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却不想薛蟠竟是要去什么象姑馆。
就算真能轻松捞着好处,又能如何?
眼见便宜老子这忧心忡忡的样子,来顺无语之余,益发想从一团乱麻的荣国府脱身。
这东厢的外间是厨房,里间是祖孙二人的卧室。
何三边赶车紧追,边恼道:“就那仨瓜俩仔你就满足了?!我告诉你,你特娘这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等锅炉房的好处全归了别人,你怕是哭都找不着调!”
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何三驾车追上来了。
目送薛蟠的身影消失在门内,来顺这刚一转头,就见何三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她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咬牙啐道:“都被罚去烧锅炉了,还想着要捞好处,那晚果然是打的轻了!”
许是被哪番婆子激起了火气,从四方馆街出来,薛蟠就闹着要去找乐子。
“兄弟。”
两人一前一后渐行渐远。
进屋后他将衣领扒开,从脖子上摘下个用红绳系着的荷包,托在掌心随手一掂,就听里面叮当作响。
“你走这么快作甚?”
何三在后面追着喊了几声,渐渐也就没了动静。
来顺暗暗加快脚步,心下拿定了主意,不管他说些什么,全都当做耳旁风。
听到院门响动,胡婆婆立刻从东厢探出头来,见是来顺回来了,她忙招呼道:“哥儿可算是回来了,你爹在堂屋呢——你们爷俩再等一会儿,午饭这就好了。”
因此听完何三这番大论,来顺非但没有半点动心,反而愈发坚定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想法。
来顺闻言,对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二话不说抬腿就走。
“哎、哎!你小子站住!”
呵呵~
来顺如今的目标是尽快脱离奴籍,若贪图小利被府里拿住短处,再想脱身岂非难上加难?
这厮是属牛皮糖的么?
“我估摸着多半应该是邓好时,他本就管着府里的柴碳采买,如今再兼管一下锅炉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来顺不由得面色一苦,硬着头皮去了外间,原本已经准备好要重温一回,施法材料被家长查抄后的风暴。
……
故此再度加紧脚步,从荣国府正门一掠而过。
“呸,不知死的货!”
来旺显然对儿子没什么信心,依旧心事重重的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半晌,不耐烦的冲儿子一挥手:“行了,你先回屋歇着吧,万事有爹在呢!”
最好能留些手尾,等荣国府衰败的时候,也好顺势接收几个惊才绝艳的女子。
来顺听的头大,忙道:“他就算想针对我,总也要找个由头吧?我到时候小心些,不给他留把柄就是。”
来顺略一犹豫,就先钻进了自己的西屋。
按市价,半两重的金瓜子能兑八两银子,三枚就是二十四两。
不过就是家仆们争权夺利罢了,这整的跟宫斗剧一样,当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这里面装的是两枚金瓜子,以及一些散碎银子和十几枚大钱——金瓜子原是三个,买香烛纸钱时化开了一枚。
来顺只当他是放弃了,可沿着宁荣街往西刚走出百十步远,后面就又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