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老蓝,你说这仗咱们该咋打?”
他现在只担心一点,那就是瓦剌人在城里有探子,恐怕这谎言骗不过他们。
“哎!”
“守城?”
“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只有两广的士兵会抱怨一句,为啥没有汤圆?
“不过,老夫自打来到边境,最大的难题是找不到敌人!”
二来是晋王这人太会过日子了,把自家的产业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绝对不让任何人染指。
“老夫打算让东胜城的人撤回来,好歹能保留一点战斗力。”
“咱们到底打不打,你赶紧给个痛快话,再不打的话,我可就偷偷跑路啦!”
“正所谓家趁万贯,带毛不算。”
因为,大葱太多,完全将羊肉的腥膻给遮掩住了。属于那种不细嚼慢咽,都吃不出来里边还要羊肉的那种大葱馅饺子。
蓝玉虽然跋扈,但对上晋王殿下依然打怵。
“这……”
“那依凉国公之意,咱们就只有等死了?”
众人听到这话,只当蓝玉在跟他们客气,一个打着哈哈笑道。
傅友德点点头道。
“你说得没错,但这就是战争!”
“你总不至于天真地以为,这十万只病猫能打得过瓦剌精锐吧?”
“你好歹也是戍边藩王,怎能如此沉不住气?”
“外甥孙!”
朱棡用力的拍拍朱允熥的肩膀,然后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
“你刚刚不是说得头头是道吗?”
“凉国公,难道你一点计划也没有?”
“老夫打仗都是随心所欲,从来没什么计划……”
朱棡气冲冲地走进来,见到几人正在吃他家的羊,心疼得都要滴血了。
是啊!
“呃呃……”
傅友德很快就反应过来,指了指桌子上的羊肉馅饺子道。
蓝玉不急朱允熥急呀,每天都得跑城头上瞅上几遍,看看大同府是不是被包围了。
“舅老爷,这仗还能打吗?”
过完年第二天,东胜城守军就奉了蓝玉之命撤了回来。
朱允熥见蓝玉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气得恨不得上前咬几口。
朱棡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从袖子里摸出一份军报,扔给傅友德道。
朱棡见朱允熥这样说,这才将其给放下。
朱棡也是来者不拒,几杯酒下肚,就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现在整个河套地区,少说有三万牧民是给晋王放牧的。就连他们大同府西边的草场上,都有晋王府的牛羊。
“是啊!”
“就算不能将他们尽数消灭,但只要将辎重和牛羊留下,瓦剌部的春天也会变得异常艰难!”
蓝玉郁闷地看了眼外甥孙,心道啥事都让你知道,我这个舅老爷还混个屁?
蓝玉想都没想地回道。
“老傅,我记得你说咱们大同府,还有三万可战之兵吧?”
“所以老夫才一直忍着没动手的……”
“也不用等以后了,你还是先跟我回太原吧!”
羊肉大葱馅的饺子。
虽然朱棡没说,但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朱棡是不放心大侄子,这才连个年夜饭都没在王府吃,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今年草原上有白毛风,这过来的可是五万头饿狼啊!”
“来!”
“凉国公,你给孤个准话,现在大同府还有多少可战之兵?”
“两位不用送,我跟大侄子说几句话就走。”
“只要让他们知道大同府里有疫病,你就算大开城门,他们都不敢闯进来!”
“我好不容易收拢的军心就没了!”
“大同府和东胜城的位置,诸位应该都了然于胸,就不用老夫多说了。”
然而,蓝玉依然按兵不动,每天只是吃吃喝喝,跟个没事人似的。
蓝玉听到朱允熥这样说,笑着夸奖道。
“草原上的人,衣食所安全赖这些牲畜。一旦感染了大规模的疫病,他们的损失可比咱们大明大得多。”
“算了!”
“当然能打!”
“去告诉外边,敲聚将鼓吧!”
因此,不论是傅友德还是常升,都非常殷勤地给朱棡倒酒。
“不能吗?”
“是啊!”
“咱们合计合计,这次的仗怎么打。”
朱棡刚起身,就被蓝玉给叫住了。
“为啥呀?”
