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三年无改父之道可谓孝矣。”
“卑职定言无不知,知言不无……”
老朱听到这话,脸上的怒意稍减。
本来朱樉、朱棣、朱橚等一干藩王正打算装鸵鸟呢,现在见到被锦衣卫叫上门,只能不情不愿地下车,然后来到父皇面前请安。
老朱见众人都知道大孙的“贤明”了,当即开心地说道。
“我大明有此等贤明之皇孙,乃父皇之幸,江山之幸!”
他们刚刚离得太远,只听到众人恭贺了,还没搞明白这边发生了啥事。
还是自家这大侄子会玩呀,盖园子就盖园子呗,扯出这么一番大道理。又是孝敬皇爷爷,又是让老百姓共沐皇恩,这马屁简直拍到老爷子的咯吱窝里了呀!
“启禀陛下,徐千户说得没错,他确实只是吓唬吓唬百姓,并未对附近的村民动粗。”
“你们觉得咱大孙贤不贤?”
但像现在这种被人直接怼到脸上,他就没办法继续装糊涂了,只能硬着头皮质问道。
“朱樉!”
其他藩王之所以不敢露头,纯粹是看到老朱给吓得。现在见老朱只是想显摆一下,一个个当即配合地夸奖着。
“微臣和高明、秦亨伯三人,就是看到三皇孙约束手下,爱护百姓的事情,这才上赶着给三皇孙当门客。”
“他们见到临湖村的村民住上了大瓦房,就把隔壁村的民房都买下来,然后坐地起价,明明三五两银子买来的茅草房,转手就要一百两卖给三皇孙殿下。”
“徐六子,你特娘的骂谁呢!”
“诺!”
老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肆意地大笑过,他上次这样大笑还是在几十年前。
“你们看看这石头上的字写得咋样!”
徐六子闻言朝着老朱“砰砰”磕头。
一众藩王闻言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老爷子此言何意。
老朱闻言冷冷地看了眼徐六子,虽然他笃定此人不敢在自己面前撒谎,但也不敢全信了他的话。
“三皇孙小小年纪就懂得克制、守礼,并且知道约束手下,不让他们滋扰百姓,非常地难能可贵。”
徐六子一看秦王这架势,就知道这话是秦王说的了,赶忙尴尬地一缩脖子。
这样自己就能享受园林悠闲,又不至于被父皇责骂奢侈无度了!
“你们连公园都不知道啥意思?”
还没等他们喊完口号,老朱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一众文官在腹诽了老朱一番后,心里无不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
“卑职本想替三皇孙省点银钱,却不料那群刁民不知道打哪儿听到的,说是用自家的茅草房,可以换三皇孙的一座大瓦房,然后一个个地就不要银子,全都喊着要大瓦房了!”
因此略微琢磨下,两人在之前众人恭贺的基础上微调了几个字,这才答对的老朱乐呵起来。
“那还不快去!”
“不会拽文就别拽,那叫知而不言,言而无信!”
“那流离失所的百姓作何解释?”
“陛下,卑职只是吓唬,对那群刁民可是一个手指头都没动呀!”
咱有了这样好的圣孙,满朝文武都来恭贺咱,这帮兔崽子竟然躲在马车里装死,这是对咱的好圣孙不满?
秦王朱樉情急之下,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虽然他改口改得快,但依然招致了老朱的恶龙凝视。
但他俩好歹是当哥哥的,岂能跟一干弟弟们鹦鹉学舌?
“这不是朱允熥那小兔……兔一般可爱的大侄子盖的嘛,写上这么几个字干嘛?”
赶明自己也修个园子,也说孝敬老爷子,也在门口立这么个石头,也说让百姓参观。
“皇爷问你啥就说啥,不许有半句隐瞒!”
朱棣和朱棡听到弟弟们都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喊。
看来陛下对吴王的宠爱,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了……
“皇孙贤明!”
“咱大孙给咱盖了个园子,说让咱没事过来避避暑,咱不来的时候,还能对老百姓开放,让老百姓沐浴皇恩。”
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后命人补偿点银子,消弭这点影响。
老朱在笑过一会儿,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路边的一溜马车,脸色蓦地一沉。
二虎上前一把将他给揪出来,然后连踢带踹地带到老朱面前呵斥道。
二虎听到这不伦不类的话,赶忙照着他的屁股又补了一脚。
边上的文官听到这俩人的话,笑得都快岔气了。
朱樉听到“背”这个字,就如同条件反射似的,赶忙将礼运大同篇背一遍。
“儿臣拜见父皇,恭祝父皇万岁……”
“为啥前边还加了个人民两字?”
秦王正跪在一边憋笑呢,突然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白了。
朱樉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他都奔四张的人了,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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