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东宫侍讲咋处置,要不要抓起来拷问一下?”
“这……”
“来人!”
然而,这还只是其中之一。刑部的某个书吏,也在不久后将当日刑部发生的事,汇总在一张纸上,趁着下值之时带出去,随手扔给在刑部外边卖杂货的摊贩。
“据刑部那边的探子说,审案之时有一个文华殿的东宫侍讲,找刑部尚书杨靖说了几句话,然后刑部尚书才宣布暂停审理,并把人犯押解到刑部大牢的……”
“据锦衣卫的探子奏报,此人先前也曾频繁地出入过工部衙门……”
老朱正在思考如何筹措粮草,支应前线大军所需,突然听到二虎禀报,赶忙命人将其放进来。
“东宫侍讲张宗浚!”
“秦王真不当人!”
老朱闻言怒气稍减,连声赞道。
老朱之所以对一个微末小官都记得如此清楚,只因为这人是太子身边的人,老朱爱屋及乌之下,这才多了几分关注。
他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受国之垢,当为社稷主,你以为是说着玩的?”
那逆孙也不争气,跟什么人混不行,非得跟秦王那逆子混,简直是丢人现眼!
在李彪上吊自尽后,不到一个时辰,老朱就已经从二虎那里得知了这件事。
他这般聪明之人,都只能因势利导,不敢使用阴谋诡计,太子妃和她那猪一样的兄弟,怎么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老朱一边说,一边颤颤巍巍地扶着书案站起来,深呼吸几口气,这才感觉心绪平静点。
老朱闻言只是“呵呵”冷笑两声,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原来皇爷早就知道这群文官的猫腻,也知道把人交给他们审会出事。
否则,你他大孙那般小的年纪,岂会去风月场所鬼混!
“只是这样一来有点委屈了少主……”
二虎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四周,老朱当即将宫里伺候的太监全都赶出去。
在张宗浚前脚离开刑部大牢没多一会儿,刑部大牢的一个差役,就悄悄从后门溜出去,将今天的情报交给门外的暗哨。
“切!”
老朱教训二虎几句随即问道。
“皇爷,就算不惩治审案的几人,那直接犯案的李彪也不能这么便宜他吧?”
贡院后的阊门街,乃是金陵城最为高级的风月场所聚集地,里边总共有十几家秦楼楚馆。
老朱听到二虎的这番抱怨,随手拿起一份边军的奏报扔给他。
“卑职不服……”
张宗浚叹了口气,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从刑部衙门退了出来。
“普通点的,切莫太显眼!”
张宗浚从刑部大牢里出来,看着外边朦胧的夜色,心里不禁生出感慨,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然而,他这边还没安排好人呢,就看到一个锦衣卫小旗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不过也不能便宜了他们,先派人盯着吧,把他们的罪状都给咱记着。等将来咱大孙上位的时候,咱给大孙准备的人也历练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正好让咱大孙拿这几个人立威!”
二虎汇报完刑部之事,见皇爷兴致还行,随即试探性地问道。
这都是他们锦衣卫非常薄弱之处,而且即使知道什么消息,也不敢轻易上报,以免让皇爷误以为他们有挑拨天家骨肉之嫌。
老朱闻言瞪了二虎一眼骂道。
二虎暗骂秦王一句,赶忙召集锦衣卫的人。
二虎听到这话再次振奋起来,变得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便宜?”
锦衣卫小旗闻言支支吾吾道。
他现在只担心一点,那就是自己这么跳,迟早被锦衣卫盯上。
“什么!”
虽然他们锦衣卫号称无孔不入,但有些地方是不能乱入的。
老朱闻言抬起脚,一脚踹在二虎的大脸上。
“皇爷稍等,卑职这就命人去打探一番。”
“备车!”
“能把蓝玉那刺头逼的亲自给咱上书请求粮草,你说说前线的情况得多严峻?”
“回禀皇爷,少主被秦王世子拉着去了阊门街……不过卑职已经密令锦衣卫封锁整条街道。卑职擅自做主,还请皇爷责罚……”
“诺!”
“卑职这脑子哪能跟皇爷比,皇爷统御万方,乃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卑职一介凡夫俗子,岂能跟皇爷相提并论!”
二虎本来都想提醒皇爷一声了,见皇爷竟然真的想起来,赶忙奉上一句彩虹屁。
“你当咱为啥把你从锦衣卫那边拎回来,不就是嫌弃你没脑子吗!”
“张侍讲也只是去过两次工部衙门,并没有频繁之说,刚刚实乃卑职一时口误!”
“但如果他太跳的话,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比如说太子府,比如说文华殿,以及分封到各地的藩王王府。
老朱闻言叹息道。
二虎听到这话脑门立马见汗,赶忙跪地请罪。
“诺!”
“诺!”
老朱气哼哼地走到墙边,从墙上摘下鞭子别在腰上。
之前死的两任锦衣卫指挥使,就是因为没把握好这个度,被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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