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
其他人见状,也赶忙抛下俸禄的事情,跑过来给朱允熥见礼。
好在朱允熥本就没指望他们待见自己,直接开门见山地跟詹微提了自己的要求。
乾清宫。
“但是版权费这事,咱俩得商量商量。”
“大孙,正好过来陪咱用午膳!”
“秦师傅、杨师傅都是松江府人,他们对于松江肯定比我了解!”
“三皇孙可是听到什么了?”
“吾等还应该继续小心谨慎,全力施为,帮助三皇孙建立功勋,稳固圣眷,稳固储位!”
“高先生,此人是谁?”
咱大孙的圣眷还用得着你们帮着维护?
“能在洪武朝能平平安安当十二年知府,这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三个人躲在大本堂的一间空房子里谈天说地,至于高明这个“外乡人”,自然是负责教授一众皇子皇孙的课业了。
“别打听,别问!”
然而,他这边刚吃了不到三碗饭的时候,就看到二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高兄教训的是,我们俩确实有点得意忘形了。”
詹微略微迟疑一下,皇帝陛下此举乃是培养储君呢,他倒不好贸然插手了。
“因此,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掉以轻心!”
“是啊!”
“高兄真是一语中的呀,老夫佩服!”
杨新炉和秦亨伯也只是嘴上抱怨几句,心里还是非常认可高明的建议的。
这样一个衙门竟然饿得要吃不上饭,朱允熥也是一脸的无语。
齐泰听了也颇为心动,只是这事在历朝历代都没有先例,反倒是让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孤绝不做那恩将仇报之人!”
咱前脚刚把赵勉贬到云南当个知府,你后脚就撺掇咱大孙要人,这不是明摆着想打咱的脸吗?
“看来陛下对三皇孙的宠信,已经到了前无古人的程度,就是比之当年的太子殿下也不遑多让了,哈哈哈!”
詹微说出此言,已经是投效之意了。朱允熥虽没听出这层含义,倒是也对詹微的提议非常感兴趣。
老朱闻言恨恨地骂道。
相对来说,徐妙锦确实硬气很多,哪怕手掌肿的跟发糕似的,也强忍着不哭出声,只是不住的用嘴吹气。
三皇孙若是指望他们做事,甭管啥善政都能被两人给托黄了。
因此,詹微这话说得也确实不算错,吏部确实挺忙的。
朱允熥来到吏部的时候,正好赶上吏部官员围着吏部尚书詹微讨要俸禄。
对呀!
“皇爷爷说让我对松江府的治理拿出个章程来,并且对松江府的官员有一定的评价。”
“啥?”
“不饿!”
朱允熥说完这话,当即命人将货架上的档案来了个卷包会,全都带到大本堂,跟自己的三位师傅研究起来。
“不吃!”
总而言之一句话,科举考试是看天赋的。
朱允熥一听这话当场不乐意了,他可是一直奉行五五分成的,齐泰竟然想让自己坏规矩!
“皇爷,这是大本堂那边传过来的记录,您看过就明白了……”
朱允熥满不在乎的道。
“三皇孙,为师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若是你能将此人从陛下手里要回来,满朝文武都会对您刮目相看!”
老朱看着大孙渐渐走进卧室的背影,满脸都是不解之色。
朱允熥无所谓地点点头,随即头疼地看向眼前的货架子。他怎么也没想到,区区一个松江府,竟然有这么多的履历。
朱允熥一听是这人,脸上立马变了色。
“你个逆孙,竟然还有心情睡觉!”
不过,朱允熥并未直接出去,而是溜达到隔壁瞅了一眼。
所谓京察乃是对朝中官员的全面审查,有贪渎者直接黜落,对于老弱病残,不能给朝廷干活的官员,也会责令其致仕回家。
“三皇孙不要见怪,这不是最近要京察了么,吏部的事情比较多……”
“敢问三皇孙,陛下对于松江府治理有什么示下吗,说没说过可以让你任免地方官员的话?”
