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老朱想到这儿的时候,寝室里的朱允熥又说话了。
“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给地主家放好几年的牛哩!”
“三皇孙年纪还小,您可千万莫要跟他一般见识啊!”
“再年长三岁的时候,咱连爹娘都亲手葬了!”
朱橚闻言当场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上也露出狂喜之色。
“他还小?”
正常情况来说,寿宴是要举行一整天的,分成好几个阶段。
郝文杰听到这话顿时被朱允熥给说服,这孩子说得没错,这事是皇爷干得不厚道。
哪怕郝文杰早就有心里准备,可当他看到朱允熥被打烂的屁股,依然倒吸一口凉气。
皇帝陛下此举是何意啊,难不成属意周王殿下?
徐增寿听到姐夫的问话,当即苦兮兮地笑了笑道。
“三皇孙,这次又是因为啥事呀!”
郝文杰早就被二虎叫过来了,刚刚一直等在门外。现在听到陛下呼唤,登时颠颠地跑进来,然后轻车熟路地指挥众人将朱允熥抬到床上去。
在老朱走后,文武百官看着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忙活的周王朱橚,心里再次泛起嘀咕。
“嗷!”
“皇爷爷惦记我挣的辛苦钱,非得逼我掏出来给朝廷,不给就往死里打我,呜呜呜……”
待到老朱走后,郝文杰满是心疼地劝道。
郝文杰见皇帝陛下如此生气,赶忙跪在地上求情。
“嗷!”
“今天咋不打死这逆孙,咱都是他孙子!”
“父皇经常打三皇孙吗?”
“郝文杰,你给咱闪开!”
老朱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手上不由加重了几分力道,直至打得某个逆孙哭出破音,喊声也渐渐嘶哑,这才颓然地收起鞭子。
“陛下,您若身体不适,何不择一皇室之人替您主持宴会,以免发生对各国使节招待不周之事。”
“姐夫,我没骗你吧,我在宫里就是看大门的,嘿嘿嘿……”
虽然朱棣心里是一万个乐意的,但表面上还是得装一下。
“嗯!”
“刚刚陛下好像又打三皇孙了,打得三皇孙叫得那个惨哟,估摸没有三天都别想下床了!”
老朱闻言点点头,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大殿。
“呃……”
“刺探宫闱之事可是大忌讳,你若是因此受到牵连,倒是让我这个当姐夫的心里不安了。”
“啊?”
“不是你还能是谁!”
“增寿,不得胡言乱语!”
“能够常伴陛下左右,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不管是某地下冰雹,还是某地下暴雨,都会牵扯到天人感应,人君失德上。
徐增寿闻言摇了摇头道。
走到门外之时,突然听到有人低声轻唤自己,他回头一看,只见徐家的小舅子徐增寿,穿着一身明晃晃的铠甲,站在门口当门神呢。
“啪啪啪!”
老朱躲在门外听到这话,心里也隐隐有点后悔,早知道这孩子这么好说话,就不拿鞭子吓唬他了。
“银子!”
“小兔崽子挺硬气呀!”
然而,他这边还没走下御阶呢,就看到礼官走了过来,拜倒在他面前。
但现在见徐增寿已经有差事了,他心里顿时生出点别的想法,觉得这个位置将来对自己有大用。
“更何况,皇爷爷逼我交出来的钱,早就被我花光了。现在让我掏钱,只能从别的地方挪用,会耽误我正常的生意运转的……”
现在太子不在,这些事又落到他的头上。
“有啊!”
“咱今天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长了个铁屁股!”
老朱自然能听出郝文杰的埋怨,但他懒得解释,只是冷哼一声就抬腿走了出去。
更有不少御史言官,借着弹劾蕲春侯打算让幼子袭爵之事引经据典,阐述立长立嫡,长幼有序之说。
“陛下,日本王子、琉球使者、高丽使者、越南使者等前来贺寿,正在前殿等待陛下召见!”
“哦?”
“陛下,朝廷的开销那么大,光靠三皇孙挣那点钱不过是杯水车薪,您未免对三皇孙太苛刻了……”
老朱噼里啪啦打了几十鞭子,虽然打得朱允熥“嗷嗷”叫,但让他郁闷的是,那小逆孙就跟螃蟹吃秤砣铁了心似的,愣是死活不松口。
老朱去前朝露了个脸,肯定了一应藩国的孝心,回赠了使臣礼物,嘱咐鸿胪寺好生照料,就再次借口身体不适溜了。
朱允熥趴在床上一边哭,一边哽咽地解释道。
“那这次又是因为啥呀?”
“啪!”
老朱再次扬起鞭子,郝文杰赶忙伸出两只胳膊挡住。
“将逆孙放下来吧,然后叫太医过来给他诊治!”
“郝太医,我知道皇爷爷是跟我亲近,这才逼我掏银子的。”
“再者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知不知道的没什么打紧!”
这就是朱棣不想让徐增寿放弃这个职务的初衷,他现在急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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