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月的磨砺,他的心性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像以前那样狭隘和急躁了。
老朱闻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又问朱允炆那边的情况。
老朱闻言眉头皱了皱,暗暗思索起来。
“继续盯着吧!”
不管是朱允熥还是朱允炆,都太过年幼,只是挂着个监管的名义罢了。
只有朱允熥的亲舅舅常升送来的最少,只有区区一千两。
“诺!”
“回禀陛下,曹国公李景隆、全宁侯孙恪各送去三千两银子。”
虽然朱允熥得了不少银子,但他却不急着生产,而是先成立了一家名为“明钢”的商会,将所有人送来的钱折算成股份,并给每一家送去了股权认证书。
现在铁价腾贵,已经照往常涨了差不多一倍,这孙子拿着户部的十五万两银子,就敢承包那么多官办作坊,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是急了吧,哈哈哈……”
武将这边果然更中意朱允熥,文臣那边则权利配合朱允炆。
因此,凡是跟蓝玉亲近的武将勋贵,无不献上一片微薄之力。
“三叔,这是我新进发明的高炉炼钢法,你有没有兴趣参一股?”
“三叔今儿先给你送五万两银子花用,不够的话再去找我要,就算我回封地了,晋王府的钱你也可以随便花,想花多少花多少!”
朱允熥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因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所谓的皇孙试炼,不过是拼两边的人脉。
在得知大侄子没有撒谎,此物确实能炼钢,而且一次能炼几千斤时,他彻底放下心来,也不等朱允熥回来跟他告别,倒背着手就优哉游哉地回去睡觉去了。
“他们以为有钱就能买到铁?”
朱棡一想到这事就一肚子气,一边气恼父皇不阻拦一下这孙子,一边恼怒这孙子没脑子,啥破差事都敢接。
他们这一怠慢,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京城铁价腾贵,已经涨到五百文一斤。
“还行吧,不说削铁如泥,但也肯定比削泥如铁强就是了。”
“那怎么行!”
“三叔,格局小了!”
二虎从宫里出来,又给一些中下层勋贵送信,告诉他们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少跟我这儿吹牛皮,你就给我一句话,这银子要还是不要吧!”
“现在小逆孙那边的银钱有多少了,可够完成今年的兵器打造?”
毕竟后世的钢铁厂产量都是以“万吨”计,而此时的大明是以“斤”计。
“其他藩王现在没什么动静,只有晋王、蜀王、湘王给少主送了银子。”
朱棡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感觉大侄子越吹越狠,再吹一会儿都能上天了。
“要呀!”
老朱闻言点点头,在心里盘算着两个月后,朝廷的秋税也就收上来了,国库应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紧张。
朱允熥闻言气哼哼地道。
朱棡闻言瞪了朱允熥一眼。
老朱听到这话只感到一阵头疼,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孙子竟然一件武器都没生产出来,这是要把人急死呀!
“那不是明摆着的嘛,现在精铁价格都涨到三百文一斤了,就户部给你拨的那点银子,买完三十万斤精铁,你也就剩下点买煤炭的钱,你还想支应到过年?”
“但蜀王、湘王就藩时日尚短,两人又是个恬淡的性子,每人只送了五千两。”
朱棡听到这话只感觉听了个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对于两边的情况,老朱显得非常关心,可谓是一日三问。
事实上,正如百官所想的那般,老朱也打算通过这件事来看一下朝臣的风向。
武将勋贵,以及宫里的王爷们,都给他送去了几十万两银子了,就算是头猪也能按时完工了吧,怎么过去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
朱允熥这边热闹,朱允炆那边也不冷清。
“不就是铁么,我要自己炼!”
“没事,你三叔脸大,丢点脸不打紧!”
据说他已经很久没回过城,一直吃住在城外的作坊里,也真是够辛苦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的选择里又多了个朱允熥,那就有必要比较一下了。
随后又有未就藩的一干皇子,也替各自的母妃送过来一些银子。其中最狠的当数郭惠妃,直接送过来五万两。
工部尚书秦逵和户部尚书陈宗礼进宫办事,正好看到疾驰而去的二虎,两人见状会心一笑。
首先户部行文各地府县,督促他们尽快调运木料、皮革等物,支应兵仗局开工生产。
“这一次不练个几千斤,对得起它高炉的名头?”
朱允熥听到这话才意识到,此时乃是工业落后的大明朝,远不是后世的大工业时代可比。
朱棡闻言翻了朱允熥一眼。
“几千斤?”
他这边不紧不慢,朱允炆那边却是干得热火朝天。
朱元璋看了看众人的奏疏,笑了笑就将其扔到一边。
朱棡走后又来了几拨送银子的,首先是蓝玉的儿子蓝闹儿,其次是傅友德之子傅忠,以及冯胜和其他武将勋贵后代,都送来不少银子。多的上万两,少的也有几千。
朱棡听到朱允熥这般大言不惭的话,再次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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