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笑了!”
谢氏说到这儿,恰到好处地流下几滴眼泪,用以表达对已故太子的思念之情。
虽说身为人子听别人议论亡父不太好,但这也得分是谁来一轮。
至于徐府的其他儿媳妇、只能老老实实站在她身后。
谢氏见状心里又是一惊,心里暗道陛下这是决意立储了,只是还在等个时机而已。
徐辉祖闻言赶忙领着家人跪下,叩谢皇帝陛下的教诲。
老朱就喜欢听人说大孙身体好,哪怕二虎说他大孙扛揍,他都能乐呵半天。
“咱能咋说,肯定是顺着你父亲那个贼偷的话说喽!”
“三皇孙长得可真快,妾身记得两个月前,他还没个幡高呢,现在都快赶上妾身高了……”
以前徐达活着的时候,他没少来徐达家跟老伙计喝酒,对徐达家比自己家还熟呢。
“谢奶奶好!”
“咱大老远来一趟,哪有不留下吃饭的道理!”
小女孩看到此情此景心疼得都要碎掉了,她赶忙将狮子狗递给边上的姐姐,然后拎着两个粉拳就走了上来。
老朱闻言点点头,随即起身从凉亭里走出来,也不用人引路,径直奔着徐家的堂屋走去。
他几步就冲了上去,将狮子狗抓在手里一顿揉搓,尽情地享受着“撸狗”的乐趣。
老朱进入徐达家的堂屋,看到满屋挂着的都是徐达亲笔的条幅,不由满意地点点头。
“麻烦虎爷派两个人跟老哥去采买,再派两个人去老哥家的厨房帮着忙活忙活……”
狮子狗见熊孩子向着自己走来,赶忙“汪汪”两声表示威胁。
徐辉祖鼓起极大的勇气问了一句,实在是这话太犯忌讳。
“二虎兄弟,给老哥哥个准话,陛下今天在宫里用没用膳?”
老朱听到谢氏这样说,也跟着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
朱棣倒是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刚刚父皇正抓着他问北平的兵马训练情况,问他能不能从北平出兵,协助蓝玉那边打击一下北元的气焰。
穿绿衣服的小女孩赶忙心疼地抱起狮子狗,狮子狗趴在女主人的怀里叫得更凄惨了,甚至两只狗眼里还挤出几滴眼泪。
“哪里来的野孩子,竟然敢欺负我的雪狮子!”
“弟妹说的是,这孙子咱现在抱着都有点吃力了,哈哈哈……”
“什么碰瓷不碰瓷,本小姐只知道一点,谁敢打我的狗,我就让他……”
“前段时间忙活兵器局的事,给他都累瘦了点了,要不然还能更敦实!”
不多时,木门被从外边打开,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从门外走了进来。
老朱闻言倒是不以为意,还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谢氏闻言赶忙起身敛衽一礼,也跟着说笑几句。
然而,朱允熥岂是能被一个狮子狗吓到的?
“辉祖也是怕陛下公务繁忙,这才多嘴一问的。要是亡夫还在的话,哪还用请示啊,陛下今天就是想走都走不脱哩,哈哈哈……”
朱允熥在院子里找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声狗叫声,赶忙循着声音追了过去。他穿过两个月亮门,这才在一个水缸边上找到那只狮子狗。
“妾身瞅着三皇孙,好像比之前也更结实了几分,身上的肉也多了哩……”
老皇帝难得念一次旧,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徐达都得气的从坟里爬出来掐死他这个逆子。
徐辉祖则趁着这个工夫,找到在门外站岗的二虎低声询问道。
但皇帝陛下万金之体,只要膳食上稍有疏忽,就可能招致满门抄斩的大罪。
“咱又不是外人,没必要把家里的小姐们藏起来吧?”
二虎闻言暗道徐辉祖是个明白人,当即派出几个信得过的人跟着去了厨房。
徐辉祖得到皇帝陛下的答复,赶忙朝着二虎躬身一礼。
“然后,你父亲等咱夸完,这才跟咱说实话,是偷了咱修宫殿的木料,哈哈哈……”
老朱这边跟谢氏说笑几句,顿时朝着朱允熥和朱桂招招手。
老朱也只是偶然发一句感慨,见到他们如此谨慎,当即无趣地摆摆手,让他们从地上爬起来。
“不!”
还别说,这狮子狗雪白雪白的长毛,撸起来还真舒服。
“陛下是刚下了早朝就过来了,还没来得及用膳呢。”
这孙子搞不好就是大明未来的储君了,徐家未来能不能兴旺下去,还得看这孙子的脸色呢,哪敢受他这份大礼。
徐家众人听到皇帝陛下的笑声,不管是徐辉祖,还是徐家的下人们,无不暗暗松了一口气。
朱棣也不愿意坐在老朱下手,但架不住大舅哥一个劲地推搡,只能不情不愿地坐过去,聆听父皇的训话。
“死!”
狮子狗听到熊孩子威胁自己,赶忙伸出大舌头,满脸讨好地舔着熊孩子的手,舔得朱允熥那叫一个高兴。
站在门外的徐辉祖,听到这话吓得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那就好!”
徐辉祖本来陪着笑脸,还想跟皇帝陛下说几句玩笑话呢,看到皇帝陛下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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