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写的都是什么玩意?
老朱见朱桂也一脸认真地答题,心下顿时生出几分疑惑,这老十三也会为君父分忧了?
比如说柳树、荷花之类的咏物题。
老朱一脸嫌恶地伸手去抓那青蛙,却不料青蛙的身手非常敏捷,只是蹦跶两下就逃脱了他的魔爪,然后一下跳到砚台里,溅起了漫天的墨汁。
随着朱桂被拖到廊下,不多时大本堂外响起阵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朱植看到此等景象脸色都吓白了,这是他中午抓的那只绿将军,被他养在堂外的水缸中了,不知道怎么就跑了出来。
虽说那玩意没多少钱,但一年几十万两银子还是能收上来的。
全部试卷看下来,也就这孙子的策论能称得上一个“甲上”,其他人最多给个“甲”撑死了。
这种题确实不难,但想做好了也不容易。
“干嘛?”
他常年在朝堂上伺候老朱,太知道皇帝陛下的脾性了。这一看就是看到好点子了,想进一步打听的意思。
“架子上的三道诗文题作废,今天就以此蛙为题,各自赋诗一首。”
只是做生意跟治国理政不同,朝廷的钱来源于赋税,来源于开源节流。若是真跟商贾一般逐利,那天下还不得大乱呀?
老朱狠狠瞪了眼朱允熥,随之冷哼一声道。
只是朱允熥压根就没注意这边,而是默默地低头答题了。
老朱想想都觉得不可能,无奈地摇摇头就继续看奏疏了。
“重新厘定商税,优化税收流程,从货源地一次征收……”
因为按照她对于老朱的了解,以及朝廷现有的情况分析,老朱大概率会选择这道题。
“咱有几个词看不懂,你来给我解释一下!”
这题他会!
“这办法不好吗?”
有说卖粮食、卖布赚钱的,只是这些蠢货也不想想,粮食和布本身就是钱了吧?
“王者欲取天下之财,唯权柄夺之而已。”
“曰赋税、曰巧取、曰豪夺之可也。”
老朱拿过试卷,一目十行的扫过。
老朱重新回到座位上,拿起朱允熥的试卷看了看,见写的字数还不少,心里的怒气顿时小了一半。
对呀,咱不是还能重开市舶司吗?
老朱看向奋笔疾书的朱允熥,心里暗暗对其生出一丝期许,或许这孙子真能有点办法。
巧了!
“所谓赋税者,有正税、杂税、役税、商税、等凡数十种。”
“回禀皇爷爷,就是朝廷和个人合办作坊,作坊的所有权归官府,但日常经营归匠人们自己把握。官府只需制定一个合理的收入红线,红线内的收入归官府,红线之外的钱由匠人平摊即可。”
而且对于朱植的提议,老朱也并不觉得新奇。因为维持了上千年的盐铁之利,实际上就是官买官卖的路子。
哪怕他每张试卷都只匆匆瞥上一眼,也知道这些人没一个靠谱的。
老朱见大孙还没写完也不急着催,直至见他端起试卷,这才宣布考试时间结束。
“这孙子有点道行呀!”
但老朱从未想过这玩意还能赚钱,他以前一直以为这是个赔钱货哩。
“孙儿已经在银作局试验过了,匠人们劳作热情很高,不仅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朝廷指派的任务,还额外干了不少私活,每人都赚到了一大笔钱。”
朱元璋拿着试卷走到朱桂面前,直接把试卷摔在他的脸上。
再之后就是官办作坊了,这个老朱并不陌生。
黄子澄赶忙下去收考卷,朱允炆的肯定是要放在最后压轴的,朱允熥最近的表现也不错,也放在后边吧,让皇帝自己去比较去。朱桂写的也挺多,也放到了靠后的位置。
老朱耐着性子看下去,只看了一段就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起来。
朱植整天跟青蛙打交道,对青蛙的了解比对父皇还深,现在见到父皇把题目换成青蛙,他脸上也露出狂喜之色。
至于其他皇子、皇孙的试卷,则不论排序,一股脑全收上去了。
朱允炆也很激动,因为他押的也是生财有大道这题,而且是他母妃亲自为他写的。
朱桂一听到这话都吓傻了,重打就已经很严厉了,重重的打还不得要了他半条命?
大本堂内的一干皇子皇孙听到门外传来的惨叫声,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约莫过去一个时辰,老朱开始命人收卷。
“所谓巧取者,有智取、骗取、索取……”
“把朱桂拖出去,重打二十……不不,重打四十大板!”
虽说平时也经常打板子,但从未像今天这样恐怖过。
一般来说,这种现场出题是没法作弊的,大家全凭本事答题。
相对来说,朱植的策论还算靠谱,提议官买官卖。就是官府低价收购,然后再高价卖出。
一来应景,二来也可防止有人提前做好了题目,就等着自己来考!
“咦?”
其他皇子一看到诗文题目,一个个也都哭丧着脸。
虽说这办法不靠谱,但朱允炆能有此心,还是让老朱感到很欣慰的。
“给咱重重地打!”
老朱看到这儿,当即愤怒地咆哮道。
“你先回去吧!”
“等等!”
“你自己看看,你写的是什么狗屁不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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