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慧均所说也是实情,我三论宗一向奉公守法,实实的不曾收买刺客刺杀过傅令尹,这点还请翼国公上覆秦王,替我等开解一二。”
还没等秦琼的话说完,忽然听到从后院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谁能告诉贫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什么!”
听到对方的话之后,这个三十多岁的和尚瞬间就惊呆了。
说着话音,秦琼猛然一旋身,手中的长槊朝着屋顶上的黑衣女子斜挥而出。
呼!
本来就被斩断了一根柱子的大雄宝殿一阵摇晃之后,轰然倒塌,一帮和尚们捂着脑袋从里面蜂拥而出,场面极其的混乱。
裴欣茹楞了一下,目光有些慌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贫僧慧远,忝为本寺住持!”
“奴家……”
“我寺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我明白了,你们居然栽赃陷害……”
等到空中的劲风消失之后,延兴寺宏伟壮观的大雄宝殿已经坍塌了一半,而本来站在大殿屋顶的黑衣女子和灰衣尼姑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是何人?”
裴欣茹抬眼望天,脸色慌乱。
“结阵!结阵!”
“下次再敢胡言乱语的话,某就直接用拒捕的名义杀掉你!”
秦琼斜眼看了看慧远和尚,随意的摆了摆手,旁边的甲士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把这些证据托在了慧远和尚的面前。
“不要放跑了刺客……”
“冲进去……”
“师傅!”
还没有等这个三十多岁的和尚说话,只见从后面匆匆的敢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和尚,他一脸谦卑的对着秦琼合十行礼。
随着一声呐喊之后,数百名穿着玄色战甲的精壮甲士立刻挥动着武器,好像一股铁流一样从延兴寺的大门冲了进去,所到之处不要说反抗了,就连敢站在他们面前的人都没有一个。
尼姑冷冷的瞥了裴欣茹一眼。
“哦……”
面对这个尼姑的夸赞,秦琼则是面色不渝的收回了自己的长槊,冷哼了一声。
翼国公秦琼拎着长槊,脸色冰冷。
“还是去跟秦王解释吧!拿下……”
“相信以翼国公的手段,应该能看出来这些东西的破绽,仅仅用这些东西就要入我三论宗之罪,不足以服天下人啊!”
在一片混乱之中,依然传来了某个尼姑赞叹的声音。
“所以说师傅您刺杀傅奕,其实不是因为法华宗的请托……”
扑通!
“哼!”
对于慧远的话,秦琼则是毫不客气的反驳了回去。
空中传出了一声叹息,接着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中,一个穿着灰衣的尼姑从空中走出,抬手一道匹练飞出,迎上了秦琼扫出的劲气。
“我三论宗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足不足够,你说了不算!”
“啊……”
“太仆卿张道源可不是贫尼杀的,傅奕的路线也是你告诉贫尼的,所以说三论宗现在倒霉也有好徒儿你的功劳啊!”
“抓住她……”
很快的,玄甲军就控制了寺院的外墙,然后开始从外向内,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搜索,随着叱喝之声,不少和尚被甲士们很不客气的从屋内押了出来,推向前方。
慧远和尚再次恭敬的行礼,然后朝着旁边甲士拿着的证物看了看。
“翼国公,这才真是欲加之罪……我三论宗怎么得罪了秦王,需要这么做吗?”
秦琼冷哼了一声,拎着长槊跨前一步。
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之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和尚从大殿里走出,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一脸的痛心。
“什么?”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什么?”
但是这个文书就很难搞……
“你是不是冤枉与某无关……”
“为师当然会在……”
“是!”
“师傅您是在看着三论宗覆灭,这是为什么?”
“住手!”
黑衣女子身形灵活的在空中翻了一个身,落地之后直接拜倒。
“不过主因确实不是。”
“某只是奉命行事,将从寺中搜到的证据交给秦王,顺带抓捕你等这些三论宗的和尚,查封你们的寺庙,仅此而已!”
这个四十多岁的和尚双手合十,恭敬的回答道。
“翼国公,贫僧只能说不管是您看到的这些证据,还是出现的刺客,都不过是法华宗恨我师吉藏和尚从法华宗内自立门户,所以故意为之,我三论宗决计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这点贫僧也知道……”
“秦将军,搜到了,这里是三论宗的和尚们收买刺客的证明,还有刺客当时刺杀的时候穿着的衣服以及凶器匕首。”
听到尼姑的话之后,裴欣茹用手捂着头,猛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一般的喊声。
慧远一脸淡然的把手中的文书放下,对着秦琼说道。
接着,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女子好像鹰隼一样,翻墙过院,快速的朝着前院的方向赶来,在他的身后,一队玄甲兵正手拿武器,四面包抄。
一个面色淡黄,身材魁梧的武将一挥手中的长槊,朝着面前的寺门一指。
“多谢师傅救命之恩!”
“奉雍州牧秦王令……”
尼姑一晃手中的拂尘,冷冷的说道。
“是你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