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再者说,就算打比方,你为啥不说你三叔,非得说你四叔干嘛,是不是对你四叔有啥成见?”
六百年沧海桑田,山川河流都够改道几次了,怎么可能尽善尽美。
“一边呆着去,晚上让别人陪你!”
老朱听到这话差点气背过气去,扬起打孙棒就抽了下去。
“懒得搭理你,你爱干嘛干嘛吧,将来出了事别后悔!”
因此,大殿内再次上演一出爷爷追孙子的把戏,直至老朱被累得气喘吁吁,这才开口跟大孙告饶。
“六哥也听到传闻啦?”
“你也是当过一次爹的人了,岂能不知现在啥都听不到?”
“这里吧!”
“再者说,咱们代王府啥时候指望俸禄过日子了?”
但老朱一直隐忍不发,直至领着一众儿子吃完晚膳,再将所有儿子送走后,这才命人关门打孙子。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其他王府,朱桂回到家中也听到自家王妃提起此事。
朱允熥在地图上看了看,沿着黄河出海口往上挪了一寸之地道。
“咱过两天大寿,要是办的不热闹,咱再跟你好好算账!”
徐妙清闻言登时羞红了脸,轻声“嗯”了一声。
然而,他们的兴奋没持续多长时间,就被一众王妃的枕头风给吹傻了。
“你爱信不信!”
“孙儿知道皇爷爷是担心我,担心我制不住那些王叔。”
“现在又盯上咱们这些宗室……”
他之所以忽悠一众王叔大炼钢铁,不过是想让自己少赔点……
“孤刚从宫里出来,孤都不知道的事你竟然知道?”
朱桢被王妃哭得一阵心烦,扯着脖子怒吼道。
老朱对朱允熥这番话是将信将疑,或者说根本不信。
老朱闻言龙眼一瞪。
“孙儿这不是心疼王叔们吗,想让他们多挣点钱,省得他们总盯着种地那点收入……”
“你瞅瞅你写的狗屁祖训,还不让臣子告状,谁告状就杀谁,这是人干的事?”
“没有呀!”
后世人评价其阴险腹黑,故意不管教弟弟,致使弟弟犯下大罪后再将其处死。
老朱看着大孙一步三回头的背影,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对即将到来的寿宴也多了几分期待之色。
“嘘……”
“朱桂跟朱允熥关系一向亲近,孤去问他,他肯定知道这事!”
朱允熥收拾好自己悲伤的心情,对着老朱挤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皇爷爷,你这么说就太不讲道理了!”
朱棣闻言赶忙看过去,眼神里满是贪婪之色。
朱桂此时正端着醒酒汤喝呢,突然听到这话耳朵不由竖起。
朱允熥闻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老秦还傻愣着干嘛,还不给皇爷爷奉茶!”
朱允熥可不吃朱棣这套,如果朱桂说这种话,他估计还能信几分。至于朱棣么,另一个信他的人最后放了一把火,然后出家了……
徐妙清见他这般傻样,一脸嫌弃的将其推到一边。
“黄爷爷累坏了吧?”
“是啊!”
朱允熥闻言立马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
“你知不知道,你一旦放开这两样,咱大明会出大乱子的!”
“孙儿刚刚是打个比方,比方说四叔打进金陵城……”
“你这是听谁说的?”
老朱见他这样说,这才朝着他挥挥手。
“王爷,您听说了吗,皇太孙要削藩,削掉父皇制定的宗室袭爵制度,以后大明就没有辅国将军、奉国将军之类的爵位啦!”
“对了,你刚刚说你四叔打进金陵城?”
“孤跟楚王交往不多呀,他突然来找孤是干嘛?”
“孙儿都挣麻了!”
“臣妾听说这事就是三哥跟皇太孙商量的,您去找他,岂不是自投罗网?”
“你的火器确实厉害,但还是要提防一下。”
“孤真能炼钢?”
“哪怕是亲生骨肉都要防一手,何况是隔了一层的叔叔们?”
朱桂闻言赶忙轻手轻脚的放下媳妇,然后傻乎乎的趴在媳妇肚皮上听。
“哼!”
秦德顺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热闹了,见这对爷孙俩闹腾完了,赶忙命人去端茶。
“你知不知道盐铁为啥要专卖?”
“我觉得这里适合开矿炼钢!”
“轻点!”
所谓郑伯克段于鄢,是指春秋时期郑国国君放纵弟弟共叔段,直至将其放纵得扯旗造反才出兵平乱,然后趁乱将其杀害。
老朱说到这儿,眼睛突然一亮,想到一种可能。
“打比方也不行!”
朱允熥听到老朱这样说,满脸惊异的看向老朱。
“你四叔戍守北平不容易,别看占了个元大都的便宜,但元大都年久失修,又经历战火,早就破败不堪了……”
朱桢闻言眼睛一亮。
老朱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根打孙棒,照着朱允熥的屁股就是狠狠一下子,打得朱允熥“嗷”的一声就跳了起来。
单说长江出海口的崇明岛,在此时的大明就只是一片沙洲而已。
朱棣在收回贪婪的目光之后,脑子瞬间恢复了几分冷静。
“王爷万万不可!”
“咱打你个糟钱!”
秦德顺本就是跟朱允熥开玩笑,听到朱允熥这样说,赶忙颠颠的给他送过来一盏茶。
“嗨!”
只是在他看来火器还有很多缺陷,比如说受阴雨大风天气的影响,发挥上远没有弓箭、刀枪来的稳定。
“那孤去找谁?”
然而,朱允熥又不傻,岂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挨打?
“不过皇爷爷大可放心,您还是担心担心你那些儿子吧,孙儿这边早就胸有成竹了,嘿嘿嘿……”
“信你个鬼!”
“滚!”
“王爷,这事也做不得准,只是京城百姓传扬得有些凶,说皇太孙似乎想削掉一些宗室爵位,降低下宗室、藩王的俸禄之类的。”
“不见!”
只是他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这孙子打的什么主意,也就只能信了他的鬼。
老朱听到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是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然后将手里的打孙棒扔到一边。
“没有呀!”
“老朱头,你又是发哪门子疯!”
“那你可不许碰我,不许伤到儿子!”
“我朱允熥行事光明磊落,哪有什么阴谋?”
其他藩王也露出羡慕、忌妒之色,他们也想开矿,他们也想炼钢!
“太医说了还不足月呢,不能剧烈运动!”
“何事?”
“孙儿告辞啦?”
“四哥?”
“有吗?”
朱桢说完这话就推开王妃,随即从床上蹦下来。
老朱喝了几口茶,这才感觉回过来几分魂。只是当他无意间瞥见吹着茶叶的逆孙时,熄灭的龙族之火就再次沸腾。
楚王朱桢听着自家王妃说得有鼻子有眼,脸上的不信之色渐渐变成怀疑。
徐妙清试探着说道。
“来啦!”
“不管怎么说,皇太孙对咱们代王府都是亲厚的,每年分红就有二十万两银子,足够咱们王府内外开销了。”
“孤去问问三哥!”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