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直嚎。
“孙儿都被您老打习惯了,早就不知道疼了!”
“养猪场就在那几个村子,每家每户替我养一百头猪,总共有五百户在替我养猪!”
朱允熥闻言心虚的红了脸,弱弱的说道。
老朱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露出惆怅和不舍之色。
“大孙啊,你啥时候养的猪,咱咋不知道哩?”
老朱见这孙子竟然因为这事跟自己生气,心里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开心了。
一边是不舍,一边是惆怅,一边是孤独。
“等拜祭完你父王,咱就给朱桂他们举行大婚……”
老朱想到这儿,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决定还是买了吧。
“不只你王叔们要走,就是你二哥也要走!”
老朱本以为大孙会找借口解释一番,然而听到大孙接下来的话,他只恨自己刚刚打轻了!
“孙儿不是容不下人的人,还没将他放在眼里……”
“还是让他们去边塞给你看大门吧,这样省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一想到自己为了这逆孙,要把亲儿子们赶出去,老朱头心里就有点怨念。
“把咱大孙常用的药膏拿过来!”
“趴下!”
要不然岂不是被人笑话,自己这个当爷爷的还不如个孙子哩!
“孙儿都是明着抱怨明着骂的,嘿嘿嘿……”
朱允熥挪挪蹭蹭地走到小凳子边上,满脸不甘地回头望着老朱。
老朱听到大孙说出这番话,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赶忙拉住大孙的手问道。
朱允熥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紧,下意识地生出不舍之情。
“你养这么多猪干嘛?”
“十三叔还好,怎么说也十八了。十四叔、十五叔、十六叔们才多大呀,没比孙儿大几岁。”
“你们文华殿每天辰时上值,开一刻钟的早会就完事。午时用膳,下午未时才继续当值,上到酉时末就下了值,你管这叫辛苦?”
“育种啊!”
老朱见逆孙竟然敢打趣自己,登时虎着脸训斥道。
“你个没良心的逆孙!”
老朱闻言却不管那个,他这人一直是言出法随,甭管对错先干了再说。
“你哪来的几千头猪?”
然而,朱允熥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老朱把他给叫住了。
“皇爷爷饶命呀,哈哈哈”
“不过你能这么想,咱这个当爷爷的倒是放心不少。咱还真怕前脚刚闭眼,你们后脚就打杀起来!”
老朱指着大孙骂道。
“只要皇爷爷您让户部拨款,孙儿立马卖给您几千头猪!”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让咱很难办!”
老朱一听这话顿时无语了,可一想到一头猪也要二两银子,一千头猪就是两千两……
朱允熥听到这话,身子不由一顿。
“滚吧!”
“你这孩子也是的,刚刚咱打你的时候咋不说!”
“哪有!”
老朱闻言满脸诧异地看着大孙。
“孙儿从国子监挑了几个不成器的学生,让他们去负责养猪,从选种、育种环节开始做记录,一代代筛选产仔多,出肉率高的猪苗,然后一代代繁育下去。”
朱允熥闻言耷拉着脑袋挪过去,满心不悦地看着老朱。
老朱说完这番话,只感觉自己的手背上有些湿,仿佛被滴滴答答的雨滴给淋湿了一般。
“皇爷爷,要不再缓几年吧。”
“皇爷爷,您老这就不讲理了,您老刚刚也没给孙儿说话的机会啊!”
朱允熥听到老朱威严的声音,这才硬着头皮趴到老朱腿上。老朱扒开大孙的裤子,看到屁股上一条条鲜红的印子,只感觉心都在滴血。
“逆孙讨打!”
“咱说的话就是道理!”
老朱依然自顾自地说着。
“你能不能要点脸?”
“不用!”
在文华殿这边欢天喜地过端午的时候,老朱那边则暴跳如雷要洪武挥鞭了。
“到时候,咱们爷孙俩带上几个人,去你父王坟头瞅一眼,你给你父王和母妃的坟头添点土也就算完事了。”
秦德顺早就捧着药膏等在一旁了,见到老朱这般说,赶忙将药膏奉上。
“孙儿看不起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尊重,也是他最大的幸运!”
朱允熥听到这话,气得当场就要爬起来跟老朱理论,却又被老朱给按了下去。
“咱之所以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你那些王叔成婚之后,还能在京城王府盘桓个一两月,入秋之前就会各自回封地了……”
“让他们这么小的年纪离开您和他们各自的母妃,是不是有点过于残忍了?”
现在听到他们要就藩了,朱允熥的心里顿时感到空落落的。
朱允熥闻言尴尬地挠挠头,朝着老朱行了一礼转身就溜。
“这样过上十几年,只要培育出好猪苗,并推广到全国,咱们大明百姓家家户户都能吃得起猪肉了!”
老朱一把将大孙抱起放在腿上,然后搂着大孙笑骂道。
“你平时的机灵劲儿哪去了?”
“银子找户部要,一会儿咱给陈宗理写个条子。你只要给他说,是给京官发赏赐,这老倌铁定立马就把银子拨给你,嘿嘿嘿……”
“等过两年,你们兄弟俩孝期一满,咱就给你俩说亲事。”
“若是你心疼朱允熞,倒是可以把他多留在京里几年。但当他娶妻生子后,还是要将他外放就藩。”
“不疼!”
“咱今天不狠狠地揍你一顿,咱都管你叫爷爷!”
“皇爷爷,给您当孙子真幸福!”
老朱今天发的无名业火,实际上也跟皇子就藩相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