“为啥等死?”
朱棡也有点失望,只是一想到蓝玉之前的战绩,又有点不甘心。
“去吧!”
“哪来的十万精兵?”
“三叔要跟几位国公商量点事,一会儿再来找你小子算账!”
在朱允熥走后,傅友德指着满桌的饺子问道。
一个个围在大锅边上,刚捞出来的饺子,一眨眼的工夫就被吃得精光。
傅友德见蓝玉这般说,也不再追问羊是从哪来的问题了,跟其他人一样,吧嗒吧嗒地往嘴里扔饺子。
“大同府可是有精兵十万呢,区区瓦剌人打不过我们吧?”
蓝玉闻言冷笑一声道。
蓝玉说完这话,就一脚踩在长城里边,一脚踩在长城外边,然后依次画下大同府、东胜城,以及几个大大小小的圈圈。
朱棡这话一出,在座的几人都吃不下这顿饭了。
“孤的羊呢!”
“你们慢慢吃,孤还是先回太原整军备战吧。”
朱棡将大侄子拎到一边,趴在他耳边说道。
“你俩慢点吃!”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蓝玉的身体好了很多,已经可以被人搀扶着下地了。
于是乎,他跟朱允熥说,西边有羊,然后他就吃到了羊……
在老朱一个人孤独地吃着饺子之时,千里之外的大同府,十万军民也在吃饺子。
蓝玉这话一出,桌上的人齐齐一愣。
“啊?”
其他几人听到这话都蒙了,傅友德更是摸了摸蓝玉的脑袋,以为他在说胡话。
傅友德不待蓝玉说话就抢着答道。
蓝玉说的这些并不深奥,简单解释一下就是诱敌深入,各个击破的战略。
“你给孤滚出来,你个偷羊贼,不给孤个交代,看孤不打烂你屁股!”
蓝玉点点头道。
只是身上依然提不起劲,走上几步路就得歇一会儿。
朱允熥听到这话,只感觉胸腔里有一股火焰在燃烧,这可是大明战神亲自教他如何打仗呀!
“你们看看吧。”
“外甥孙给咱好生学着点,看你舅老爷是咋排兵布阵的!”
“要是大同府挡不住,孤可就找父皇要救兵了!”
朱允熥颠颠地跑出去,亲自敲响了聚将鼓。
“偷到你三叔头上了!”
在朱棡走后,傅友德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道。
蓝玉点点头道。
第七天的时候,大同府外边全是敌军的时候,朱允熥终于坐不住了,把蓝玉从床上拽起来。
“凉国公言重了,您只管下令即可,您说怎么打,咱们就怎么打,哪用得着商量?”
蓝玉朝着朱棡摆摆手道。
大同府内的一众守将听到聚将鼓,赶忙骑上快马赶到帅府。
“然后集中兵力消灭东胜和沙井地区的人,再配合晋王殿下的三卫兵马,将深入大同府和太原府内的残敌肃清。”
第五天,大同府城外已经可以看到草原游骑。
“再者说,咱早就在外边扎好口袋了,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
事实上,蓝玉一直惦记着全歼。
几人正吃着的时候,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几人定睛一看登时尴尬地低下头。
“凉国公,你给孤个准话,你们大同府能不能挡得住?”
朱允熥将饺子放到桌子上,笑嘻嘻地说道。
朱允熥过来给三位长辈敬了酒,就被三人拉着坐下一起吃了。
“蓝玉,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三天,东胜城沦陷,被瓦剌骑兵的先头部队占据。
“慢点!”
“咱们大同府城高池深,那帮鞑子骑兵又打不进来,咱们怕他们个球?”
朱棡见朱允熥跟他舅老爷一般迷之自信,气得照着大侄子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以后记住了,见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就跑,别等着被人围了城再跑,哈哈哈!”
“瓦剌距离大明几千里,路上一定有好几个补给点,其中大部队、辎重之类的一定在居延海,沙井也是他们的一个补给点,甚至从咱们大明劫掠的财货,都会集中在这儿,然后再运往居延海,再从居延海从容运回瓦剌汗庭。”
“老夫哪知道?”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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