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他们还居高临下洋洋自得,甚至恨不能立刻对夏国宣战。
说着,往那馆舍门前一指:“我们也不进去,就在外面祷告一番,给孙校尉烧些纸钱就成。”
“真的要开战了?是不是仓促了些,这夏国毕竟不是茜香和真腊能比的。”
见此情景,何三骂骂咧咧的,正打算亮出荣国府的招牌,可眼角余光瞥到旁边的来顺,立刻改口道:“来顺,表少爷都已经吩咐了,你还不赶紧下去开路!”
“这就是我想到的办法。”
正这般慨叹着,马车就拐入了一条斜街,街上熙熙攘攘围了许多百姓不说,影影绰绰还能扫见几个戎装军汉。
盖因这年头但凡是个遮奢人物,哪个出门不是前呼后拥?
因为穿越小说里常出现的那些发明创造,在这街上早已是司空见惯人所共知。
来顺一边腹诽,一边慢条斯理的下了马车,不过他却并没有要去赶人的意思,实是在车辕上蹲了这一路,早颠的浑身酸痛,巴不得赶紧下地活动活动筋骨。
夏国的敌人要都是这种货色。
“你这是做什么?”
明明是他先使的绊子,如今反倒还记恨上了。
来顺沿途刻意关注路旁的店铺,原是想从中找出一条发财的门路,可这一路行来,除了瞧的两眼发花之外,就再没别的收获了。
来顺自己虽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对薛蟠这等精虫上脑的举动,仍是无语的紧。
故而略一犹豫,那军官便慨然道:“我等与孙校尉俱是军中袍泽,既然薛公子是来祭奠他的,我韩帮就算担些关系又如何?!”
“表少爷。”
眼见来顺捧着纸钱香烛,引着一辆马车来到近前,那些衙役们都有些不知所措。
话音未落,后面何三先就惊呼一声:“什么?孙二死了?!”
可薛蟠满脑都是番婆子、西洋景,那顾得上细究他说了些什么,听出是放行的意思,就急吼吼往里闯。
夏国用的火枪是后装型,而这些乌西人的火枪,显然还是原始的前装型。
那我大夏岂不是……
“恁娘的!”
这时何三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反围着车轮上下打量,不由得连声催促起来。
来顺循声望去,却见阳台上又多了几个乌西洋夷,大概是以为夏国人听不懂他们的母语,对那高高在上的嚣张言论毫不掩饰。
这一声造成的轰动,自是远在何三之上。
可乌西人用着前装枪,却反而取笑夏国的后膛枪,这就有点儿搞笑了。
从实心轮胎进化到充气轮胎,对别人来说可能还需要灵感迸发什么的,可对穿越者而言,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不应该啊!
等薛蟠半信半疑的回到车上,他又绕到马前,深吸了一口气,扬声喊道:“听说朝廷要驱逐乌西国人,我家公子特来祭慰好友亡魂,还请诸位父老乡亲让一让了!”
约莫一刻钟之后,这才见他匆匆回来。
“这些蒙昧的东方人!恐怕也只有战争,才能让他们认清现实了!”
惊愕之下,薛蟠倒忘了发火,只是皱眉道:“这不年不节的,你也不怕晦气!”
什么嘴巴、屁股的?
这时车帘一挑,薛蟠满脸不耐烦的探出头来,冲着何三骂道:“你这狗才,还不赶紧把车赶过去!”
以薛蟠暴躁的脾气,若换成何三说这话,怕是半路就被他打断了。
真是没见过世面!
在龙禁卫当官,又是原主认识的人,那就错不了了!
说到这里,何三不由狐疑起来:“你这好端端的提他作甚?那厮打从前年高中武举,又补了龙禁卫的缺,就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了。”
摆好简单的贡品,他正打算招呼薛蟠过来做做样子,可一抬头,却发现这厮正涎着脸,直愣愣的盯着二楼阳台上某个洋装妇人。
幸亏他的声音不大,虽然有几个衙役听在耳中,但内圈的龙禁卫们却只听到了来顺的高呼。
感情他们说的是装填子弹的方式。
于是内圈也是一阵骚动,不多时有个挂着蓝底铜穗胸章的军官越众而出,冲着车上拱手问:“可是故紫薇舍人家的大公子?”
紧接着人头耸动,不多时便闪出了一条通路。
眼见无数人回头望来,来顺托高了怀里的纸钱香烛,又喊道:“我家公子的好友,正是朝廷派去茜香国,又被乌西洋夷所杀的使者之一!还请诸位父老乡亲行个方便,让我们祭奠为国殉难的英灵!”
何三正想把黑锅扣在来顺头上,来顺却抢先道:“就算赶开这些看热闹的闲人,前面也还有官兵守着呢——您要真想看那西洋景,我倒是有个主意。”
但因之前那番拿捏,他却是强忍着听来顺说完,这才急吼吼的催促:“有什么馊主意就赶紧说,别跟爷这儿打哑谜!”
薛蟠跳下车,粗疏的还了一礼,倨傲道:“正是薛某!”
为首的正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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