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一个套马的汉子,在美丽的大草原上奋力驰骋、奔腾。
然而,就在两人高高举起板子,想要用力地打下去时,突然感觉手腕一麻,板子被人瞬间给夺了过去。
“转向!”
郝文杰也顾不上老朱的想法了,给翁妃开了药就赶忙告退了。
“好啊,好啊……”
“免礼!”
“你个小妖精,可累死咱了!”
翁妃看到皇帝陛下,赶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对着老朱一顿哭诉。
“皇爷,您要怎样收拾臣妾?”
“怎么回事?”
没事拿翁妃撒什么气,到底惊动了皇爷吧!
老朱闻言愤怒地指着秦德顺。
老朱跟一众官员打了声招呼,就命人抬着他回养心殿小憩。然而,他们刚出了奉天殿,就听到后宫传来一阵哭喊声。
郭惠妃闻言冷哼一声,一脸嫌恶地将头扭向一边。
老朱听到这话,当即满意的点点头。
“摆架钟粹宫!”
这伤咋看?
“郭惠!”
“微臣谢过陛下信任……”
“谢谢你……”
只是她手底下的那帮狗腿子想逞威风,想借此给后宫立威。
“啊……啊……嗝……”
这就是她放着那么多年轻俊彦不要,非得执意嫁给老朱这个姐夫的原因。
郝文杰心道我信了你的邪……
但唯一没变的是他那颗心,那颗对自己无限包容的心。
“回禀陛下,翁妃伤的不重,微臣给翁妃开一些外伤药,让宫女伺候着涂上就行。”
“郭姐姐不由分说,进来就说我破坏宫规,非要打杀了臣妾……”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姐夫!”
“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人看着,就该给咱点颜面,别老给咱甩脸子……”
“事急从权!”
“几十杖……”
“你啊你……”
“你先过来给翁妃把把脉,隔着衣服看看伤势就行……”
老朱发动召唤术,太医自然是一路小跑着赶过来。
“臣妾实在是冤枉啊……”
老朱看到翁妃晕过去当场紧张地大喊。
老朱闻言将一只大手伸进郭惠妃的秀发里,叹息一声道。
虽说二虎有些不情愿,但老朱发话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差事。
真睁眼说瞎话啊!
老朱的后宫团,有名有份的就二十几人,没名没分的更是数不胜数。
她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怕闹大了影响皇家清誉,也怕坏了老朱的心情。
“郭惠!”
老朱闻言开心地道。
郭惠妃听到这话,一颗芳心当场沦陷。
郭惠妃在屋里听到外边的动静,赶忙走出来观看。见到锦衣卫闯了进来,心里顿时一沉。
秦德顺见两人如此情意绵绵,赶忙招呼抬肩舆的众人将肩舆抬过来,紧紧的挨着皇帝陛下屁股停下。
“皇爷若是厌恶臣妾,大可赐臣妾一死,为您的心肝宝贝报仇!”
翁妃生生地挨了七十板子,屁股上的肉都快被打烂了。与此同时,她的求饶也变成了求死。
在大战之后,郭惠妃缴械投降,彻底臣服在老朱的龙威之下,只能做小鸟依人状依靠在老朱身上。
“后宫何人喧哗?”
“翁妃你可还好?”
“回禀皇爷,奴婢刚刚好像听人说了一嘴,郭惠妃请出马皇后的凤印去了钟粹宫……”
一旁的二虎听到这话差点笑喷,自家皇爷真是亲自演示了一把,什么叫扮着最狠的表情,说着最怂的话。
“姐夫还是一如往昔,依然的龙湖精神……”
二来是郭惠妃眼睛都哭红了,此地必定有大因果!
驰骋……
老朱一听这话登时有些心虚,上前拉了拉郭惠妃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埋怨道。
郭惠妃将翁妃打成那样,老朱心里不可能没有怨气的。
郭惠妃闻言一阵白眼,在某人的身上使劲抓了抓,用以表达自己的抗议。
“力道几许?”
甚至连陈友谅的宠妃都没放过,被他收进后宫封为达定妃,还给他生了俩娃。
“啥?”
不过,隔着衣服能看出个啥?
然而此时老朱问起,秦德顺也只能如实相告。
“哼哼,才不呢……”
二虎一听郭惠妃这夹枪带棒的话,就知道自己这次把郭惠妃得罪惨了。
老朱闻言再次伸出大手,一把抓住郭惠妃的胳膊。
“你尽心尽力伺候你家娘娘,你家娘娘要是能痊愈,咱定然不吝赏赐!”
老朱谦虚地摆摆手道。
“翁妃!”
“翁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绝对饶不了你!”
“调皮!”
“咱知道你,你不是那种拈酸吃醋的性子。你要处置翁妃,必然有你的理由!”
看衣服上渗出的血迹,还敢说没用力气?
郭惠妃本来一肚子气,突然听到老朱这番恶狠狠的“情话”,当场噗嗤一笑。
“回皇爷的话,奴婢也是刚刚听闻,还没确认事情真假呢,哪敢乱嚼舌根?”
老朱的后宫团一直挺庞大的,哪怕在马皇后活着的时候,他就收了不少女人。
郭惠妃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最终“嘤咛”一声,彻底沦陷在老朱那坚实的怀抱里。
老朱这话明摆着是给郭惠妃找台阶,故意将事情往小了说。然而,郭惠妃压根不领情,不仅甩开老朱的手,还狠狠地瞪了老朱一眼。
“诺……”
老朱在打发走二虎后,就全力催促手下赶路了。
都怪这几个废物!
好在老朱的脚力不错,很快就带着狗腿子杀了过来,缓解了二虎的尴尬。
两个正在行刑的仆妇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将板子往上挪了几寸,从正对着屁股的位置挪到尾椎的位置。
郭惠妃听到这话委屈得当场落泪,自己咋就抽风,咋就撒野了?
“郭惠这婆娘好狠的心啊,竟然将咱的爱妃打成这般重!”
“可是有什么传言?”
“有本事你给我一记狠的,不要折……折磨我……”
“狗东西,你刚刚为何不告知咱!”
“惠妃娘娘容禀!”
由于郭惠妃平日一向贤惠,很少干涉各个宫里的事情,以至于她们这些打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用武之地。
奔腾……
“别磨蹭了,赶紧给她个痛快!”
因此,她一开始也没搭理他们。
一旦打在这儿,轻则瘫痪,重则毙命。
“二虎,你先带人过去,把一路上的钉子给咱拔了,千万莫要走漏风声,被郭惠那个婆娘先行知道!”
“不用怕颠到咱!”
“我是什么样人你难道不知?”
老朱见郭惠妃宁可自己受委屈都不肯说,一颗心渐渐沉到谷底。
驰骋在广袤的草原。
“我们娘娘本来是草原上的花,蒙陛下不弃,这才远离故乡来到宫里。”
要是治不好翁妃,该不会让我陪葬吧?
郝文杰摸了摸脉搏,发现翁妃脉搏还挺有力,心里这才有了几分把握。
一转眼二十年过去了,他已不复往昔的强健和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