“对呀!”
“陛下真是这样说的?”
“不知三皇孙看这个有何用意,如果只是调整一下松江府的各级官员职务,那倒是简单许多。”
当他看到徐妙锦一脸茫然地听讲时,就知道这小丫头片子跟朱桂一样也是个学渣。
“不过皇爷爷说了,朝中所有官员让我随便挑,说看上哪个就把那个派给我,让他替我管松江府去。”
众人再想到这孙子出海,明明缴获了上百万两财货,却愣是一分都不上缴朝廷,对他的怨念就更加深重了。
既然是学渣那就好办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奚落她!
“哼哼!”
“没胃口!”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松江通判张惟善也是洪武十二年任职,一直干到今天。”
“因此,您若想收拢天下文官之心,首要的任务将是要表明自己不计前嫌,并且能够礼贤下士……”
“但文官这边就不好说了,他们这些年一直悉心培养二皇孙,并在太子故去后,将其视为最合适的储君人选。”
老朱随意翻看一番,看到三人大言不惭地说要帮大孙稳固圣眷,稳固储位,脸上不由浮现一丝冷笑。
“那也比你躺在这里说大话强!”
“这十几年,多少大案要案都没波及两人,就可知两人的道行有多深了。”
“这点小事,哪里显得着他了!”
他们俩刚刚还正儿八经地分析履历呢,没想到高明一句话就揭破了松江府这俩人的老底。
“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呃呃……”
因为以他科考的经验来说,真聪明的人不用看这玩意,照样能高中举人。脑子不够用的那些,就算背下一千篇八股文,依然写不出优秀的文章。
而且还会对所有官员评级,评级太低还会被撤职,或者降级任用。
当然,这玩意违不违背大明律,朱允熥就不管了。反正他只管出招,不怕死的尽管放手去干。
“知道呀!”
“三皇孙请跟微臣来。”
“微臣在吏部也有一年了,多多少少可以给三皇孙点参考。”
“这不该是朝廷的事吗?”
这等官场老油条,最怕的就是做事。他们奉行的标准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高明说得没错,这些年一个又一个大案,这俩人都能稳如泰山,一直待在松江府知府、通判的位置上。既不升职,也不降职,这确实是两个老油条。
老朱听到这话,直接被问住了。
这不是朝廷的事吗,啥时候轮到皇孙去管了?
“你不知道城外有灾民吗?”
“殿下,您说错了,是以德报怨……”
朱允熥不解地问道。
杨新炉和秦亨伯听到这话当场不乐意了,愤怒地看向高明。
老朱刚命人传膳,正打算去叫大孙呢,就见到大孙气鼓鼓地回来了。
大明礼部相当于后世的外交、教育、文化、宗教、民族等部门的集合体,再加上中枢的部分职能,妥妥的实权部门啊。
“他啊?”
齐泰满心欢喜地以为皇帝要升他的官,却不知某孙子,只是想把他从三品的侍郎位置上拽下来,然后扔到松江府当一个六七品的市舶司提举……
高明见两人如此得意忘形,当即给两人泼了盆冷水。
“最起码,你二哥真的在做事,反倒是你整天游手好闲……”
“哼哼!”
“此人就是原礼部尚书,现被贬到云南当知府的赵勉。”
“松江知府邓处善还好,从洪武十二年担任松江知府,至今已有十二年矣。”
朱允熥故作高深的道。
高明讲了一上午的课,把他累得口干舌燥的,看到桌子上有茶盏,也不管是谁的端起来就喝。
正在他疑惑之时,秦德顺递上来几页纸。
老朱说完这话,就气哼哼地跑进里间,一把将朱允熥从床上拉了起来。
两人夸了高明一声后,又赶忙看向朱允熥。
因此,在朱允熥挥一挥衣袖,没给他们带来一片雪花银的时候。众人也挥了挥衣袖,在袖子里灌满了两袖清风就扭头离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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