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思量起来。
潘又安越想越是愤恨不甘,倒好像这即将被绿的不是舅舅,而是他自己一般。
如果放在以前,听了潘又安这番言语,杨氏多半会言听计从,甚至对还会他心怀感激。
这番说法也算是合情合理。
等好容易得闲,已然过了正午。
于是急忙往回找补道:“他认定我是受人指使,才刻意陷害他的,所以非逼着我供出幕后主使,我却上哪儿给他找这人去?!”
毕竟换差事的事儿,她已经心心念念了半年有余,上回刚看到曙光,就受王氏拖累以至不了了之;这回还在犹疑,就又被潘又安强行打碎。
她越想越钻牛角尖,却早忘了是自己先拿住来顺,才引发了后续的事情,只一股脑把错处全推到了王氏、潘又安头上。
这肉烂在锅里也还罢了,却怎能让那来顺称心如意?!
他半真半假的好奇道:“我之前曾听娘说,府里的爵位快要到头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杨氏的身子骤然僵住,好一会儿才警惕的问:“他让你来的?他让你来做什么?!”
想到多半是嫂子王氏外出时忘了关门,杨氏也不好深究什么,板着脸就待退回西屋。
潘又安略一犹豫,并没有将原话转告给杨氏,而是真真假假的试探道:“他让我问你,那事儿什么时候办。”
要说不觉得尴尬,那绝对是在扯谎。
但那时他一门心思都在表姐司棋身上,自不会与这舅母夹缠不清。
“这……”
转过天恰是腊月初一。
来顺本来只是随口挑起话题,听到这里倒真来了兴致,于是又问道:“那我娘又说,府里都盼着宝三爷能顶上来,这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了,只是便宜老子心绪难宁,片刻都闲不下来,硬拉着他反复进行检查。
比较之下,来顺那小色鬼都显得坦荡磊落许多。
这念头一起,也不知怎得,竟就在她心里扎了根儿,此后数日里,时不时就会浮现在脑海当中。
杨氏的脸上彻底失去了血色,瞪圆了杏眼惊呼道:“他、他告诉你了?!”
眼见如此,潘又安下示意的补充道:“是那来顺让我来的!”
说白了,也只是担心自己坏了秦家的门风,会影响到他与司棋的好事,至于自己的下场如何,他又怎会在乎?!
“二舅母留步!”
他简单在府里用过午饭,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
潘又安一早废了好大功夫,才把这几日的临时排班布置好,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了邓好时处,呈报了上个月的开支用度。
自打那天谎言被拆穿之后,他就刻意避开了杨氏,故此这还是在那之后,两人头一回见面。
……
唉~
现如今他上赶着跑来说来顺的坏话,却偏又只字不提,该如何应对来家的报复。
尤其想到上月在锅炉房里,潘又安当面袒护王氏,栽赃自己的情景,杨氏更是气的心肝生疼。
见潘又安从外面进来,她慌忙裹紧了外套,横眉冷眼的呵斥道:“你怎么也不敲门?!”
不成!
别人的亲戚子侄都是帮衬,怎么这秦家上下偏只会拖自己的后腿?!
来旺这才止住脚步,为他解说:“世袭爵位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除了王爵之外,每回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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