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你不至于太过烦闷,我还给你带了几只大蛐蛐,你没事的时候可以逗一逗,哪怕听个声也行呀!”
因为被他们这么抬着,他屁股硌得更疼了!
豫王殿下为其张伞,辽王、宁王为其抬轿,其他小王爷为其鸣锣开道,以为前驱。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敲盆打碗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齐泰的豪饮。
老朱看到这儿,突然愣了一下,问了问边上站着的二虎。
齐泰正坐在洪武门门洞里,跟一干羽林卫的守卫侃大山。
“这就是咱少主的人望!”
“哈哈哈!”
这就是天命啊!
他这人跟什么人都能聊得来,没有一点官架子,守卫们也乐意听他吹嘘。
不过话说回来,三皇孙殿下这声势确实有点大。
“我跟你说的是真的,这本书真的非常火!”
“不用等以后,我现在就能跟你们去大本堂了!”
“他们有多大的才?”
“但是吧,你那种写法没人看的,那些跟风的先生总得另辟蹊径不是……”
朱允熥跟着众人吃了个午饭,刚要找个地方眯一觉,就看到一个小太监颠颠的跑过来。
正在下朝的文武百官,刚走过五龙桥,就看到一群皇子敲盆打碗地从自己身前穿过。
一道童稚的声音响起,齐泰闻言没有丝毫戏谑,非常郑重地跪伏于地,朝着吴王殿下的“銮驾”叩拜。
“王叔们不懂事,拿我耍乐也就罢了。您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咋还能跟他们一样!”
朱植、朱权两个小王叔,把手伸进朱允熥胯|下,然后四只手臂交叠,登时就成了一个轿子。
朱桂还想再解释几句,就被一旁急不可耐的朱植给打断了。
“这这这……”
“吴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还是跟你们去大本堂吧,起码咱们之间还有个伴……”
朱楩、朱楧在后边当椅背,其他小皇子,被朱权威胁着走在最前边,模仿负责净街、开道的锦衣卫,一路上敲着碗,打着盆,照样玩得不亦乐乎。
“吴王出巡?”
朱允熥说完这话,当即起身下床,换好衣服开开心心地跟他们去了大本堂。
齐泰听到朱允熥这话,当即爆出一阵大笑。
然而,朱植等人却来了兴致,你越不让他们干得越起劲。
“是!”
“大侄子,我最近又改进了捕蛙笼,等你好了咱们一起去玩!”
“臣齐泰拜见吴王殿下!”
“背着多不舒服,咱们用手抬个轿子,抬着大侄子过去!”
朱允熥听到这话立马露出心虚的表情,心想自己那点小心思这么明显吗,连齐泰都能看出来?
“吴王殿下,礼部侍郎齐泰托奴婢给您带个话,让您去洪武门一趟!”
朱权听朱允熥这样说,略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这才羞答答地把蝈蝈重新笼在袖子里。
朱桂不知道朱允熥心中的想法,还以为他不信自己说的话呢。
朱桂本来都是要就藩的人了,看到弟弟们玩的热闹,也找了根大树杈,充当皇帝出巡的黄罗伞盖,顶在朱允熥的脑袋上方。
此等规格的待遇,古今未有呀!
“大侄子,我们可是听说了,你被打得老惨了,屁股都被打破皮啦,你可别硬逞能,还是多将养几天吧!”
众人听到这话,无不好奇地看向他。
守门的卫兵见齐泰都跪了,也收起脸上的嬉笑表情,郑重其事地跪了下去。
朱权看到朱允熥这么痛苦,赶忙站了起来。
他们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呢,就看到两个王爷抬着三皇孙从众人旁边大摇大摆地走过。
“大侄子,你这是要去干嘛,要不然我背你过去吧?”
这份团结宗亲的本事,可谓是皇族中的蝎子粑粑独一份呀!
工部尚书秦逵、礼部尚书赵勉见状更是脸色大变。
那老头死守着规矩,把规矩看得比命都重要。
朱允熥闻言赶忙拒绝,一来是信不过这群小伙伴,二来是自己走路没问题,只是不能跑而已,完全不需要他们叠什么轿子。
“吴王殿下出巡,闲杂人等回避!”
吴王殿下不过是一介皇孙,竟能驱使如此多的王爷,为其抬轿打伞,鸣锣开道。
老朱看到这场景当场呆若木鸡,揉了好几下眼睛,依然满脸的不敢置信。
二虎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嘴里不住地念叨着。
“不过你得好好待它俩,它俩只吃泡发的黄豆,不能喂菜叶,更不能喂水,那样会拉稀的!”
毕竟人家堂堂翰林,又是礼部侍郎,能愿意跟他们一群大头兵聊天,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指望方孝孺给他开后门,那是想都别想。
这是要同人逼死原创?
“吴王殿下出巡!”
“皇爷!”
“二虎,你眼神好使,你给咱看看,朱权、朱植抬着的可是朱允熥?”
没等朱允熥说不用呢,朱植也站了起来。
朱允熥收起两本斗破同人,然后看了看朱权递过来的两只蝈蝈笼子,看到笼子里两只碧绿的翡翠蝈蝈,哪怕他向来不喜欢玩虫,也觉得这两只蝈蝈着实可爱,被自己的这个十七叔养得很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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