
对着台上那些环肥燕瘦施了一礼,来顺扬声道:“回太太的话,车轮本身倒没什么不同,只是上面的车胎大不一样。”
台上的嘈杂声更盛,那邢夫人更是亢奋的追问道:“那这东西有什么缺点吗?!”
邢氏一脸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还是旁边的秋桐悄悄提醒了几句,这才明白车胎是什么东西,随即却愈发不耐的催促道:“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快把话说清楚些,少在那装神弄鬼!”
薛家车夫李二听是少爷在喊,忙把那车停在了观礼台前,拱手回禀道:“回爷的话,这车不光是跑的快了,还比方才平稳了许多——小人坐在车辕上,都不觉得颠屁股了。”
她见王熙凤故作神秘,立刻扬声向观礼台下的来家父子发问:“来旺,你们这究竟是在搞什么鬼,那车轮上有什么蹊跷?!”
然后那马车就在万众瞩目当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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